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但她是耶!就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她也是一個看見暗戀男人裸身會心猿意馬的女人耶!
她吞了吞口水,悄悄有了遐想。
「為什麼,你的嘴角翹成這樣?」
那清徹的聲音十分之無辜純潔,很容易令人無地自容,害她遐想中斷。
她擡眼迎向他的目光,用力擠壓并扭曲臉給他看。
他目不轉睛欣賞着。
「你這個,變态的暴露狂!壞嘴陶!」她理所當然用指頭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後轉頭上樓。
薛重陶目送她的背影。
這丫頭時常愛答非所問,但他也不想追問,直到他聽見樓上的卧室門被拉上,他才退回自己的房問。
本來二樓堆放着雜七雜八的東西,這六年來挪作她的卧室。
想上二樓,行,得經過他的門前,甚至有人想自半空中搞花樣,也得先步入他的結界。
卧室的窗門未關,今年十二月異樣的冷,以往這種天氣完全不會影響他,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套上保暖的黑色高領毛衣,随意以手指梳了下這幾年變長的頭發,他很少看鏡,也知道白發增加的速度并不快。
有時,他會察覺丫頭看着他的頭發在發呆,發什麼呆他不知道,但也不會厭惡她那樣的眼光。
他記得去年她看着他的頭發,忽然問他:「我去剪頭發,你覺得怎樣?」
「剪了還不都是一個樣兒,随你吧。
」他确實不怎麼在意,長發短發不都是這丫頭,難道還變個孫悟空出來?
她沉默了一下,說:
「三隻眼是長發吧?聽說古時候的女人,頭發都很漂亮呢,不過,不常天天洗頭,你靠近她時一定連異味都沒有感覺到吧!」
三隻眼?他早就忘記三隻眼的長相了,哪還記得她的頭發有沒有異味?
他隻記得這丫頭最後隻是修一下頭發,并沒有大幅度的改變……但她還真的多了點女人味兒,有時乍看之下,他會以為他在看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蠢丫頭。
二樓有人在床上翻滾,他略擡眼看向屋梁,老式建築,隔音設備不怎麼好,很容易掌握這丫頭的動靜。
他步進庭院,依着每天的習慣,在她回家後,冒冷在庭院裡待上一些時候,徹底消除她的氣息,以免遭到有心人的觊觎。
其實,自她回到現世後,那令人垂涎的三隻眼氣息已淡薄到他感覺不出來了,但她卻還有源源不絕的靈氣供他吞食,他食用時确切的明白,他正在食用的是一個比唐僧還美味的對象。
甚至,他心知,隻要他肯吃,回到他身上的,将不隻當日他送給她的,他将能得到更多更好的,讓他與另一個自己合而一體後,直接步進另一個新世界。
現在的薛重陶,丫頭嘴裡的大陶,其實,隻比普通人強一點,這個秘密隻有丫頭知道,他從未外揚過。
因為,虎視耽耽的妖怪太多。
以前的薛重陶可以震懾一方,現在的薛重陶。
在他眼裡,就跟個弱雞沒兩樣。
共生嗎?
「真是遺憾啊。
」
那清淨無垢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裡飄散,含着輕微的歎息,卻聽不出什麼遺憾來。
一進她的房裡,她就直接軟倒在床上,任着發絲覆去面容。
她頭暈腦脹的,都有點分不清是喝醉了還是被他吸食太多的生氣。
腦袋混沌,直覺浮現薛重陶剛才上身赤裸的模樣。
拜托,有沒有搞錯……壞嘴陶,還真的男女不分,不,是根本把她當孩子看,要不怎麼敢這樣暴露呢?
她把臉埋進棉被裡,一直回想剛才偷到的美景。
她還以為外貌看起來斯文清逸的仙人,絕對是柴骨身材,哪知……還挺結實有力的,滿有看頭的。
埋在棉被裡的嘴角小小揚起。
這種心裡話可不能照實跟大陶說,否則他可能以為三隻眼受到塵世茶毒太深,被柯嬌嬌害成女色魔。
「哈哈。
」她笑着,心情愉快得很。
十二月的天氣太冷,她又翻身滾下床,有點發抖地到窗邊準備關窗。
自二樓往下望,正好看見他在庭院裡走動。
這麼冷的夜,他穿着禦寒的高領毛衣,那頭她總是會貪看的長發卻是略濕,這樣不感冒才怪。
「丫頭,你身上有男人味,今天是跟誰一塊喝酒?」他頭也沒擡地随口問着。
她一愣,暗自用力抽動鼻子。
她什麼也沒聞到啊。
「嗯?」他揚眉,終于自花草裡擡眼睇向二樓窗口。
庭院裡的夜間照明到三點才全部自動關上,此刻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眼裡的專注。
明明他的眼形屬細長,尤其一眯眼時,連裡一色的眼瞳都看不見的,但她就是覺得那雙眼隐着盈盈星光。
每次看見那樣的盈光,她總是感到心髒沉甸甸微痛着,卻又變态地覺得這樣的疼,她甘之如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