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這女人今天到底是哪條神經不對?熱心熱到過了頭——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在道上怎麼混下去?
道上以冷血無情出名的藍冷月竟然會做出拔刀相助的蠢事!
藍冷月嘲諷地睨了他一眼,“你不去,難道要我去?”說完,人也往暗巷聚集的人群走去。
“嘿!冷月,你不會真的要救那個白癡吧?你難道忘了上回你救人後的下場?”今天這女人是吃錯藥了是不是?鐵狠風訝異無比地說,人也跟着走到暗巷。
他們倆“狠風冷月”的招牌今天鐵定會被她給砸了!
要是他們真做出這種“熱心助人”的事,不被其它人給笑死,他鐵狠風就随便她!
“既然你這麼說,那人就讓你救吧。
”藍冷月話一說完,也不事先打聲招呼,倏地用力推了鐵狠風一把,直接将他推進圍堵的人群裡。
鐵狠風腳步頓了下,險些失足倒地。
“冷月,你——”他氣瞇了眼,不敢相信她竟然這樣陷害他。
他義憤填膺地轉回身,氣急敗壞地想沖回藍冷月身邊找她算帳他腳步還沒踏開一步,就被六、七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團團圍住。
原先将落單的女孩圍住的少年們,前一刻還在言語調戲被吓哭的女孩,下一刻他們的帶頭老大就被人突如其來地撞了一下,當場被撞得站不住腳,狼狙地摔倒在地。
其它少年見狀,無不悶笑出聲,偷偷竊竊私語。
帶頭的老大登時臉色一紅,惱羞成怒地朝他們吼道:“還不過來扶我!”
衆人你看看我,又我看看你,才有人上前扶起他。
被扶起之後,帶頭老大連忙吆喝幫衆,上前将剛才膽敢撞倒他的臭小子群起圍住。
帶頭老大斜着肩,嘴裡刁根煙,吊兒郎當地睨着鐵狠風──
“小子,你混哪的?連我阿猴都敢……”自稱阿猴的人狠話還沒撂完,擡眼見到身材碩大的鐵狠風時,當場身子不中用地抖了抖,被他眼神中的冷意吓得自動退了兩步。
“你……”阿猴腳軟地扶住牆,惡人沒膽地才想要轉身就跑,耳邊便聽到喽啰們的讪笑聲,連忙精神一振,深吸口氣地強逼自己站直身,往鐵狠風看去。
“你是誰?今天算你幸運,阿猴老大我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了,你走吧。
”他嘴上雖說得漂亮,但口氣明顯客氣多了,連嘴角都露出一抹讨好的讪笑。
鐵狠風冷瞪了他一眼,壓根兒懶得理他。
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他根本不屑跟他開口。
阿猴被他的冷眼瞪得又退了好幾步,雙腳也同時互拌了下,下一刻又跌倒在地。
鐵狠風瞇起眼,對他的笨拙鄙夷極了。
他回頭白了眼剛才害他陷入無聊情況的主謀者藍冷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他才邁開步伐,朝先前被這群不良少年圍住的女孩于走去。
看着全身溢着怒火,大步朝她走過來的鐵狠風,談澺花害怕地退了一步,又驚又怕地直看着他,生怕他把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她知道他是誰——他是她訂婚十多年,卻遲遲不肯娶她的未婚夫。
從小她就從父母那裡知道自己跟鄰家的男孩訂了婚,起初為了要知道他是誰,她常偷偷躲在房間的窗簾後頭偷看他,總是見到他意氣風發地和三五好友在一起。
每回從窗簾後頭偷偷觀察他時,她總是不停告訴自己他會來見她的,畢竟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
可是她一直等一直等,總是等不到他來。
直到三年前,他終于好奇地想來看看她長什麼樣子時,她卻不敢見他了。
那時她剛巧染上水痘,壓根兒見不得人。
拒絕他那次後,他就再也沒來了,直到現在。
“喂,你——”鐵狠風惡聲惡氣地吼着低着頭,抖得像隻小老鼠般貼在牆角的女孩。
談澺花害怕地下意識躲着他暴怒的眼神,不敢擡頭看他。
“你是白癡嗎?一個女孩子晚上還敢跑到這種鬼地方?哼!要是怕被别人欺侮就不要到這種地方胡亂竄!”白癡女人!
“我以為這裡很安全。
”談澺花小小聲地說,頭依舊垂得低低的。
方才她才剛到這就讓這些不良少年圍住了。
“你是白癡啊!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安全?你腦袋有毛病!”鐵狠風破口大罵地吼着她。
這笨蛋是哪來的!
“我……我……”談澺花抖着聲音,聽見他的音量逐漸加大,眼眶也不禁灼熱起來。
“你什麼你!”見她猛低着頭,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樣,鐵狠風快受不了了,死命地瞪着她的頭頂好一會兒,倏地大手一伸,攫住了她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