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又喂他吃了好幾口,才問道。
羅客雪點點頭,在椅背的西裝外套口袋裡掏出藥包,“他還給了我另外一種對我副作用較輕的止痛劑,要是我真的痛得受不了,就吃兩顆止痛。
”
她低頭替他将蝦殼剔除幹淨,“那你怎麼不吃?”
“我還有事沒做完,再說今天下午司機小劉請假,晚一點我得自個兒想法子回家。
”
“喏。
”藍冷月将剝好的蝦子遞到他嘴前,等他吃下去了之後,才問:“剛才你提到有人開車撞你,你知道是誰嗎?”有可能是公司敵手嗎?
“我也不清楚。
”他搖頭,以左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才道:“那台黑色跑車沒挂上車牌,還有那個姓鐵的家夥實在手腳太快,我都還沒反應,他就突然從我身後冒了出來,讓我撞上電線杆。
”
“姓鐵?”藍冷月遽然瞇起眼,狐疑道:“你知道那個人的全名嗎?害你撞到電線杆的家夥。
”她不是沒注意他前頭提的肇事跑車,隻是這個姓鐵的“救命恩人”實在是出現的人剛好又太突兀。
而且,他還剛好姓鐵……
羅克雪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鐵狠風。
”畢竟鐵狠風這個名字,再加上他粗犷的外型,怎麼樣都會讓人把他跟黑社會聯想在一塊。
“身高大概在一百九上下,全身都是結實的肌肉,脖子上還有一道疤痕,有點像是阿諾那型的人。
”
該死的家夥!藍冷月抿起嬌豔的櫻唇,面有愠色地詛咒鐵狠風。
上個星期她就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她的事她自己可以負責,不用他插手。
“冷月?”羅客雪推推她,輕聲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藍冷月搖頭道。
“你報警了嗎?”
“沒有。
”他是沒那個心,也沒那個力。
現在隻要在他手臂上随便一敲,他大概馬上不支倒地。
突然,羅客雪腦筋一轉,臉色也跟着一變,可憐兮兮地看着藍冷月,“冷月——”
“做什麼?”她不動聲色地問。
“你可不可以搬到我家照顧我。
”他拉着她的手,得寸進尺地哀求道:“除了鐘點女傭外,我家沒請其它傭人。
你到我家照顧我,一直到我拆掉石膏,好不好?”
從他那晚在她的地方過夜之後,兩人間若隐若現的情愫在她刻意回避下,壓根兒沒有滋長的機會。
這次恰巧是個契機,近水樓台剛好為自己增加點成功的籌碼。
藍冷月直覺地牙想開口拒絕,蓦地,鐵狠風得意的俊臉在她眼前閃過。
她擡起頭,微笑地向他說道:“好啊,沒問題,我可以到你家照顧你。
”哼!鐵狠風!待會兒回家就等着看他跳腳。
“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本以為她會一口回絕,沒想到她竟答應的這麼幹脆。
她不答反問,嘲弄地揚起嘴角,“怎麼,你後悔了?”
羅客雪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還求之不得呢。
”
“那好。
我待會兒回家收拾行李,晚一點再來接你。
”說完,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走。
羅客雪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下一秒,他納悶地怔了下,奇怪自己怎麼又抓到她的手。
“做什麼?”藍冷月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問。
他用力搖了下頭,滿意地微笑道:“沒什麼。
”大概是他抓到訣竅,所以現在是“每抓必中”。
藍冷月輕蹙眉頭,“那你抓住我的手做什麼?”怎麼她現在警覺性這麼低,他随手就可以探向她,她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喔……對了,”羅客雪急忙神色一斂,擺出老闆的架子,正色道:“藍小姐,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樣一聲不響地就跑回家,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不覺得。
”她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直接反口回道。
羅客雪為她幹脆的回答傻愣地說不出話,隻能呆呆地望着她。
“你說什麼?”
藍冷月有些不耐煩地在沙發臂上靠坐下,“你問我覺不覺得過分,我說不覺得。
這樣可以了嗎?大老闆!”
“你……”羅客雪因她的理直氣壯啞然無言。
“現在才一點多,你就包袱收拾好,決定打道回府,還當着大老闆的面前大聲吆喝——這麼過分的事,你還不覺得愧疚?不會不好意思?”
藍冷月偏頭看着他,奇道:“是你自己要我到你家照顧你,我不回家收拾東西,我怎麼去住你家?”
“這是私人事件。
公事公辦,私事私理,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不是嗎?”他的處事絕不會因私忘公,也不會因為私人事件而給人特權。
這也是他從不沾染公司女職員的主要原因。
“是啊。
”她附和地随意點了下頭,“大老闆說的都對。
”
“可是你不打算遵守,還是打定主意待會兒轉身就回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
羅客雪肯定地說,壓根兒不懷疑她會陽奉陰違。
“你到底想說什麼?”藍冷月幹脆在先前的茶幾上坐下,直視着他問:“我不能回家收拾東西嗎?”
“不是不行。
”他歎了口氣,有種雞同鴨講的挫折感。
“這隸屬于私人事件,于公于私,你都應該下班處理才對。
”
“是嗎?”她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我是到你家照顧你,你是公司的老闆,這難道不算公事嗎?”
“我是以男朋友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