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風抓起先前丢在茶幾上的外套,傾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後,便起身離開。
即使在他離去許久之後,談澺花仍無法将心思放在課本上。
此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就連筆記上也寫滿了密密麻麻他的名字。
輕撫着鐵狠風特地為她準備的筆記,談澺花忍不住露出一抹媚人甜美的笑容。
★★★
“Seduce”酒吧後巷裡,一個全身冒着怒火的高大男子倚靠着牆,睥睨着地上幾名早已痛得不支倒地的大漢。
三名男子痛得直不起腰,好半晌才勉強扶着牆站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一臉黑青地哀然道:“鐵老大,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跑去攻擊你的未婚妻。
我們就是向老天爺借膽也不敢啊!”
鐵狠風冷哼一聲,黑眸陰沉地瞇了起來,“是嗎?”
“當然是真的!”另一名大漢也哭喪着臉,急道:“鐵老大,我們真的沒有攻擊你的未婚妻,我們連你有一個未婚妻都不知道。
”天大的冤枉啊!
鐵狠風冷笑一聲,心裡其實對他們的話也信了七、八成。
“我今天就先放過你們。
”
在三人松了口氣時,他又放話道:“别讓我知道是你們幹的,不然……”他故意丢給他們自己去想象。
“惹怒我的下場,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話一說完,他也不等待三人反應,徑自轉身就走。
鐵狠風走進“Seduce”酒吧,也不理會熊平的白眼,徑自伸長手搶過他手上的調酒器,一把咕噜咕噜地權下去。
“喂!你這人是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杯子’嗎?”熊平氣急敗壞地搶回那個空空如也的調酒器,怒不可遏地叫罵道。
“每回來我這兒都這麼惡心,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客人在抗議了!”沒水準的家夥!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不對了,竟然跟這種人做朋友。
鐵狠風白了他一眼,心裡滿是談澺花被狙擊的事,壓根兒沒心思理會他。
究竟是誰竟敢襲擊她?
“你瞪我——”熊平怒喝一聲,氣急敗壞地掀起鐵狠風的衣領,忿鸷道:“每次來我這兒喝霸王酒就算了,現在還給我臉色看!你真當我欠你啊!”
“别吵!”鐵狠風一把拉下他的手,用力推開熊平不斷靠過來的俊臉,壓根兒沒把他的怒氣看在眼底。
“我在想事情。
”
“想事情——”熊平當場不給面子地“哈”了好大一聲,指着他的鼻子,笑道:“你在想事情?你鐵狠風會想事情?笑死人了,你哪來的腦袋瓜子跟人家想事情?拜托!你是要笑死我啊!”
“平小熊!”鐵狠風漲紅臉,怒不可遏地瞪向他,“你活太久,嫌煩了是不是?”媽的!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好象他鐵狠風出生就沒帶腦子似的。
“那倒不會。
”熊平不怕死地聳聳肩道,對鐵狠風的怒目相向視而不見。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罷你個大頭啦!”鐵狠風惡哼一聲,瞥告地低聲沉道:“你最好别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熊平詫異地“咦”了聲,這時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喂,你幹嘛?火氣這麼沖!”平時就算被他們幾個損到死,也不見他動過氣,不然以冷月冷嘲熱諷的功夫,他們倆老早就打起來了。
“沒什麼。
”鐵狠風看了他一眼,搖頭道。
“一點小事,我自個兒可以解決。
”
“是嗎?”熊平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你最近為什麼放話找狗仔他們幾個?”
“沒什麼。
”
“沒什麼才有鬼哩!”熊平怒哼一聲,将手中的調酒器重重放在吧台上,斥道:“是朋友你就把話說清楚!”
鐵狠風見他一臉堅持,想了想找個人出個主意也好,免得他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誰開車狙擊澺花。
“前一陣子,澺花出車禍的事,你知道吧?”
熊平點了下頭,“何白送你去醫院那次?”不懂他問這事的原因。
“沒錯。
”鐵狠風點點頭,一臉沉思地說:“這次的事好象不是意外,是有人預謀的。
”
熊平“嘎”了好大一聲,意外又愕然地看着他,遲疑道:“預謀的……”怎麼可能?那天何白回來之後,明明聽他說了那次車禍不過是個意外,還是談澺花自己主動過去撞車子的。
“是啊。
”鐵狠風語重心長地歎氣,這一陣子,他為了這件事快急壞腦子。
他這人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就連在鬼門關打轉時,眉頭也不見他皺上一下。
可是,這回為了澺花被狙擊的事,他急得連覺都沒法子好好睡,每天除了照顧她外,唯一做的事就是過濾所有可能跟他結過仇,會對他進行報複的人。
“這就是你最近不停找人麻煩的原因?”熊平努力憋住笑,佯裝震驚地問。
最近這一陣子,道上人人聞“風”色變。
隻要曾經和狠風有過過節的人,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