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腳踩進愛情魔域裡,從此不得翻身。
他卻堅持問道:“他沒有再來找過你嗎?”
“沒有。
”楚菲身于僵了僵,上回他藏身衣櫃的事,海皇究竟有沒有發現到?
“沒有,關問浪并沒有再來找過我,或許他也覺得我無趣,所以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牽扯了吧。
“你好像很緊張?”他的臉色逐漸僵凝,誰會對一個陌生男人緊張,除非心頭有鬼。
“胡說。
況且關問浪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
“菲兒,你千萬别小看自己的勉力呀。
”他修長的手指爬上了她皺擰成一團的眉心,輕柔地替她梳攏開來。
“你是個好女孩,很棒的女孩子,懂得你的美的不是隻有我一個,關問浪也非省油的燈哪。
”
“不要開我玩笑。
”他是什麼口氣,仿佛在吃醋。
吃醋?
她閉了閉眼,為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而暗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的表情偏偏跟她的想法唱反調。
“他讓我警覺到,假如我再不行動。
放任你們繼續糾纏下去的話,他真的會把我從你心底趕走,他會搶去你的心。
”
她臉色刷白。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字字句句像極了吃醋的丈夫。
“知道,當然知道,我清楚得很。
”
“不!你一定是喝醉了,你醉了酒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你酒醒之後一定會後悔的,甚至……你會連你自己說過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
”
“我不會忘,我還可以說得更直接、更清楚一點。
我,海皇,決定要追求你,非關征服什麼的,單純的追求,以愛為名。
”
“你……你神智不清。
”她瘋了才會相信他的話。
他铿锵有力的追求宣言對她而言根本是種魔障。
海皇一對黑眸霎時變得奇亮無比,但不一會兒,卻又迷蒙的好似快要沉睡而去。
“也難怪你懷疑,用嘴巴說……也許沒有說服力……那麼……就實際行動吧……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話并非虛假……”
他低聲地喃喃道,之後,頭一偏,便睡了去。
楚菲作在原地好久好久。
是夢吧,是在作夢,方才聽到的全是夢境中的一環。
再不然就是酒精的揮發讓一切變得不真實。
肯定是的,一定是的,醒醒吧——海皇是她的債權人、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牢頭、是控制她行動自由的惡魔。
他怎麼會橫“愛”這個字呢?
楚菲跳起來想走,哪知還是忍不住回頭端詳他的睡顔,這也令她不禁再次贊歎造物者的神奇,竟然能将極端的邪惡與全然的優雅全都融進海皇一人身上,他是那樣的教人目眩神迷。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衣衫單薄的睡在沙發上,拿了條薄毯蓋在他身上。
籲口氣,她正欲上樓,施太太卻突然現了身,并且直截了當對她說道:“楚菲,你要是能把你的關心直接表現給海先生知道,我想他會很開心的。
”
“隻是替他蓋條被子而且,值得大書特書嗎?”
夠了,别再來刺激她已經脆弱不堪的防護牆。
“這是你對他的關心與重視,當然值得表明。
”施太太不願看得簡單。
她硬說道:“施太太,我是海先生的傭人,做的也是本分工作,談不上是我對他的特别關心。
”
“何苦再嘴硬下去,你跟海先生鬥成這種狀況,全都肇始于你們太高做了,要是你們都能放下身段,會過得很愉快。
”
她狐疑地賺她。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說這些話?”連施太太都變得不一樣。
“因為我發現海先生變了,你也可以說我是有心的在推波助瀾,因為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倘若我再放過,也許連我都會後悔。
”施太太望了望睡在沙發上的海皇,對他是又愛又敬。
“海先生出身富貴人家,我跟他母親是姐妹淘,所以自從我丈夫去世了以後,我便到海家幫傭,這期間我曾經親身經曆過海老先生和海老太太遭人陷害,海家差點家毀人亡的驚險狀況,或許是這個原因養成了海少爺的獨霸心,以及不流于群的個性,不過,海家的老老少少都是好人,事實上你與你的家人待過海皇島,你扪心自問,海老先生、海老太太,以及海小姐曾經苛待過你們楚家人嗎?
是沒有。
“但海皇卻對我——”
她搶話道:“那是他喜歡你,卻不知如何表達,也或許習慣征服的他表達方式不對,才會導緻你們水火不容的結果。
“施太太過分美化他的行為……”
“可是你能否認,他的确為了你破了許多例,你可知道,海先生從來不輕饒傷害過海家的罪人,但他放過你父親,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楚菲不斷凝聚拒人于外的氣息,在她好不容易又築起一道牆後,為什麼四周人偏偏都要搶着來破壞。
“施太太是疼愛海先生的,我知道你從小看他長大,自然會對他有所偏愛,所以想要幫助他來戲弄我,讓我上當,這也無可厚非。
“如果你還是要這樣想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施太太深深歎口氣。
“我就言盡于此,其實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跟你說這些,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千萬别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後悔的事?
楚菲大大震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