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走出浴室,葉爾漠正走進虜裡,“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沙淩瞄一眼像邀功的孩子般的他,懶懶的說:“大名貴了,我用不起。
”
“我沒有聽說過有人會覺得東西名貴不敢用的”葉爾漠以為她隻是在說笑,“喜歡嗎?不喜歡我再請人換掉。
”她值得嬌寵。
沙淩好疲憊,這疲憊從心裡而來,滲入周身。
“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這些東西讓我覺得自己好……”她艱難的開口,“好廉價。
”
葉爾漠攏起俊眉,“我以為女人都喜歡這些。
”他從不費心讨女人歡心的,她的反應讓他有種不被領情的難堪!
他陰着臉,心裡的郁悶悄悄發酵着。
有時候,溫柔比殘忍更傷人。
她甯願他對她視若無睹,也不希望他将她物化成膚淺的女人。
沙淩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知道他相當不悅。
“讓我們維持平等的關系不好嗎?我不想欠你太多。
”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跟我講自由?”葉爾漠直覺她根本在為分手鋪路!多疑是火苗、嫉妒為柴薪,他體内的熊熊大火燃燒正熾!
“自由跟平等是平民的口号,我們貴族不談這個!”
沙淩不敢相信他居然用他的優越感來壓她!即使在莊園裡,他都不會這麼惡劣過!
她氣紅了臉反駁:“這裡是民主的台灣,要當貴族請回你的莊園去!”她真是氣極了,想都不想的沖出總統套房,拒絕再跟被驕傲養大的他待在同一間房間裡。
葉爾漠才被氣炸了!
他處心積慮的讨好是為了什麼?她該死的不領情就算了,還擺出一副受傷害的模樣!
讀死的女人!
他喚來徐經理,冷冷的說:“撤掉我房裡所有女人用的東西。
”
“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呢?”
“丢掉。
”
“這……”好浪費哪!
葉爾漠瞟眼,“怎麼?辦不到?”
徐經理唯唯諾諾的笑着:“我馬上請清潔人雖來處理。
”不要就拉倒,這算她們套房部的福利好了。
他們相當有效率,房裡很快恢複原先的簡潔,沒有任何屑于女人的東西存在。
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悅、非常不悅!
他忍不住想到,她拒絕收受他的饋贈是為了那個程铨嗎?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怒火再度上揚,她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
永遠嗎?
蓦地,葉爾漠讓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連維妮希雅都沒有讓他産生“永遠在一起”的念頭,卻對她有了這種想法?
難道他再也不是熱情冷心的法國人?遭了什麼魔咒啊,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子卻牽萦着他的思緒,甚至可能讓他做出不一樣的決策,而她隻需要眨巴無辜的大眼,他就心甘情願的獻心?!
他喜歡她哪一點?葉爾漠自問。
肉體上的契合?不!那隻是額外的收獲,如果他願意思認,早在古堡裡她就得到他的注意。
她莽撞、率真,在她身上他看到一股浪漫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想親近。
所以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待在堡裡,讓她的天真滌去他的世俗。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一段話,那是小時候他問父親為什麼會愛上母親時他的回答。
父親說:孩子,你怎能抗拒龍的子民?
龍?年幼的葉爾漠不懂。
是的,龍。
貝尼男爵說。
傳說在遙遠的東方有一條具有靈性的龍,他安詳睿智,選擇了一塊寬廣大陸産下他的子民,然後護衛着他們,讓龍的傳人屹立在那塊美麗大陸上生生不息。
父親眨眨眼,說:龍的女兒有種魔法,會攫去男人的靈魂!
龍?從那之後,他以身為半個龍的子民為傲,卻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碰到具有魔法的龍的女兒。
“這真個大笑話!她既沒有母親纖柔、也缺乏婉約,鐵定因為是這塊福爾摩沙脫離了大陸的桎梏,使得這塊土地上的龍的女兒徒有龍的魔法,卻失去龍的靈慧!
但,他依然該死的中了她的魔咒!
該繼續走下去嗎?
果決的邪惡狂獅終于有了放不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