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後,蓦地開口道:“感冒啦?記得去看醫生。
”
何甯蓱詫異地看向他。
天下紅雨啦!不然他怎麼會這麼關心她的身體,還吩咐她去看醫生?
“你要我去看醫生?”但見她遲疑無比地問道。
“對啦!記得明天去看。
”說完,胡榛蓂也不理會她的回答,又低下頭吃東西。
何甯蓱聞言,不禁有些感動,沒想到他這個冷血寡情的大變态會這麼關心她。
嗯,一定是她最近煮了不少好吃的東西給他吃,又替他整理好家務,他一時愧疚,良心發現要好好善待她了。
“你真的要我去看醫生?”想想還是有些不對勁,她認識他那麼久了,這個變态何時這麼有良心?
“啰唆!”胡榛蓂不耐煩地踢了她一腳。
“叫你去看醫生就去看!怎麼那麼啰唆!
也不想想看,要是病倒了,誰來煮東西給我吃,誰來收拾房子呀?”
她就知道!
何甯蓱惡狠狠地瞪着又徑自低頭大啖美食的胡榛蓂。
死變态!臭男人!貪吃的死豬!她還以為他多多少少有關心她一點,那麼一點點也好,沒想到他還是隻想到他自己。
可惡!害她剛剛還為他感動了那麼一下。
不行!她一定要把他趕出她的生活範圍,再這樣下去,她鐵定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變态男人的手掌心了。
再說他已經賴在她家一個多星期了,就算依照之前的約定,期限也到了呀!他幹嘛還不走?
嗯!她要好好想個法子,把他請出她家。
心念一轉,何甯蓱放下手中的襯衫,千嬌百媚地倚到胡榛蓂身旁,她柔情似水地喚着他:“榛蓂。
”
胡榛蓂徑自喝着花枝羹湯。
“幹嘛?”連頭都沒擡起來。
何甯蓱臉色更柔了,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初約定好的事?就是要我冒充你的未婚妻一個月的事嘛。
”死豬!頭擡一下會死啊!難道她的魅力遠比不上一碗花枝羹?
胡榛蓂将花枝羹湯喝得涓滴不剩後,才懶洋洋地擡頭道:“記得又怎樣?”
何甯蓱垂下媚眼,避開他探索的目光。
輕推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整個人倚進他櫰裡,嬌聲道:“哎喲,人家的意思是說,從你搬來我這兒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的約定是不是也該結束了?”就不信出賣色相,使出美人計還攆不走他。
“什麼約定?”胡榛蓂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揚眉問道。
“就是假冒你未婚妻的事嘛。
”她更黏進他懷裡,兩隻小手還勾住他的頸項,嬌滴滴地說:“我們又不是真的未婚夫妻。
再說,我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公衆人物,你這樣一直住在我這兒,要是傳出去的話,不止是被人說閑話,對我的形象也不好。
”
換句話說,姓胡的,識相就快滾!
胡榛蓂突然朝她眨眨眼,伸手勾住她的纖腰,邪邪笑了。
“我何必搬出去,你是我未婚妻沒錯。
”
“什麼?”何甯蓱聞言瞠大眼,呆然地瞪着他,不敢去細想他話中的意思。
“不是的,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一個月的嗎?”她急忙說道,焦急地想把事實敲進他的腦袋裡。
胡榛蓂淡淡地說:“我反悔了。
”對她一臉震驚不置信視而不見。
“你反悔了?什麼意思?”何甯蓱瞠大眼,驚慌失措地問。
得意地瞟了眼她驚詫不信的表情,胡榛蓂輕笑道:“意思就是,你何甯蓱從此以後就是我胡榛蓂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
何甯蓱被他的話吓得臉色發自,“我……我沒有答應要嫁給你!”這人瘋了!她什麼時候答應嫁他了?
“我又沒說要娶你。
”胡榛蓂葷一臉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我隻說你是我的未婚妻而已。
”
“你這臭男人!”乍聽他這麼說,何甯蓱不禁難過了起來,一顆心又羞又憤,酸酸痛痛地讓地想大哭出聲。
她羞辱地瞇起杏眼,難過傷心地猛抽氣。
爛男人、死變态!當他未婚妻不就等于要她當他一輩子的專用女傭?
見她紅着眼,一副快哭的樣子,胡榛蓂好笑地親了下地紅通通的嫩頰,施恩似地說:“雖然我不想結婚,不過如果你願意向我求婚,我倒是可以考慮娶你。
”就知道這女人口是心非,心裡“肖想”他個半死。
何甯蓱輕哼一聲,撇開頭去,氣道:“誰要向你求婚!我才不屑嫁給你呢!”
這麼丢人的事她才不要做哩!再說,她可是奉行不婚的單身貴族耶。
胡榛蓂揚揚眉,笑道:“真的不要?”
“不要!”何甯蓱慷慨激昂地說。
胡榛蓂聳聳肩,無所謂地道:“随你。
”他摘下自己頸上的項鍊,不理會她的掙紮,硬是挂到她細白的頸項上。
何甯蓱白了他一眼。
“幹嘛啦?這是什麼?暖暖的。
”奇怪地拿起貼在頸上拇指大小的墜子細看。
不久,胡榛蓂拍開她欲拿下暖玉的手,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才道:“給你的訂婚項鍊,胡家世代相傳的傳家之寶“祥雲暖玉”。
據說它可以驅兇避邪。
”他滿意地盯着暖玉挂在她頸子上的模樣。
何甯蓱睥睨地暗哼一聲,偷偷地給了他一道白眼。
白癡男人!哪有人訂婚用項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