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他無關。
隻是,他真能無動於衷嗎?
「獨孤漠,我很好奇耶,你怎麼有辦法剛巧把我救出險境。
之這才是她最大的興趣,好奇怪,她總是想不透。
「路過。
」他随便回她一句。
「怎麼可能?」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确實是不能相信,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太可笑,倒是,他有必要把
真正的原因告訴她嗎?
因為自己想問清楚那句「模型」的意思,還有,放心不下……
「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對她而言太重要了。
「難不成是……呃……巧合,就當做是巧合,是!純屬巧合。
」不敢追究了。
獨孤漠一對嚴厲的瞳眸,硬把她的問題全部給逼回肚子去。
嘿嘿,其實她又何必多此一問呢,獨孤漠可是用行動把他的心意全都表現出來了呀。
他還是需要一個女傭人的。
了解了這個狀況,她現在所該做的,是好好運用這回的經曆,讓她中斷的靈感重新銜接上。
這可是個絕妙體裁呀。
她興奮得又擡起臉,他的眸光依舊冷冽螫人。
心一慌……
「我都答應不再追問你怎麼會這麼湊巧的救我一命了,你幹麼還用那種眼光看我。
」獨孤漠那對深邃的眸子依然揪著她不放。
「方嫿,少接近霍北望那個男人。
」他出其不意的說著。
「為什麼?」
果然——
人家已經把她當成獵物了,她還是渾然不覺。
「記住這句話就行了。
」
「哦。
」現在她已經能夠稍稍掌握住他的脾氣,隻要是他不想解釋的疑窦,問也白問。
而天性極端樂觀的她,也不想自掘泥沼跳進去自找煩惱。
「别談這個了。
」她的心思轉開。
「忙和了一上午,一定肚子餓了吧,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
又做?
但獨孤漠還不及阻止,她就像隻快樂的小鳥般,飛到小冰箱前把裡頭可以用的材料統統翻出來,自得其樂的切切洗洗,模樣興奮得不得了。
獨孤漠的阻止在她哼出小曲,努力把疏菜洗乾淨的情況下,硬是喊不出來!
她此刻的模樣簡直像極一個快樂的小少婦,沒有憂愁、沒有煩惱。
更神奇的是教他硬不下心腸來破壞她的好心情。
「先洗好、再切一切……想想柳媽媽在廚房都是怎麼做的,有了,放油,然後開始炒……」方嫿把菜丢進鍋裡,霹靂啪啦的響聲感覺是那樣地溫馨,她一邊拿著鍋鏟翻攪青菜,一邊又神遊太虛地想著,如果她在故事裡,先寫私奔、然後再加上洗手作羹湯的情節,那麼男主角一定會被女主角感動得死死,雖然說女人煮飯是最平常的家務事,可是在平凡當中,還是可以獲取某種感動,即使是小小、微不足道,可是當感動慢慢累積在一塊,久了、多了、總會泛濫成災,緊緊包圍住心愛的對象。
對,就寫這一段,就——
她突然擰起眉,什麼味道?
漫遊的思緒回神,一低頭,糟了,鍋子黑了、菜焦了,熊熊的火焰更有著噴燒的迹象。
「救命呀!」她尖叫的同時爐上的火焰轟地吞噬掉鍋子。
方嫿吓得手足無措,隻會尖叫,幸虧在客廳聽見她慘叫的獨孤漠立即沖進來,一見狀,迅速關掉瓦斯開關,再用鍋蓋蓋住黑漆漆的鍋子,總算熄滅了火焰。
「你……」獨孤漠實在不知該怎麼說。
「我……我……」老天,她又做出什麼蠢事。
「相信我,我原本是可以做好的,隻不過……」隻不過她神遊太虛,一下子又忘了自己的工作,才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方嫿連看獨孤漠的勇氣都沒有,隻能怯怯懦懦的收拾殘局,可是——鍋子已經燒壞掉。
他算是敗給她了。
「你根本不擅烹煮,又何必勉強。
」獨孤漠不是生氣,隻在說明事實,一天兩回,心髒無力的人肯定被她活活吓死,想想要是他沒有剛好在旁邊,将會引起多嚴重的災害。
她咬住唇。
「我的确不擅長,不過那是我沒有機會,家裡傭仆一堆,誰也不敢讓我動手。
尤其爹地又命令我必須把心思放在公事上,其他的,我根本插不上手。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解釋著為何老是笨手笨腳。
她無辜的臉蛋,反倒讓獨孤漠覺得自己的指責太過分。
她有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好樣貌。
而且隻要她一扁嘴,他所有怒氣與責問都得收盡,比如她欺騙他的真實身分之事,他連提都沒想要去提。
假使說,她是有計劃的利用與生俱來的好本領,在他面前表演,那麼他根本不會客氣。
然而他看到的真相……她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絲表情,都是來自於最真實的反應,鮮明的毫無造假,所以他隻有苦了自己。
她絕對是沒有心眼的。
隻是有一點他到現在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她為什麼要跟著他?并旦,他又怎麼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獨孤漠,你千萬别再趕我走。
」她心驚膽跳的請求他,擔心他會第三次請她滾蛋。
「拜托你好不好?」
獨孤漠沒說話。
他好像很生氣?
氣誰?自己?抑或她?
她怯怯地來到他面前,仰起小臉細看他的表情,端詳他的五官——黑發之下的面孔冷傲俊逸,那濃濃的二道劍眉,是那麼的英挺,還有介於黑與灰的褐色眼珠,像極深不見底的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