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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呆了一呆,的确,如果地球人類的祖先,是因為罪惡而被遣送到地球上來的,那麼,象柏萊如今這樣的情形,不論他多麼努力,絕無法回去。

     我緩緩吸了一口氣;“我看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要就我們去找他。

    要就不再等,我實在心急想進入柏萊和辛尼曾經經曆過的那種夢境!” 白素望着我,點了點頭,我們的心中都很緊張,白素打開箱子,将那東西取了出來,放在地上,她又向我望了一眼,我揭開了那東西上面的蓋子,現出兩個微凹的凹痕。

    這種凹痕,看來可以供後腦舒服地枕在上面。

     這時候,我和白素兩人,不知為了什麼原因。

    或許是為了那種極度神秘的氣氛的壓逼,兩入都不開口,而隻是躺了下來,按照柏萊和辛尼的躺法,兩個人的頭互靠着,我的雙腳伸向東,白素的雙腳伸向西。

     躺了下來,我們都閉上了眼睛,期待着那個“夢”的出現。

    可是,卻什麼迹象也沒有。

    我和白素都一點睡意也沒有。

    在我們閉上眼睛半小時之後,又一起睜開眼來。

     白素問道,“你可夢見了什麼?” 我苦笑道:“什麼也沒有,你呢?” 白素也搖了搖頭;我道:“或許因為我們沒有睡着,一定要睡眠狀态之中,這種記錄儀的記錄的東西,才能和我們的腦細胞發生作用。

    ” 白素歎了一聲:“也許!”她停了停,又道:“睡眠是一個很奇特的現象,幾乎每一個人都做過夢,但夢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科學家一直到現在還沒任何結論,即使是最普通的夢,也已經是一個謎!” 我歎了一聲,這時候,我實在沒有興趣去讨論别的問題,我隻是期待着那個“夢境”的到來。

    我試圖運用自我催眠,我相信白素也在和我作同樣的賞試。

    我本來就已經很疲倦了,隻不過懷有異樣的目的,所以心情緊張,在躺下來之後的半小時,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時,我令自己的心情,漸漸松馳,沒有多久,我就睡着了。

    而當我睡着之後,我有了一個“夢”。

     我在那個“夢”字上加上引号、自然由于那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夢。

    如果在事先,我不是已經先知道了我會有這樣的怪夢的話,或許我以為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夢,除非我做同樣的夢許多次。

     但這時,我是期待着進入這樣個夢境的,所以,在進入夢境之際,我甚至處于一種清醒狀态。

    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形容才好,因為在事後,對于整個夢境的記憶,如此清楚,每一句聽到的話。

    都可以舉出來和白素印證,而絲毫無訛。

    所以,我才說,在“夢”中,我是一個十分清醒的旁現者。

     我自己并不參與夢境中的活動。

    隻是看着,聽着,所以我稱自己是一個旁觀者。

    這情形,就象是你在看電機一樣,你可以看到,聽到一切,但是你無法觸摸到你看到的一切,也無法和你看到的交談。

     直到我自己有了這樣的夢之後才知道這種奇幻的、難以形容的感覺。

    也相信了柏萊稱“古物”是某種形式的記錄儀,再也恰當不過。

    記錄儀器的許多種,錄音機要通過人的聽覺器官,使入聽到記錄下來的一切:錄像機要通過人的視覺器官,使人看到記錄下來的事情。

     而這具記錄儀,是要通過人腦腦部某種狀态的活動,使人感到記錄下來的一切,而當記錄下來的一切重現之際,感到的人,猶如身在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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