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地破口大罵:“你老子我會求你?你等下輩子吧!”
鐵狠風怒眉直豎,叫道:“媽的!你真當我希罕啊!”
“不肖子!”鐵雄南瞇起眼,不顧面子地開始翻舊帳,“你當初離家出去混的時候,怎麼向我保證的?”
不等他回話,鐵雄南搶先又接了下去,“你自己親口答應,不靠家裡幫忙,要是混不出個名堂來,馬上乖乖回家繼承鐵血幫。
”
“誰說我沒混出名來!”鐵狠風忿忿不平地說:“道上誰不知道‘狠風冷月’這四個字!我早八百年前就混出名了!”
鐵雄風不顧他面子地嗤笑一聲,“大家隻知道冷月,誰理你了!”嘲弄地看着他,又道:“人家冷月十三、四歲就在道上混出名号,哪像你……”
“像我怎樣?”這死老頭就愛放屁!他的名号會沒冷月強?冷月幾年前就淡出了,這幾年來壓根兒沒在外頭露過臉,現在有很多人根本認不出她來。
哪像他,随便找個人,有誰不知道他鐵狠風的名号。
“不怎麼樣。
”
鐵狠風吓起眼惡瞪着他,口氣不善地問:“死老頭,你他媽的就叫我回來聽你放屁嗎?”
“你當我愛你回來?”鐵雄南先挂回武士刀,免得待會兒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笨兒子給宰了。
“你媽說你想跟談家退婚。
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鐵狠風走到沙發上坐下,示意一直站在一旁擦冷汗的管事拿個冰袋給他,剛才被揍的下巴現在痛得不得了。
“你這隻沒良心的兔患子!”鐵雄南眼底閃了下,突然氣沖沖地沖到沙發坐下,瞪着坐在對面的兒子,怒道:“跟談丫頭訂婚訂了十多年,也沒見你放個屁出來,現在你莫名其妙地想退婚,你是被哪隻狐狸精勾了魂不成?”
鐵狠風不等父親說完話,早已拉下臉──
他沉聲道:“她不是狐狸精!”她清純得像朵白色蓮花,根本不是什麼妖媚的狐狸精。
鐵雄風眼底快速地閃過一道詭谲的光芒。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她還不知羞恥地勾引你,不是狐狸精是什麼?”他冷嘲熱諷地說。
鐵狠風遽然站起身,用力丢下剛剛才拿到的冰袋,沈聲冷道:“老頭!嘴巴放幹淨點,别污辱她!”
鐵雄南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冷笑道:“你想娶她過門也行,隻要你讓談家的丫頭親口答應解除婚約,我就讓你的女人進鐵家大門。
”
鐵狠風有些詫異地看着父親,實在不懂今天為什麼他這麼好說話,才想開口詢問,但凝神一想,這麼好的機會他幹嘛放過,便改口道:“好!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白癡談判。
”
說完,他轉身就走,迫不及待地想和住在隔壁的談澺花退婚。
鐵雄南望着兒子離去時的背影,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得意又詭谲的笑容,反手拿起一旁的話筒,快速地撥了組電話号碼。
“喂,是我。
那隻兔患子已經上勾了。
真有你的,這法子真的有用……”
★★★
鐵狠風氣勢萬鈞地殺向隔壁談家,按了下門鈴後,腳下也沒耐心地拍打着,等着談家人前來開門。
“狠風,是你啊。
”談遠傳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高大男子後訝異地說。
“談叔,你女兒人在哪?”鐵狠風也不拐彎抹角,直搗問題重心。
“你要見澺花?”
“對,我有話跟她談。
”
“她在庭院。
”談遠傳邊說邊指出方向給他看。
“好。
”鐵狠風點頭示謝,大步邁向目的地。
鐵狠風迅速繞過兩層樓式的獨棟洋房,沿着地上鋪設的白石步道走向談家小巧的庭院。
到了庭院,鐵狠風擡眼就見到一名蹲在地上,背對他,正在種花的少女。
當下他也不遲疑,直接了當就認定她是他從未見過的談澺花。
“喂,女人,我是鐵狠風。
我要跟你談解除婚約的事。
”他壓根兒不想啰唆,直接道出今日的來意。
談澺花正打算将花圃裡的雜草拔幹淨,耳際就傳來鐵狠風的聲音,還來不及反應卻聽到他說自己是來退婚。
頓時,她拔草的小手一僵,腦袋也跟着一片空白,壓根兒就不知該如何反應。
對于她的沉默,鐵狠風也不在意,聳了下肩,決定一口氣跟她把話說清楚,免得他家老頭又“噫噫歪歪”的。
“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打定決心跟你解除婚約就對了。
還有,你這女人最好搞清楚點,别他媽的跟我玩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蠢事,聽到沒?”
“我……”談澺花握着小草的手抖了抖,有些哽咽地說:“我是不……是哪兒不好,所以你要跟我解除婚約……”
“不是你不好,是我中意别的女人!”鐵狠風雙手環胸惡聲惡氣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琵琶别抱的行徑已經可以構上負心漢一族。
放完話,他等了好半天,就是沒等着談澺花的反應,不禁拉下臉,厭煩道:“女人!你是見不得人啊!我跟你說了半天話,你擡個頭會死人嗎?”白癡就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