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嘛……”
鄭桐和袁軍你一句我一句,一點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鐘躍民到底受不了激将法:“操,你們還别将我,今天我要拍不上這兩個妞兒,從此就退出江湖了。
”說着他腳下開始加速,漸漸追上了周曉白和羅芸。
“喲,真巧了,怎麼在這兒碰上你們了?”
“怎麼又是你?”周曉白有些詫異。
“我也奇怪呢,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你們,大概這就叫緣份吧?”
“你可真夠無賴的,從冰場跟到這兒來了,怎麼跟特務似的?”羅芸搶白道。
“羅芸,别理他。
”周曉白決定不理睬這個無賴。
鐘躍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周曉白同志,你這就不對了,我知道你把我們當成了流氓,這隻能說明你缺乏識别能力,請你想一想,世上有這麼文明的流氓嗎?”
羅芸一笑:“那剛才你們在冰場門口幹什麼來着?”
鐘躍民假裝不記得,回頭問:“鄭桐,剛才咱們幹什麼啦?”
“哎喲,你這記性,不是有一幫壞孩子欺負咱們嗎?咱們還跟人家講理呢,你怎麼忘了?”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說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如今是什麼形勢?是全國人民正在奪取文化大革命全面勝利的關鍵時刻,我們年輕人更應該關心國家大事,怎麼能在公共場所尋釁鬧事呢?我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們,可他們呢,實在是不可救藥了,竟然掏出了刀子,是不是這樣?鄭桐。
”
“對,我證明,當時的情況的确如此,我們這些人平時在學校都是表現不錯的好學生,别說動刀子,連吵架都不會,遇事總是想以理服人,誰知碰上這麼一群瘋狗,我們惹不起就躲了,人家還不依不饒,追了我們半天。
”鄭桐一臉的真誠。
半天沒說話的周曉白回頭看了一下:“鐘躍民,你說實話,後面那幾個混蛋是不是你們一夥的?”
這回鐘躍民是真的莫名其妙了:“誰呀?我們都在這兒。
”
袁軍回頭瞧了一眼,不遠外有幾個青年也騎着自行車不遠不近地跟着。
他明白了:“躍民
,後面還真有幾個人跟着。
”
羅芸氣鼓鼓地說:“那些人真讨厭,糾纏了好幾次,還用自行車别我們,鐘躍民,求你件事行嗎?”
“該不會是又讓我離你們遠點吧?”
“你不是要當我們的教練嗎?要是你能把後面的幾個壞家夥趕走,我們就認你這教練。
”
鐘躍民笑了:“這沒問題,不過等我把他們趕走以後,我這教練再找我的運動員,恐怕連影兒都沒了。
”
周曉白一聽真生氣了:“你這個人幫别人幹點事就這麼講價錢?要不就算了,我們不求你了。
”
“你看,你看,如今的女孩子怎麼都這麼大脾氣?行,這事我管了,我可事先聲明,我幫你們完全是出于正義感,而不是有什麼企圖,看見有人欺負女孩子,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我們了,哥幾個,咱們得幫助幫助後面的幾個壞小子,給他們講講道理,也算是辦個學習班吧,從精神上感化他們,勸他們以後少做些無聊的事。
”
袁軍跟着起哄:“喲,我忘了帶語錄本了,早知道今天要給那些壞小子辦學習班,我肯定會把語錄本帶來,先讓他們學習一段毛主席語錄,接着再批判他們的錯誤思想,幹這個我拿手。
”
鄭桐的嘴更損:“今天不學語錄,咱們讓那幾個壞小子學學《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七條就是‘不許調戲婦女‘,讓他們好好檢讨檢讨。
”
周曉白和羅芸都被逗笑了,她們覺得這幫男孩子貧是貧點,倒挺好玩的。
鐘躍民等七、八個青年停住車,将自行車橫在馬路上,嚴陣以待。
袁軍悄悄打開彈簧鎖,藏進衣袖,鐘躍民也從挎包裡拿出帶跑刀的冰鞋。
鄭桐拿着冰球杆向空中揮舞了幾下,似乎是想試試冰球杆的結實程度。
另外幾個夥伴也悄悄地把什麼東西藏進衣袖。
随着一陣自行車鈴響,幾個青年騎車過來了。
袁軍橫在路上,口氣蠻橫地嚷道:“嗨,你們幾個都下來。
”
幾個青年停住自行車,一個戴栽絨棉帽的青年出口也很蠻橫:“幹嗎?”
“幹嗎?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給你們辦辦學習班。
”
“辦他媽狗屁學習班,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色迷瞪眼地追什麼呢?年紀輕輕的學點兒好行不行?”
“孫子,關你什麼事?你們是哪兒的?”
“是你大爺。
”
對方一個青年悄悄将手向挎包裡摸去:“你們他媽活膩歪了是不是……”
袁軍不容他掏出家夥,藏在袖子裡的彈簧鎖呼嘯而出。
鐘躍民、鄭桐等人紛紛亮出家夥撲上去,黑暗中傳來悶響和慘叫,雙方打做一團。
鐘躍民一夥人多勢衆,出手兇狠,對方很快不支,傾刻做鳥獸散,鐘躍民一夥不依不饒,揮舞着兇器将對方又追出幾百米遠……
架打完了,鄭桐回頭看了一下便樂了∶”躍民,你看看,那兩個小妞兒早沒了影兒啦。
”
袁軍在東張西望:“看來咱們又上當啦?這倆妞兒還真沒影兒了,咱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