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都很快發現,那些星星不對勁!那不是閃爍的星光,移動速度太快了,且完全不符合星辰的運動軌迹。
卓木強不禁站了起來,皺眉道:“奇怪……”
嶽陽也道:“怎麼回事?是飛機的尾燈嗎?”
“不對!”卓木強猛地一驚,和嶽陽驚駭地對望着,兩人同時想到了——傘降者!是傘降者附在身上的照明裝置!
兩人幾乎一起行動,嶽陽伸手一拉機關,将用于熄滅篝火的泥簸箕翻掃過來,火光頓滅,卓木強則跑開,逐一通知那些剛剛睡下不久的隊員。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敢在晚上攀登那可怕的雪山?嶽陽疑惑了。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那麼就隻有另一種可能,即香巴拉的外面還是白天!
想到這裡,登時更加了解,那些從雪山頂上傘降的人,為什麼沒有一個能活着?外面還是白天,香巴拉内卻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登頂後跳傘的人,身在絕對黑暗之中,隻能飄落到海裡。
在漆黑的夜裡,九人一齊仰望上空,用力捕捉着微弱的閃光。
嶽陽憑着肉眼分辨閃光的數量,卓木強則舉着夜視望遠鏡調整着,但不一會便失望地放下道:“不行,隔太遠,夜太暗了。
”
胡楊隊長将望遠鏡接了過去,卓木強緊緊握住唐敏的手。
這批敵人,無疑将會成為他們在叢林中最可怕的對手,遠甚于食人的原始動物。
呂競男心中歎息道:“到底還是被跟過來了,不知是哪一批人馬……”
肖恩心道:“來得真不是時候!應該等我們發現帕巴拉神廟之後再進來的,如果那時兩邊打起來……”
嶽陽則一邊數,一邊茫然地想:“怎麼會?瘦子安放的是電波信号發射器,根本無法穿透香巴拉頂峰的電磁屏蔽。
可是,如果對方沒有在香巴拉谷底的具體坐标,不可能敢于傘降。
難道真的如瘦子所說,我們之中,還有另外的勢力代表?那人究竟是誰,在什麼時候與外界取得聯系的?巴桑、肖恩、老胡……”他在心裡将自己所觀察過的人都暗中過濾一遍,
張立也正考慮着和嶽陽相同的問題:“肯定是激光發射裝置,或許是一次性脈沖……不!僅僅靠一次發射,不能保證被衛星捕獲,那麼,是間隔脈沖式發射激光信号,需要将發射點對準香巴拉頭頂的裂縫。
然而,在那夜香巴拉頭頂的雲霧散去之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正上方是怎樣的結構,得是在那以後的事情。
從那晚到現在,僅僅過了十天,對方卻能娴熟地登上雪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曾經登頂,并和我們一樣,在那雪霧面前迷失了方向!”
亞拉法師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巴桑,巴桑的表情很淡漠,看不出什麼來。
“七至十一盞燈。
”過了很久,嶽陽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将他肉眼能分辨的極限數字報了出來。
要知道,這可不是尋找七顆星星那樣簡單。
他是在浩渺的夜空中尋找針尖大小的閃光點,而且那些光點還在閃爍移動,有時亮一下就滅了,再亮起時,已變換了方位。
呂競男道:“好吧!十一作為底數,隻會更多,不會減少。
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對策了,有些計劃需要改變。
”
她望向卓木強,卓木強歎息一聲。
在這個時候,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敵人,就是自己的同類——同樣具有智慧的人。
5、飛行怪物
感到驚恐的,不隻有處于第二層平台上這些人,還有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傘降者們。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外面太陽還未落坡,雪峰頂端尚且金碧輝煌,一穿過那厚厚的霧區,居然就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西米沖着對講麥克風吼道:“雷波,後面還有人嗎?”
雷波答道:“沒有了,我是最後一個傘降的,我下來的時候,沖頂的最後兩百米已經起了大風,他們上不來,被困在山腰了。
如果不是我跳得快,恐怕早被風吹走了。
”
西米轉而問道:“那麼,和外面的聯系呢?”
雷波道:“完全中斷!在下降過程中,起碼有一千米距離沒有任何信号,現在我們隻能相互通訊,與外界處于隔絕狀态。
”
西米道:“知道了。
胡子,統計已經傘降下來的人數,每個人報上自己的編碼。
聽着,現在我們與世隔絕,在這裡,我說了算。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哪部分的,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報數吧!”
隻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編号〇〇〇〇一。
”
西米的三角眼一跳,愣道:“馬索!怎麼?你老闆還不放心我們?”沖鋒隊全帶着面罩,根本無法分辨有哪些人在裡面。
馬索馬上換了獻媚的語氣道:“不是這樣的,西米老大,我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倒黴,沖頂的時候我速度比較快,就提前跳了下來。
唉!沒想到後面的人被風阻斷在了山腰,看樣子多半得暫時撤退,恐怕要過好幾天才能再次攻頂。
這和老闆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