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也要替朋友打抱不平,這樣的女孩怎麼會叫麻煩呢?""是嗎?""是的,我說的全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帶你去走一圈,我們身邊的朋友都對蕩漾豎起大拇指稱贊的。
"蔣讓推銷曲蕩漾的好。
"莫羽翼,我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可以了吧,我不是商品,不用你耍嘴皮子來宣揚我的好處。
"激動的沙啞聲來,教蔣讓當場啞了口。
"蕩……蕩漾……"他撐大的嘴型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你怎麼……怎麼跑出病房了?"她沒有理睬錯愕的蔣讓,火焰般的視線死盯莫羽翼,一步一步踱向他。
"夠了,反正我已經證明你莫羽翼還不夠冷血,也證明了柳絮尚未填滿你的心房,你的靈魂還有空隙的,所以你才沒有冷情地拾下我出國,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傷勢嘛。
"莫羽翼譏消地笑起來。
她臉更沉。
"你笑什麼?"仿佛在嘲弄她似是而非的說辭。
沒錯,她剛才的一段話是在強辭奪理,她不想輸柳絮,一點都不想輸她,既然莫羽翼最後選擇停車送她進醫院,那麼代表她的計劃是成功的。
"好啦,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也已經證明我的魅力并不輸人,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貝你。
"她不在乎地自我安慰。
"是嗎?你确定得到想要的結果了?"他的笑容越來越詭異。
"對!"她不能洩漏不甘與軟弱。
他笑得更邪門。
曲蕩漾被他這種調侃的笑聲給激得膛目結舌、心情波動,又開始失了冷靜與傲然。
"你笑什麼?""笑你太有意思了。
"他猖狂大笑。
"你……莫羽翼,我不準你笑,你不要再笑了,我叫你住口,别再笑了。
""蕩漾……"蔣讓吓得心驚膽戰,他清楚曲蕩漾為什麼會這般激動,她痛恨自己被看穿,她讨厭把失敗暴露出來,所以總是用傲氣來掩飾脆弱。
"蕩漾,你冷靜一點,你身上有傷,你這麼激動身體會受不了的。
""沒錯,蔣讓說的有道理,倘若你在我面前倒下,面子又該往哪兒擺。
""莫羽翼!"奔騰的怒火全往腦門沖,她被他的諷語震得眼冒金星。
"好,你夠狠,我本來打算不再跟你有所瓜葛的,不過,我現在後悔了,我要你記得我,永遠永遠記得我。
"她冷不防地欺身過去,藕臂環住他的腰幹,腳尖一踞,就噙住他的唇片。
她吻住他。
神智幾近昏亂的曲蕩漾俨然什麼都不再顧忌,唇舌帶着饑渴而憤怒的熾熱,極盡所能的深吻他,想勾引出他的反應。
她要他為她瘋狂……
她要他迷戀上她……
可惜的,在她尚未接收到莫羽翼的反應前,突然覺得呼吸好困難,身子好疼好疼,難受的程度一如被鞭答過。
氣力消失了,淬地,極度的黑暗瞬間降臨,席卷住她的視線,身子緊接着一軟,就往後頭栽下。
"蕩漾!"蔣讓沖前去接住她的身子,扶住她之後,惡狠狠地對莫羽翼警告。
"好了,所有的事情到此告一個段落!你走了吧,我保證蕩漾不會再去騷擾,而你也把我先前的請求統統忘掉我們就當作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誰也别再理會誰。
""全是你們的意見。
""啥?"蔣讓吓一跳!
一直處于被動一方的莫羽翼終于調整角色,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住蔣讓懷裡的女人,冷冽得令人害怕。
讓蔣讓一驚!此刻的莫羽翼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他……他……
莫羽翼聲音好輕好柔,他詭異道:"從一開始,就是你們主動糾纏我,是你們打擾我的生活,現在玩盡興了,覺得沒意思,就要趕我離開,來去全是你們在指揮。
"蔣讓驚然!
"讓……我……我道歉,我代替蕩漾跟你道歉,是我們不對,真的很對不起,請你别見怪!"他們做了什麼,似乎讓一隻沉睡的豹子蘇醒,而且還笨得撩起他尖銳的爪牙抓向自己。
怎麼辦?他們可以安全逃掉嗎?
"莫……莫先生……請你、請你……接受我們的道歉好嗎?"現在隻有期望他能高擡貴手,否則事情絕對不可能輕易結束。
"沒這麼簡單。
"撂下話,莫羽翼陰狠一笑,旋即跨步離開。
蔣讓傻了,怔在當場,完全無法反應,唯一的念頭是完了,他們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