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不堪以記憶跳回腦中。
“你别碰我!她躲開臉,不願跟他有肌膚上的貼近,太多的痛楚仍然盤旋在心口,化不開。
“我的病的确是好了。
”
“好了?健康人會是你這種德行,冷汗直冒,熱度燙人。
”
“那是我的問題,不勞你費心。
”他也會關心人,真是可笑哪。
對于她的反抗,海皇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靠近她;不疾不徐道着:“是我把你害成這副模樣,我理當要補償。
”
這又成了她心頭的痛。
“你所謂的補償就是用你的财富壓死人。
”
聘請最頂尖的醫師,用最昂貴的藥材烹煮食物給她吃。
在她看來,這全是折辱她尊嚴的伎倆。
“别把錢虛擲在我身上,不值得,我承受不起。
”
“無所謂,隻要我覺得這些錢沒有浪費就行。
”
是啊,他向來不管他人想法,隻管自己的情緒是否得到滿足。
他的手悄悄地又滑向她的臉,她躲不開,然而她滲出的汗珠卻讓他的眉宇皺得更深。
“燒似乎退了,不過你全身上下也都濕透了。
”
都怪那個關問浪,幸好海皇沒有發覺房裡躲着他。
“我自個兒會去沖個澡。
”
“你一個人?”
“廢話。
”煩躁讓她口不擇言。
“你可以自己洗澡?”海皇顯然不相信大病過後的她有力氣撐起自己的身體。
“我當然可以。
”
他忽然下決定。
“不然這樣,還是讓我來幫你好了。
”
“海皇!”這是什麼意思?才散去的熱度又全部跑回來!“你又打算做什麼了?”她全身緊繃戒備。
“你别緊張……”
不待他說完,她搶話道:“沒用的,我不會再上同樣的當,我不會了。
”他又想制造迷離情境,用身體誘惑她,讓她身不由巴,然後再嘲笑她、譏諷她了是不是?
“我讓你上當?”他玩味着她的話。
她一臉的陰晴不定。
“不是嗎,你又想跟那天晚上一樣。
”她不敢把話說的太清楚,衣櫃裡頭還藏了個關問浪,若是被他聽到這麼私密的故事,她會去一頭撞死。
他微笑着。
“你想大多了,我隻是想幫你…
“打消你的主意,我不會再誤中你的計謀,我可以再對你說一遍,我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你要玩的話,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唔——”
海皇忽爾欺前,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成功堵‘住她的話。
他吻着佳人,細細柔柔地吻着她。
事情發生的太快,在楚菲意識到必須抗拒的同時,他卻放過她的唇。
“你的身體不适合太過激動,我這次不跟你争執,就順你的意思。
”所以他适可而止。
“你也知道我是個病人,那你還吻我,你不怕被病菌傳染。
”事實上她也慌了,因為不期待他會主動放過,她以為自己又得奮力一搏。
他一笑,黑瞳注視她,逸出的磁嗓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溫柔。
“我若是因為這一吻而生了病,那也是求仁得仁,我願意和你共赴患難。
”
道完後,他平和的退場,沒有任何的勉強,也不出言相譏。
楚菲愣住了,她沈默着,直到突兀的掌聲響起來,她才拉回神智。
“好感動喲,我實在太感動了,海皇說他願意跟你共赴患難,他對你真是情深意重呀。
”他動容到幾乎要流下眼淚來。
“你知道什麼?”她恍然一醒,驚覺自己差點又掉進海皇布下的鷹咒中。
“我當然知道,我全部都看見了。
”他暖昧地對她眨眼睛。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把衣櫃的門推開一點點,就瞧得一清二楚啦。
”
推開衣櫃?“關問浪你……你實在太不知死活了。
”他還要不要命,完全不怕被發現。
“不知死活的是另有其人吧?”他依舊一臉鬧鬧。
“什麼意思?你是指誰?”她的心兒突然怦怦亂跳。
“一個警覺心全部喪失的男人。
”
“你是說海皇他……”
“好了,我們不要再談他了,既然我的研究又有更進一步的發現,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菲兒,我就先告辭了,你自個兒保重,下回見。
”
“喂,關問浪,關……”說走就走,毫不猶豫,楚菲望着他身形消失,沒來由地,一股強烈的不安重重的劃過她胸口,仿佛要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