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俯沖的蚊子會不會一頭紮進水中,不過,既然是嶽陽通過觀察分析得出的結論,水底應該是安全的。
透過岸邊熊熊的火光,依然可以看見,那些失去了目标的蚊群在水塘的上空久久地盤旋,最終才不甘願地飛舞着離去。
如果沒有簡易呼吸裝置,他們根本是沒法在水下呆這麼長的時間的。
為了安全起見,又怕那些蚊群,它們狡猾地躲在一邊,他們在水中多呆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岸上。
火光已經漸漸地熄滅了,岸邊就象是剛剛經曆一場世界大戰。
到處都是彌漫的硝煙,烤焦的屍體。
回憶起片刻之前的生死之戰,那些仍然活着的還在不住扭動的蟲體,還在讓他們心神不定。
唐敏檢查了大家的傷勢,卓木強巴臂紮的那一針,從尺骨和桡骨之中穿過,肌肉有所損傷,但是并沒有傷到筋骨,也沒有紮破大血管,隐行輕創、消炎、引流、包紮之後,甚至還能活動。
相比之下,肖恩受的傷要重一些,唐敏看着肖恩左臀的傷口,這傷口讓肖恩撬着挑起來,這一針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拇指粗的瘡口内全是紅色的翻卷的肉,不知道有多深,不過從肖恩的表情看,起碼穿過臀大肌直插到髋骨,或者刺穿了髋骨。
這種深度的傷口連清洗都很困難,唐敏不由地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看着肖恩他“嘶嘶”地吸着冷氣,唐敏有些猶豫。
呂競男看着唐敏手中拿着的玻璃注射器,大概知道唐敏打算怎麼做了,她拿過了那個玻璃針筒在火上燒烤着說:“我來吧。
”
又對肖恩說:“有點疼啊!忍着!”跟着把針筒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就象按釘子一樣,把整個針筒按進了肖恩的屁股上的傷口。
“呃!”肖恩疼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滲出來。
呂競男把針筒内的液體完全注如了那個傷口,然後拔出了針筒,為了讓傷口得到徹底的清洗,她又注入了一管,并且象搓衣服似的,在傷口的附近還搓了搓。
直疼得肖恩差點兒沒昏過去。
“這樣的傷口要是不徹底的消毒,那是非常容易感染的,是不是啊,啊?”
唐敏聽到這個話,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自己永遠不可能達到呂競男的境地。
她偶然想起了那名醫師告訴她的一句話:“作為一名醫生,首先你就得學會殘忍!”
事後,大家分析了造成巨蚊襲擊的原因。
已經疼得半死不活的肖恩的解釋最令人信服:“普通的蚊子便能感到一公裡外的信息,而這些巨蚊的嗅覺明顯更為敏銳,大家剛剛幹掉一頭暴龍,估計這些暴龍的血液的氣息,便是把這些餓蚊引來的原由。
”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被這群突如其來的蚊子大軍攪得無心睡眠而傷痕累累,而更為嚴重的是,大副的武器在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中已然消耗了七七八八,如果再次遭遇可怕的怪物集團軍,可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這一夜注定将無法平息,同樣的悲慘的遭遇,也出現在另一群剛剛降落在香巴拉的現代人的身上。
西米一行人正如嶽陽所預料的那樣,是直接朝着工布村降落的,不過他們僅有十三個人成功的降落在工布村裡,還有四個人降落在了第二層平台。
隻有三個集裝箱到達了預定的位置,有兩個不知去向。
随後,在工布村的十三名傘降者由于與第二層平台相距太遠,他們的對講機内隻能聽到斑駁的雜音,和不時的一陣陣的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那些慘叫的聲音是如此的劇烈,以至于不用對講系統都能聽得到。
“他娘的,啊,啊,有病”
“卡那拉,卡拉”
“撕裂了,撕裂了”
“霹靂他哇,沙啦,沙啦一地,各拉嘎”
西米躊躇滿志地告訴大家:“看到了吧,聽到了吧,這裡就是你們想來的地方。
這可不是一般的地獄!想在這裡活下去,就得聽我的!”
馬索接着說:“沒錯,沒錯。
你們都聽清楚了嗎?在對,在這裡,我們都得西米的,聽老大的,隻有跟着西米老大我們才能找到那個寶藏!也隻有西米老大才能讓我們活下去嘿對嗎西米老大!”說着,他咧開嘴笑着,望着西米。
西米看着馬索的這副面容,那就象看到了一隻伸長的舌頭,猛烈地搖着尾巴的哈巴狗。
第二天一早,卓木強巴等一行人帶夠了儲存水,離開了這個可怕的水塘。
由于大量的武器彈藥消耗在了昨天夜裡,他們不得不更加小心,而且快速的前進。
肖恩行走不便,被巴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