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某何必卷這淌混水!”
“這麼說來,房老師有意瞧老夫覆亡在邢無弼手中了!”
“錯了!”
拘魂學究哈哈大笑道:“房某極願邢無弼死在山主手下!”
申屠懷遠不禁一呆,詫道:“俟邢無弼授首,武林大勢已定,房老師那時有何能為與老朽抗衡!”
“因申屠山主白眉蜂尾已然用馨,強弩之末,何足為懼!”
申屠懷遠聞言暗中倒吸一口冷氣,忖道:“此人心術之陰沉不在自己之下,倘示早為之計,終成自己心腹之害。
”
心念疾轉自覺此時此地,必須以武功折服拘魂學究。
微微笑道:“老朽就是不用白眉蜂尾,亦能穩操勝算?”
拘魂學究宏聲大笑道:“就憑山主武功未必真能勝得了房某,山主不信,你我立一賭紅如何?”
申屠懷遠聞言正中下懷,道:“請說是怎麼一個賭法?”
“房某若敗,自甘屈居山主之下,終身聽命,如山主不慎失手,則山主立請追擊邢無弼,使邢無弼無法有喘息之機,在未除去邢無弼之前,山主不得在江湖上節外生枝,就像今日一般,否則房某立成山主勁敵!”
申屠懷遠自忖可穩操勝算,拘魂學究所提條件似有伸縮餘地,萬一落敗,亦可改弦易撤,不露痕蹤,使拘魂學究無話可說。
遂滿口應承,道:“你我就此一言為定,決無反悔?”
拘魂學究忽高聲道:“慢着!”
申屠懷遠沉聲道:“房老師莫非有反悔之意?”
“胡說,山主豈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拘魂學究面有怒色道:“房某倘不幸落敗,定須依約而行,不過房某這些手下無法聽命山主說個明!”
申屠懷遠冷笑道:“這容易!”
說着五指忽抓向陶廣,疾若閃電,玄詭辣狠。
不料五指甫一抓出,衛凰池褚青史劉鐵痕之人比他更快,掌指交襲,攻向申屠懷遠要害重穴,逼使申屠懷遠非撤手自救不可。
陶廣見申屠懷遠出招迅快手辣,手中暗驚,不敢絲毫大意,身形後飄,但一退又進,倏息之間攻了七掌八指。
申屠懷遠瞧出四老身手絕高,堪為一門宗師,掌指互變。
幾乎包含了各門名家之長,淵博精深,玄奇莫測,暗暗心驚。
五人兔飛鹘落,拼搏猛烈,風生四外,呼嘯回空,威勢駭人。
申屠懷遠貼身五衛中被蒙面少女劍傷二人幸是皮膚之傷,并未洞腹,敷藥止血以腰帶裹劄退回同伴一處,低語商議,欲施展暗器相助門主。
蒙面三女忽疾掠至五長發披肩之故。
中立少女叱道:“你等若敢妄生異心,姑娘定叫你等喪生劍下!”
逼令五長發人退出七八丈外。
五長發人雖然退開,但面色卻異樣難看,一腔怒血直欲噴出口外,咬牙切齒,激動難止。
蒙面三女正是胡薇蘭、孟翠環、淑蓮公主。
孟翠環嗔聲道:“蘭姐姐,究竟他是什麼用意?小妹至今仍茫然不解?”
他是誰:無疑是指舒翔飛。
胡薇蘭道:“申屠懷遠早有圖霸武林野心,密命邢無弼在武林中暗暗培蓄黨附,殊不知邢無弼私心自用,如此申屠懷遠怨毒已極,不把邢無弼寸磔淩遲難消此恨。
但他又欲藉機問鼎武林,是以翔弟此舉志在使申屠懷遠見識見識,今武林中尚大有能人在,無法武林圖霸!”
孟翠環搖苜笑道:“誅殺邢無弼何必非假手中屠懷遠不可!依小妹之見,此人不除總是後患,此刻除他正是大好良機!”
胡薇蘭道:“須知邢無弼目前唯一畏懼者便是申屠懷遠,并非畏懼申屠懷遠驚人武功,而是懾于白眉蜂尾,何況邢無弼逆謀未彰,殺之似有乖名正言順,難杜悠悠之口。
”
淑蓮公主輕笑道:“這道理我懂了,唉,小妹才明白翔哥哥對蘭姐姐奉命唯謹,說一不二,原來蘭姐姐對翔哥哥一舉一動,無不了如指掌。
”
胡薇蘭不禁玉靥霞生,嗔道:“你這小妮子又來貧嘴薄舌了!”
申屠懷遠越打越心驚,隻覺四老掌式愈來愈奇,簡直如把自己用來喂招演練,不禁性起,突潛龍升天拔起。
一個猛龍翻身,雙掌罩襲而下,掌勢嘯未吐,氣流已自漩動蕩起風雷之音。
拘魂學究突大喝道:“四位請退!”
身形猛迎而上,雙掌托天,施展禅門曠絕奇學菩提神功“蓬
台葉生。
”
隻聽轟的一聲大震,飚風四起,塵土彌漫飛揚.申屠懷遠下撲的身形竟然彈起五六丈高,趁勢斜飄墜落在地,雖未負傷,卻心頭氣血狂震不巳。
拘魂學究飄落在地,目視申屠懷遠道;“山主天雷掌法無堅不摧,惜未盡得神髓,故此諒山主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