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了,但仍可看出是降落傘。
卓木強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
灌木叢林裡荊棘叢生,怪異的植物渾身帶刺兒,尖刺足有一米多長,一根根好似利劍,橫在樹與樹之間,要想進入林中,可是舉步維艱。
卓木強拿起大砍刀用力劈砍,身後的人也大力劈削出一條路來。
走到降落傘下方一看,跳傘者隻餘白骨,根根可辨,初步判斷為男性。
5、暗流湧動
胡楊隊長仰頭望去,透過密密麻麻的尖刺,透過更高的樹冠層,隐約還能看到香巴拉那被灰色霧霾隐藏的出口。
所有的人都是同樣心思,看來,這位朋友,應該就是從那雪山頂上勇敢跳下來的。
他沒有跌入海裡,但同樣失去了生命。
嶽陽從地上拾起一縷碎布,用力扯了扯,道:“時間不會太久,這傘布還很結實。
”
胡楊隊長掃視林中,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但還是肯定道:“沒有留下别的東西,連工具包都沒有。
”
肖恩道:“傘降者不會背負太沉重的背包,首先不利于開傘,其次不利于控制。
通常,他們會先将必須品捆綁上信号發射器一類的裝置,進行空投,然後再根據發射器的位置傘降。
”
趙祥淡淡道:“原來,我們不是唯一來到這裡的人。
”
張立道:“嗯,他們不隻一人。
”
誰都明白,在那雪山峰頂,沒有人會愚蠢到獨自往死神的懷抱裡跳,應當和他們一樣,至少也是一群人。
如今才發現一個降落傘,說不定在别的地方還會再有發現。
“找……找到了……”嶽陽趴在地上,小心地鑽進尖刺林中,當他有些勉強地倒退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塊被小珠鍊系着的不鏽鋼銘牌。
這是塊有些像外國士兵表示身份的銘牌,上面刻着姓名、編碼和時間。
這個叫瓦爾德的男子,是一九七二年出生的。
胡楊隊長思索了片刻,回憶道:“我想起來了!瓦爾德他們是一九九一年失蹤的!那年我正在進行珠峰科考,他們一共有二十幾人,分作三個團隊,好像是去征服西夏邦馬峰,回來後就呈報有三人失蹤,我們還參加了搜救工作,但是沒有收獲。
”
嶽陽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那三位跳下來的勇士都沒能發出信息,後面的人隻好放棄。
”
除此以外,再沒有新的發現。
卓木強于是道:“走吧!返回營地,将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們。
”
回到營地,天已漆黑,将大緻情況一細說,大家一商讨,那種大型靈長類生物在樹上優勢明顯,樹營反不如就地紮營更安全,每天晚上至少得有兩個以上的人守夜,另外,營房的布局結構也要做調整,在周圍增加一些簡易的捕象樁和陷坑,隻希望那種巨型生物不是夜行動物。
那名勇敢的傘降者,則給這群人帶來了各種猜疑。
既然不隻一位傘降者,那麼别的人呢?都掉到海裡去了?還是說,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生存下來了?
可是,外界一直沒有任何關于前往香巴拉通道的傳聞。
讨論下來,有三種情況可能造成此一結果:一是沒有人活着走出去,二是出去了的人都對這段行程守口如瓶,最後一種情況是功課做得不夠,因此沒能查到更多的線索。
前兩種情況都不是好信息,但他們對這個地方的了解也太少,因此無法得出正确結論。
最後還是亞拉法師提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運氣夠好,真能發現遺留在這層平台上的村落和村民,應該可以了解到更多。
深夜,一個不為人所察覺的角落,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用一隻手握着一枚比子彈略小的儀器,像一顆螺釘,輕輕一摁,儀器閃了一閃。
握着儀器的人的知道,這枚信号發射器已經開始有規律地向外發射無線電波了。
他沒有猶豫,将那東西小心地掩埋起來,轉身離開。
放儀器的人影剛離開,又有另一道人影出現。
此人來到掩藏儀器的地方,将它掘出,重新将土埋好。
按了一按,關掉信号發射器後,将那螺釘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西藏,無人區。
一輛經過改裝的衛星接收車内,急促的警鈴響起,将車内熟睡的虬髯大漢驚醒。
他看了看那好似雷達的屏幕,趕緊拿起手機。
拉薩。
馬索将手機遞給莫金,莫金低聲詢問了幾句,一抹得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他們終于到了!”随即打開手提電腦,接上網絡,電子地圖數據傳輸了過來。
看着老闆的笑容,馬索也興奮起來:“在哪裡?”
莫金道:“距離我們上次登頂的地方,僅有六十公裡不到。
”
“啊!”馬索驚訝地說道:“這麼說,我們上次去的地方大緻正确啊!真是沒想到!可是,怎麼會呢?老闆,那麼多支隊伍都喪生在那山頭附近,是不是再等等?我怕他們故意……”
莫金道:“不!你不明白,那張地圖原本就是真實的。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什麼嗎?兩張圖将指向同一目的。
冥河的可怕,在于無邊的黑暗和洶湧的暗流,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