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故何素素欲迫使申屠懷遠及荀異聽命,卷土重犯玉虛!”
繼而哈哈大笑道:“如此邢某定可洗清冤誣,還我清白了!”
萬世青不禁一怔道:“邢兄睿智,才比諸葛,恕小弟不解,玄陰教進侵玉虛,未必與邢兄有利!”
邢無弼哈哈朗笑道:“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邢某此刻才知玉昊鈎為石中輝取得,不然藍衣三煞何緻于劍下亡身?如今石中輝及何素素、雷音谷主玉虛之行勢不能免,弓滿在弦,不能不發,所欠者僅不知玉虛虛實,倘有申屠懷遠及荀異之助,終必前往!”
萬世青道:“申屠懷遠與荀異視雷音谷主無異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焉能援手!”
邢無弼冷冷一笑道:“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則以同利為朋,有何素素居間穿針引線何能不暫棄前嫌,何況玉虛之敗,系雙邪生平奇恥大辱,為湔雪前恥,亦無法不應允!”
萬世青點首面現會心微笑道:“邢兄料測他們必兩敗俱傷,由邢兄率領我等暗蹑其後,于雙方疲累之餘一舉盡殲,但小弟曾目睹石中輝已與何素素聯手,并首晤談!”
邢無弼朗笑道:“那是故布疑陣而已,瞞不過我邢無弼。
”
萬世青道:“萬一玄陰教主得手,青潭玉昊仗以縱橫天下,我等恐束手無策!”
邢無弼面色一變,道:“邢某決不使他們雙方得逞,賢弟速傳訊仍在原定之處會合,邢某先行一步,不見不散!”
身形疾閃而出。
萬世青右手一揚,拂熄了屋中燈火,雙肩微晃,欲穿出室外之際,忽覺兩縷勁風射來,猛覺有異,倏地身形一塌,猛感腿彎穴道一冷,勁力全洩,不禁哎呀出聲,仰面倒地。
火花一閃,一道熊熊烈焰升起,隻見一面目陰冷老人亮燃夜行火摺,點着了油燈,目光望了屋中景物一瞥,冷笑道:“老朽一步來遲,想是邢賢弟等候不及迳行離去了,也好,老朽自去玉虛洞府便了!”
說着握起油燈,意欲将此屋焚毀。
萬世青忙大叫道:“且慢,閣下既是邢大俠之友,為何暗算在下!”
“什麼?”那老人不禁一怔道:“難道老朽又把事做錯了麼?老朽誤認尊駕系邢賢弟勁敵,故爾廢掉尊駕一身武功,大錯巳鑄,無法補救,且請尊駕在此委曲些時了。
”
說着身形疾閃而杳。
萬世青情急高叫留步,但人已遠去無聞………
這老人來得不明不白,糊裡糊塗廢了萬世青一身武功,倘萬世青死在這深林竹屋内,恐臨死亦想不明白其中究竟。
口口口口口口
昊天老怪把藥擲向洞外賜與焦叔平後,即轉向石壁高聲道:“尊駕當可相信了,在下意出至誠,言出由衷!”
但壁内老人竟寂然不答。
昊天老怪又道:“尊駕為何不說話?”
一連問了數聲,壁内老人卻仍寂然無語。
昊天老怪暗道:“莫非此人意在逼使自己潛心參悟劍笈藏處之秘麼?”
不禁暗暗歎息一聲,數十年來夙夜匪懈,未竟其志,如今雖已取得青镡劍,但丹笈謎底始終未解,人生苦短,隻覺非他之過,隻是力有未逮而已。
經過如此一場驚人紛擾後,昊天老怪那能定下心來,約莫一個時辰過去,突聞洞外起了一陣輕微腳步聲傳來,不禁心神猛劇,喝道:“來者何人?”
“屬下林銅!”隻見林銅一人閃入,面色誠敬道:“屬下林銅參見門主!”
昊天老怪道:“護法可恢複本來了,無須用假名假姓,其他三位何在?”
梅九齡道:“屬下遵命,本洞人手似嫌薄弱,三位護法現在看護外洞,防來敵侵入,屬下此來系欲略盡棉薄,相助門主早日尋獲丹笈,屬下認為奧秘似蘊涵在此太極圖文内”,說着迳自步向正對洞門那方石壁而去。
昊天老怪不禁柱杖落地,身形亦随之轉了過去。
那方石壁上滿錄符文,但正中卻镌有徑尺太極圖形,陰陽二極中更镌有密麻如蟻經符。
梅九齡手指陰陽二極,道:“屬下如猜測不錯,隻悟出陰陽二極内經符奧義,一切則可迎刃而解!”
昊天老怪張口欲言之際,猛感一片強大無匹勁風襲至身後,心知受愚,面色一變,暴喝道:“找死!”
雙拐頓地上騰之際,忽感雙臂如受千斤重擊,雙拐如遇重力拔阻,不禁厲嘯出聲,迅疾右臂挽向肩頭,突感五指成空,知青镡劍為人摘去,由不得心膽皆寒。
所幸來人并未再擊,定睛望去,隻見是舒長沛、長眉羅漢,鐘離春及焦叔平四人。
一柄青镡劍已為舒長沛挽在手中,不禁心痛如絞,面如死灰,知什麼話已是多餘了,目注舒長沛苦笑道:“劍如何取得,請賜老夫一死,也隻有青镡劍可以制老夫于死地!”
梅九齡冷笑道:“那也未必見得,姑念你賜藥有德,留你一條命在?”
昊天老怪桀桀怪笑道:“你們不懼養疽成患麼?老夫活得一天,你等休想安枕!”
梅九齡右掌弧旋,突然吐氣開聲喝了一聲!
“打!”叭的一聲巨響,掌力擊實昊天老怪後胸。
昊天老怪如受千斤重錘一樣,痛徹心脾,氣血渙散,不禁狂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