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安全,你别怕。
”談父安撫地說。
“可是……”談澺花猶豫不決地咬着下唇。
她知道爸爸不會騙她,隻是她從未在這麼晚的時間出門過。
“澺花,你知道爸不會騙你的。
唉!要不是你媽這時正巧不在,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時候單獨出門……”談父無奈地歎口氣。
“不然這樣好了,我現在趕回家一趟。
你别出門了。
”
“可是,爸你這樣不是會來不及。
你不是都跟朋友約好了。
”談澺花突然覺得罪惡感叢生,因為自己的膽小怯懦。
“沒關系。
爸爸動作快一點就成了。
”
談澺花深吸了口氣,為自己壯膽後,才揚起勇氣道:“爸,還是我去好了。
我現在就出門。
”
“既然如此,你趕快出門。
不然時間晚了,一個女孩子單獨外出很危險的。
”
“我知道了。
”談澺花乖巧地回道。
“我現在就出門。
”
她挂上電話後,連忙小跑步到父親的書房,見到父親提到的牛皮紙袋立刻抓了就跑,也沒心思去追究一向不放心讓她單獨外出的父親何以會在晚上将近十二點時,堅持要她出門。
★★★
藍冷月穿著淺灰色的短風衣,拿着車鑰匙走進冷月軒和起居大廳相接的信道。
鐵狠風正姿勢粗魯地躺在長沙發上,拿着遙控器無聊地換着頻道。
“我出去一下。
”藍冷月從沙發後走了過去,随口丢下句話,繼續往門口走去。
鐵狠風好奇地轉過臉看她,“你上哪兒?”她什麼時候那麼勤勞,晚上十一點多了還肯出門。
藍冷月緩緩轉過身,踱到他附近,嘲弄道:“無聊,出去走走。
”
鐵狠風瞥了眼電視上的節目,同意道:“是滿無聊的,我也去。
”說完,矯健地從沙發上跳起。
“走吧。
”藍冷月不在乎地說,調頭率先走向車庫。
兩人相偕上車後,藍冷月随即發動車子,迅速地開出車庫後不久,她遠遠地朝門口值班的守衛揮了下手,示意他打開厚重的大門,“咻”地一聲,車子急速呼嘯地駛離緩緩打開的大門。
一路上,鐵狠風緊抓着門上的把手,一張性格的俊臉拉得長長的,黑漆的雙眸死命瞪着儀表闆看──
“喂!”他終于忍不住朝一旁開車的藍冷月咆吼出聲,斥道:“你一個女孩子開車能不能秀氣一點,你是趕死隊投胎的啊!”每回坐她的車都吓得他腿軟。
該死!早知道就不來了!
“怕死就下車。
”藍冷月看都不看他一眼,雙眼仍舊專注地注視前方的路況,手裡也忙着換文件加速。
“喂!你故意整我啊!”看着儀表闆上越爬越高的指針,鐵狠風的心髒也跟着越跳越快,連忙将安全帶系上,跟着又馬上握回車門上方的把手。
“開慢點!”他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這女人是跟他有仇啊!明明知道他怕坐快車,每回載他也不知道控制一下,還猛催油門。
藍冷月偏頭掃了他一眼,嘲弄道:“把你這德行拍張照,你的仇人大概會拾着買。
”黑社會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竟然不敢坐快車。
“你敢!”
她聳聳肩,不把他的威脅看在眼裡。
突然,她方向盤用力一轉,“吱”的好大一聲,車子倏地在一條暗黑的小巷前停了下來。
随着刺耳的煞車聲,鐵狠風也跟着哀叫一聲,額頭在她毫不預警突然緊急煞車的情形下,狠狠地撞上前頭的擋風玻璃,當場發出一聲“叩”的巨響。
他擡着已經腫大的額頭,憤恨地轉向肇事者,破口大罵道:“藍冷月你這死女人,你他媽的跟我有仇,是不是!”
藍冷月回頭睹了他一眼,淡聲嘲弄道:“才腫個小包而已,比起你身上的傷疤,你就當是被螞蟻咬了。
”
“你——”鐵狠風氣急敗壞地開口才要咒罵出聲,就見她拉開車門,徑自下車了。
“喂,你去哪兒?”他也跟着下車,一臉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後往暗巷走去。
藍冷月指着黑巷裡的人影,“那兒有人。
”
鐵狠風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八成是哪個拙蛋白癡無知地沖進這個三教九流雜處的黑區,被搶被殺隻能算他自個兒倒黴活該,沒事幹嘛随便亂逛。
“被圍住的是個女人。
”藍冷月專注地注視前方圍成一團的人,随口回了他一句。
“幹我屁事!”她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特别無聊?平時就是有人死在她面前也不見她皺下眉頭,怎麼今天這麼異常熱心,還想下車救人。
藍冷月偏頭瞟了他一眼,“你去救她。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