有太大的損失嘛!”
葉爾漠勾勾指頭,她走向前,不意被捏了一下鼻頭。
“我說這是迂腐的想法。
儒家思想大懦弱,法家求實求真的想法才适用于現今的世界。
”
沙淩捂着鼻子,顧不得吃痛,現在的情形實在相當詭異,他雖然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可除了滿頭黑發之外,怎麼看都像外國人,淡淡琥珀色眼睛的地居然跟她談法家?
“我以為你是法國人。
”她揉着鼻子說。
她的怪聲怪調讓他勾出一抹笑,“就身份上來說,我是法國人;就血統而言,我有一半的中國血液。
”
“可是你居然跟我談法家!”沙淩拍拍額頭,“天哪!我居然跟個中法混血兒談中國道統!”
她紅通通的鼻頭好可愛!惹得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捏,卻在看到她驚懼的表情時改為輕撫,“母親對我的教育相當重視,她怕我忘本,所以請來中國老師教我中國文化。
”
他的手好溫柔,他的嗓音好低沉,沙淩幾乎醉在他溫煦如春陽的笑容裡不能自拔。
如果他願意,她懷疑沒有任何一種雌性動物,逃脫過他撒下的溫柔網!
她往後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嗯,你剛剛提到法家?”
葉爾漠對她的逃避不以為意,向後閑逸地靠在椅背上。
“沒錯,該賞該罰都有其依歸。
這樣才能帶人帶心。
我很認同這個說法,而且身體力行。
”
他結束這個話屬,低頭專注于公事。
沙淩則一如往常地在他身後整理那一大片書櫃,并小心地不發出聲音來幹擾他。
事實上,工作中的葉爾漠十分嚴峻專心,這時候的他又變成标準的商人,嚴謹而冷漠。
沙淩悄悄的觀察着,跟雜志上行為體貼、眼裡卻毫無溫度的他不一樣,也跟會護着她、跟她開玩笑的他不一樣。
一個人能有多少種樣貌呢?
趁他不注意,她的視線由他的修長手指上移到他的手臂,想起雜志照片上他攬着美女的模樣,她突然幻想起被他擁着,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她最喜歡他的眼神,當他專注的望着你時,你會有種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感覺。
沙淩慢慢的吸口氣,她總算能體會瑪莎認為空氣會甜美的說法了。
她慢慢的移動位置到他的側面,每天都能跟這麼賞心悅目的人相處是種福氣吧!她不經意的瞄到他的下腹,不小心看到他西裝褲上的突起——
轟!臉上瞬間染上一片紅!她的思想好邪惡喔!
沙淩垂下頭,怕引起他的注意,快速的移往門口,然後消失在門外。
葉爾漠納悶的擡頭,不解她為什麼需要跑得像在逃難。
他聳聳肩,又繼續專注研究他手上的分析報告。
以帝諾酒坊在全球獨占鳌頭的局面看來,跟賈克酒坊的聯姻合作可有可無。
再看看吧!反正他也沒有其他結婚的對象。
晃然間,小女仆的影像閃進他的思緒裡。
她确實很有趣,不同于他見過的其他女人,純真、率性。
唔,他提醒自己要記得問問亞倫,到哪裡找來這麼好玩的女仆?
ZZZZZZ
認識的時間跟喜歡的感覺應該成正比嗎?那麼,要認識多久以後付出感情才算正常?
有些人結婚一輩子卻仍然相敬如賓,有些人卻一見鐘情。
相識的時間真能左右在意的程度嗎?
感情是如此的變幻莫測又難以駕馭啊!
沙淩直到躺在床上,心依舊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快。
她動心了耶!
不向于欣賞,嗯,或許開始于欣賞他的絕俊,但,外表的俊美不是絕對因素,他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才是教人心折的要素吧!
不管怎麼說,總之,她覺得自己喜歡上爵爺了。
葉爾漠。
她低低喚着他的名。
葉爾漠…
多奇妙呀!在不久之前她還有些畏懼他的,現在卻斬釘截性的确定自己喜歡他!
心動情生。
感覺對了就是對了,她也無法抗拒。
别問她為什麼動心這種抽象的問題,她沒辦法解釋,隻知道她的身體強烈透露出這個訊息。
她的心因他而急速的躍動着,她的血因他而滾燙,她的腦子裡更是塞滿了他!
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
他如雄踞一方的狂獅,睥睨一切,而她甘願默默的看着他、守着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
對啊!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等安娜的女兒回來,她也該回阿卡松找房子往了。
然後,她跟爵爺就像天和地,再也沒有相聚的時候。
也許他不在乎,但是她決定要抓住這短短的時間,全心全重的照顧他。
而後即使離開了,至少,不會有遺憾。
在初夏葡萄含苞的時節,她的暗戀花朵還來不及綻放,就已經注定要凋落。
ZZZZZZ
帝諾家族擁有的莊園涵蓋了幅員廣闊的葡萄園、以及位于其中的古堡,在古堡石牆北邊有塊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