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谥文忠。
樞密院副使吳元珪與知械密院事特穆爾布哈上軍民之政十馀事,大抵言:“諸王、近侍不可幹軍政,管軍官吏不可漁取軍戶,軍官之材者當遷其職,有司賦役當務均一,而軍民不可有所偏,軍官襲職惟傳嫡嗣,而支庶不可有所亂。
”帝并嘉納,诏施行之。
以右侍儀兼修起居注星吉為監察禦史。
星吉,河西人,少給事仁宗潛邸,以精敏稱,故帝擢用之。
在台中,直聲大著。
至治二年年
春,正月,庚午,廣太廟。
甲戌,禁漢人執兵器出獵及習武藝。
丁醜,親祀太廟。
始備法駕,設黃麾大杖。
帝服通天寇、绛紗袍,出自崇天門,左丞相拜珠攝太尉以從。
帝顧拜珠曰:“朕用卿言,舉行大禮,亦卿所共喜也。
”對曰:“陛下以帝王之道化成天下,非獨臣之幸,實四海蒼生所共慶也。
”緻齋大次,行酌獻禮,升降周旋,俨若素習,中外肅然。
明日還宮,拜珠率百官稱賀于大明殿。
執事之臣及導駕耆老賜金帛有差。
拜珠又奏建太廟前殿,議行祫禘配享等禮。
戊寅,敕有司存恤孔氏子孫貧乏者。
辛巳,敕:“台憲用人,勿拘資格。
”
儀封縣河溢傷稼,赈之。
癸未,流徽政院使羅源于耽羅。
柳林行殿成。
癸巳,以西僧羅藏為司徙。
二月,庚子,置左右奇徹衛親軍都指揮使司,命拜珠總之。
罷上都歇山殿及帝師寺役。
辛醜,賜特克實父祖碑。
甲寅,以太廟役軍造流杯池行殿。
乙卯,以西僧亦思剌蠻殿普有疾,釋大辟囚一人,笞罪二十人。
三月,己巳朔,左丞相拜珠以學校政化大源,似緩實急,而主者不務盡心,遂緻廢馳,請令中書平章政事廉恂、參議中書省事張養浩、都事富珠哩翀董之;外郡學校,仍命禦史台、翰林院、國子監同議興舉,從之。
辛未,禁捕天鵝,違者籍其家。
丙子,罷京師諸營繕役卒四萬馀人。
河間、河南、陝西十二郡春旱秋霖,民饑,免其租之半。
戊寅,修大者城。
庚辰,敕:“江浙僧寺田,除宋故有永業及世祖所賜者,馀悉稅之。
”
丙戌,複置市舶提舉司于泉州、慶元、廣東三路,禁子女、金銀、絲綿下番。
丁亥,鳳翔道士王道明,以妖言伏誅。
己醜,命有司建穆呼哩祠于東平,仍樹碑。
以國用匮竭,停諸王賞赉及皇後歲賜。
庚寅,命将作院更制冕旒。
辛卯,監察禦史何守謙,坐贓杖免。
丁酉,幸柳林,驸馬許納之子蘇拉訴曰:“臣父謀叛,臣母私從人。
”帝曰:“人子事親,有隐無犯。
今有過不谏,乃複告讦!”命誅之。
帝從容謂拜珠曰:“朕思天下之大,非朕一人思慮所及。
汝為朕股肱,毋忘規谏,以輔朕之不逮。
”拜珠頓首謝曰:“昔堯、舜為君,每事詢衆,善則舍己從人,萬世稱聖。
桀、纣為君,拒谏自賢,悅人從己,好近小人,國滅而身不保,民到于今稱為無道之主。
臣等仰荷洪恩,敢不竭忠以報?然凡事言之則易,行之則難,臣等不言,則臣之罪也。
”又嘗謂拜珠曰:“今亦有如唐魏征之敢谏者乎?”對曰:“槃圓則水圓,盂方則水方。
有太宗納谏之君,則有魏征敢谏可之臣。
”或言佛教可治天下者,帝問之,對曰:“清淨寂滅,自治要也;若治天下,舍仁義則綱常亂矣。
”帝皆嘉納之。
夏,四月,戊戌朔,帝如上都。
中書左司都事富珠哩翀從帝次龍虎台,丞相拜珠命翀傳旨中書,翀行數步還,曰:“命翀傳否?”拜珠歎曰:“真謹饬人也!”間謂翀曰:“爾可作宰相否?”翀對曰:“宰相固不敢當,然所學,宰相事也。
夫為宰相者,必福、德、才、量四者皆備,乃足當耳。
”拜珠大悅,以酒觞翀曰:“非公不聞此言。
”
乙醜,中書省臣請節賞赉以纾民之力,帝曰:“朕思所出倍于所入,出納之際,卿輩宜慎之,朕當撙節其用。
”
五月,乙巳,修滹沱河堤。
庚午,奉符、臨邑二縣民謀逆,其首王驢兒伏誅,馀杖流之。
庚辰,置營于永平,收養蒙古子女,遣使谕四方,匿者罪之。
癸未,置宗仁蒙古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司,以拜珠領其事。
甲申,帝幸五台山,拜珠曰:“自古帝王得天下以得民心為本,失其心則失天下。
錢谷,民之膏血,多取則民困而國危,薄斂則民足而國安。
”帝曰:“卿言甚善。
朕思之,民為重,君為輕,國非民則何以為君!今理民之事,卿等當熟慮而慎行之。
”
甲申,以吳全節為玄教大宗師,特進上卿。
閏月,戊戌,封諸葛忠武侯為“威烈忠武顯靈仁濟王”。
癸卯,禁白蓮佛事。
甲辰,禦史台請黜監察禦史不稱職者,以示懲勸;從之。
戊申,以特們德爾子、同知樞密院事拜坦知樞密院事。
壬子,作紫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