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她們也沒有必要就因此而針對她吧!更何況她們連他們兩人之間真正的關系都沒弄清楚,不知在瞎鬧個什麼勁?
見她不回答,幾個人可樂的了。
“怎麼,回答不出來啊!既然回答不出來,那有什麼資格叫什麼超級護士啊!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哼!”
幾個人毫不掩飾的在她面前惡毒的笑着,存心讓她下不了台。
包心妍卻隻是淡淡的看着她們,直到看得她們發毛了,她才冷冷的道:
“淋巴腺發炎通常是約一到二公分的一粒粒腫塊,常位于頸項兩側或耳後方等位置,急性時壓會痛,慢性時則隻有腫塊,無痛感;菌腺炎則會于耳下方有着約二到四公分的腫塊。
這兩者通常都是濾過性病毒所感染,必要時可安排超音波檢查,完全恢複則要兩星期左右,淋巴腺炎是一種很常見的病狀,不算嚴重的急病,隻要病童活動力旺盛、胃口正常,多無大礙。
”
幾名原本嘲笑着她的護士,卻在聽到她清晰正确的回答後,傻了眼。
“你……”
那部主任在聽到她冷靜的解說後,贊賞的微微一笑。
“包護土,我曾聽說你的專長是小兒科,沒想到你對小兒外科也蠻有研究的,馬偕出來的果然是優秀人才呀!”
包心妍露出一抹極淡的笑。
“我隻是對醫療這方面比較有興趣罷了,所以有空的時候就會多讀一點這類的書,這兩個病狀我也隻是在書上讀過而已,并不清楚是不是絕對正确。
”
部主長卻揮手笑道:“你太謙虛了,你的确是一個适合習醫的人才,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到我們醫院來,相信你會學到更多。
”
“不,我很喜歡馬偕的主管與同事。
”包心妍委婉的拒絕。
馬偕于她而言,等同再造,而且她也和那裡的人相處甚歡,既然已經習慣了一個地方,她就不會輕易離開,雖然數天前沈禦飛也和她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或許沒有當面拒絕,但她決定一輩子留在馬偕服務的心卻是不會變的。
部主任開心的朝她伸出了手。
“歡迎你到我們部門來服務。
”
包心妍回握住他的手。
“謝謝你。
”
課程結束後,她利用難得的空檔四處參觀了一下,不少的醫師以及病人也因為她突然的出現而騷動起來,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如往常那般淨是癡迷與贊歎,卻讓她有着難堪。
本就不習慣面對他人過于熱切的注視,她匆匆參觀完,便走出戶外來到一處于淨的草地前。
眼前的她不再有任何忙碌的工作來讓她分神,而她的思緒便不由自主的轉到了沈禦飛身上。
雖已經試過努力将他摒除于心房之外,但她終究做不到。
因為,那抹她始終一直極力逃避的身影,還是在此時出現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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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躲着我?”
強忍着滿腔的憤怒,沈禦飛一臉難看的瞪視着她柔美的背影,拳頭緊緊的握着,顯示出了他的憤怒。
“我躲着你?”她茫然的重複着。
在發現自己一點一滴的淪陷後,她能不躲着他嗎?
早在和他重逢的那一天起,她便決定不再讓自己淪陷,但往往現實與夢想之間總有着一段長長的差距,雖然她總不斷的在心裡抗拒着他、命令自己不許再次跌入他的情網中,但要做到卻比登天還難。
她如何忘得了一個曾經讓她愛過卻又傷過她的人呢?難啊!
他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突然感到挫敗不已。
“我以為我已經和你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應該已經非常明白我的心意,結果卻不然,你還是調到了外科部來。
”
他聲音裡濃濃的挫敗感讓她突然鼻酸了起來。
“我隻是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
三個好朋友的話仍言猶在耳,她們皆贊成該讓他受點教訓,以報他當年拒絕她的羞辱,可倘若她們知道她非但沒有教訓他,反倒又讓自己陷人了他的情網裡,她們會如何的惱恨她?
“在想什麼?”’他突然用力的将她扳過身來,火熱的目光灼熱的投注在她美麗的臉龐上。
“到底還有什麼好想的?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抗拒什麼,難道我的保證就如此不足以讓你信任?”
他的話讓她唇邊的笑苦澀不已。
他曾經那樣重重的傷害過她,即使他的目的是出自于好意——不願讓她陷得更深,但傷害終究是造成了,而他也可以說是改變她一生的人;若非緊緊記着他當年的那一番話,她不會下定決心改頭換面,隻是如今他卻要她接受他,她如何能輕易的做到?
“你到底在遲疑什麼?”
“我……”她咬着唇沒說話,事實上也根本說不出來。
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她的确相信他對自己絕對是真心的,雖然他常常表現出霸道專制的一面,但這同時代表他是真的非常在乎她,這些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