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較得體的衣服。
”皓禾仍舊背對她,自行斟了幾杯酒,一一飲盡。
“不,我不要換别的衣服,我喜歡這樣的我。
難道你認為我不夠性感?皓禾,我一直沒有表示什麼,那并不意味著我就是個沒有腦袋的女人,到底我們之間這種相敬如賓的情況還要維持多久?”想起旁人善意的詢問婚期時,自己的無言以對,桑桑積壓已久的疑問一下子全爆發了。
皓禾很突兀地轉過身,臉上是種比冰還冷的漠然。
“這跟你這套衣服還有那莫名其妙的論調有關嗎?”
“我……皓禾,我沒有辦法忍受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生活。
我想要了解你,想要跟你有共通的心靈世界。
”
“你到目前的生活有什麼不滿嗎?”皓禾用手梳梳額頭旱已被他撥亂的發絲,歎了口氣地問道。
桑桑挫敗地發出低吟。
“為什麼我說的話你就是聽不懂呢?皓禾,我們是未婚夫妻啊,我希望能多參與你的生活,我……我甚至想誘惑你,看你是不是如你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自制?是因為我的魅力不夠,還是你心裡有别的人,所以你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
”
皓禾聞言一個箭步地跨向前去托起她的下颚,将唇抵在桑桑的唇瓣上,像是要故意弄痛地做的用力輾吻著她。
“你稱這個為冷冷淡淡嗎?如果我想要别的女人,又何必費事與你訂婚?我們這樣下去有什麼不好?”
“可是你……”雖然被他擁在懷裡,但桑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
他在逃避我的問題,我知道他正在顧左右而言他!桑桑哀傷地想著。
“我心裡的确有個女人,但她跟你一點也不相幹,你是你她是她。
”見到桑桑為之一垮的神情,皓禾伸出手去想拉住她,但桑桑甩開他的手,逃也似的跑回自己房間。
追到門口的皓禾用力地撞著門。
“桑桑,打開門。
桑桑,把門打開!”裡面傳來的陣陣啜泣聲幾乎要将他的心都擰碎了,但他卻不敢将心底的秘密說出,因為他害怕一日一桑桑知道真相之後,會是用何種眼光看他……
“桑桑,我愛你,難道你還懷疑我的心?”皓禾敲著門的手傳來陣陣痛楚,但他仍未停手。
“在你說愛我的時候,卻告訴我在你心裡有别的女人,你教我怎麼相信你?若不是我逼你說出來,你還要瞞我瞞多久?”桑桑坐在門前,捂著淚如雨下的臉大叫。
懊惱地攤攤手,皓禾發出陣大吼。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為了你,我在異鄉獨自度過二十年艱苦的日子,這些年來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你,你還要我怎麼證明才夠?”
“那把那個女人的事告訴我,還有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在瞞著我,為什麼你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桑桑将門打開一條縫,紅腫著眼睛地說。
“桑桑,我隻能告訴你,我愛你,其他的,我無話可說……”他說著俯下頭輕輕吻去桑桑頰上的淚珠。
“我愛你,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會對别的女人許下這句諾言,我隻能給你這樣的保證,桑桑,我愛你,請試著諒解我的苦衷好嗎?”
閉上眼睛任淚水直墜而下,等地再睜開眼睛時,桑桑硬擠出個牽強的笑容。
“好吧,皓禾,或許是我強求太多,我應該扮演著一個傻傻的未婚妻就好,誰教我不知足的想要在你的生命中找到不該找的位置。
”
“不要這樣說,桑桑!”皓禾捉住桑桑雙肩,憂慮地看著她空洞的碎子。
“麻煩你先出去好嗎?我要換衣服,必須換上得體的衣服才能跟你去參加應酬不是嗎?”桑桑疲倦地說著話,眼神卻像是落在遙遠的地方。
“桑桑……”皓禾簡直想用力踹自己一腳,為什麼要如此傷害桑桑,她原是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人啊!
“拜托,我要換衣服了。
”桑桑說完垂下頭,不再理會皓禾。
她已經徹底的放棄了,今天她如此的放下自尊來誘惑他,非但沒有成功,卻反被他坦承心中另有他人所羞辱,這種絕望是她二十五年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打擊。
不想再強求了,此刻的她已經筋疲力竭,遍體鱗傷。
既然他硬要定下這麼可笑的遊戲規則,而我,一個已經陷入這遊戲一大半的參與者還能怎麼辦?
也罷,他要一個不多話如隐形人般的未婚妻,那就給他個木偶未婚妻吧!于我又有何異?好累,我好累了……
機械式的打開衣櫥,桑桑看也不看拎出套全黑的長禮服,高領、長袖,裙長至足踝,全身包得密不透風。
這正适合我現在心情的寫照,桑桑凄怆地自嘲著将那套禮服穿上。
蒼白著一張姣巧的小臉蛋,桑桑咬著毫無血色的唇,像縷幽魂似飄到皓禾面前。
眼臉低垂,始終盯著地面,不發一言地伫立在皓禾跟前。
“桑桑……”皓禾舉起手想要觸碰她,但桑桑卻避之如蛇蠍般地閃避著他的手。
“不要,請讓我保有最低限度的尊嚴好嗎?從現在起我會依你所希望的,做個沒有聲音、沒有自我的人。
”桑桑說著擡起頭,在她清麗的臉上挂著凄美的脆弱笑容。
皓禾心如刀割地放下手,面對桑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