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吟秋,明天見。
”
明天以後,她将再也見不到他┅┅
***
佑詩從未想到有朝一日她會站在墓前為自己上香,心境真是複雜得無可言喻。
真諷刺!眼淚滑落她臉龐。
“為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上香,有什麽好哭的?”羅寒皓嘲諷道。
他一直站在一旁觀察她。
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靜靜地站在李望月身旁,沒有開口。
羅寒皓眯起眼睛,皺起眉頭。
昨天的她還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今天她卻是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而且不再纏着他,始終依偎在李望月身旁。
不知怎地,他胸口醞釀着一股悶氣。
“我問你,為什麽你會知道佑詩的死因?”他欺近她。
她一時啞口無言。
昨天太過於激動,才會脫口而出。
這下可好,正應驗了“禍從口出”這句話。
枉她今天才想扮演好吟秋的角色,為吟秋做點事。
“怎麽?想不起來有誰告訴過你?”羅寒皓嘲一臉嘲谑,“你可别告訴我是劉叔或美姨告訴你的,他們可一點也不知道。
”
“當┅┅當然不是。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她倏地掩住口。
完了!吟秋可不會這樣子出言不遜。
“我┅┅我是說┅┅天機不可洩漏。
總之,是有人希望藉着我來告訴你,請你看開點,不要為了一個已死的人一蹶不振┅┅”她垂下頭,眼裡閃着淚霧。
羅寒皓凝視着她,彷佛想看穿她的心思。
她心虛地躲到李望月身後,藉口道:“大哥,我頭有點暈,我們回屋裡去好不好?”
“好,我扶你。
”李望月扶着她,略帶責備地掃了羅寒皓一眼。
“佑詩也一樣,逃避問題一向是她的專長。
”羅寒皓不理會李望月,直盯着李吟秋。
李望月不悅地瞪視他。
“不要欺侮吟秋。
”
“我不過是請她解釋,何來“欺侮”之說?難道你不好奇令妹何以如此“神通廣大”,不出門就能知天下事嗎?”羅寒皓半調侃半戲谑地說。
“她的身子虛,禁不起你的“逼問”。
”李望月回敬道。
對於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直接略過。
羅寒皓冷哼,“我是她的大夫,會不清楚她的身體狀況?”
“令人質疑。
”李望月輕蔑地睇睨他。
“很好,你們随時可以離開。
”羅寒皓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們說夠了吧!”佑詩沉聲道。
她推開李望月,直視着羅寒皓,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人都死了,你為什麽不乾脆忘了她?像你這樣終日陰郁、堕落,隻會責怪自己、埋怨她,你好過嗎?她又好過嗎?人死了一了百了,你為什麽不能讓她死得瞑目呢?”
她濕潤的眼眸閃着無限的情愫,痛心地凝望着他。
羅寒皓怔住了。
他看着她那雙充滿感情的眼睛┅┅
她是佑詩!她是!他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就是佑詩!
深情的佑詩,癡傻的佑詩,愛他最深、最濃的佑詩。
也隻有佑詩敢如此毫不避諱,将對他全部的愛,透過眼睛赤裸裸地坦露出來!
“佑詩!”他興奮、驚喜若狂,沖動的上前抱住她。
佑詩一臉愕然地愣住了。
“你幹什麽?”李望月粗魯地推開他,一手把她拉到身後。
“放開佑詩!”羅寒皓冷聲說。
“她是我妹妹吟秋,不是佑詩。
”
“她是佑詩,她是!”羅寒皓看着他身後的可人兒,非常堅定地說。
李望月眯起眼。
“你瘋了!”
“我沒瘋,是你故意蒙蔽眼睛,不敢揭穿┅┅”
“不是!我不是佑詩,佑詩已經死了。
不敢面對現實的人是你。
”她否認并指責他。
他認出我了!他認得出┅┅她好感動、好激奮,也好痛苦。
而這一切她都必須忍住,因為他們終會分開──而且快了。
羅寒皓瞪着她,迷惘又不解。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否認?你明明是佑詩,我不可能會認錯。
雖然我不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不舍得離開┅┅”
“夠了!你不要再胡說了!”她緊緊抱住李望月,淚流滿面,哽咽地說:“我是李吟秋,我愛的是與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大哥。
我不是佑詩┅┅佑詩已經死了!”
“吟秋,你已經知道┅┅你說你愛我?”李望月驚喜交集。
其實他一直在懷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