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搴烜一人獨自坐在飯店附設的酒吧中,看了下手婊,現在才八點多。
最近,龍氏企業和日本一個著名财團在澳洲黃金海岸合作開發一個新形态的度假村。
為了表示對此項合作的誠意,雙方在合約中立了條款:雙方公司每隔兩個月得派出公司裡的高級幹部前來探視工程進度,以及查看其它相關事宜。
原先,代表公司前來視察的人是公司的總裁,也就是龍搴烜的父親。
由于工程已到收尾階段,身為總裁的龍鴻森理所當然得前來查看一下,順便了解是否所有事宜鄱在進度之中,也好在下個月底和日本方面的代表開會讨論,交換意見。
然而,敲定好的行程卻在他老媽的一聲令下,臨時抽軍換馬、臨陣換将。
根據他媽的意思,父親大人剛從日本出差回來,忙得都還沒空坐下來陪一下老婆,就得馬上包袱收收,改奔澳洲。
而他這個娶不到老婆的笨兒子,整天留在台灣無所事事,要是孝順的話,就該自動自發地替父親出差,到澳洲視察工程進度。
他敢不從嗎?真的惹火他老媽,他的下半輩子過得可比“水深火熱”四個字還慘上數倍。
不過這樣也好,他如果現在人在台灣,大概還在東區的酒吧裡流連,不能也不敢回家——沒找到老婆之前,他休想在淩晨兩點以前跨進家門。
想想,在黃金海岸的日子對他來說不啻像是人間仙境,白天不用上班累得半死,晚上更不用到酒吧裡尋妻。
唉!隻不過,這自由的日子隻到今晚就結束了,明天上午他得搭飛機回台灣。
想到一回到台灣後,他又得在母親的淫威下,繼續那種非人的悲慘尋妻生涯,他就想哭。
輕啜了口苦澀的威士忌,龍搴烜眼光随意掃視酒吧一圈,故意忽視圍繞在他身旁不斷朝他拋媚眼的衆國佳麗。
從他一進酒吧到現在,環肥燕瘦、各色人種,跟他搭過讪的女人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無聊地又啜了口酒,他眼光不期然地被離他不遠處的東方女郎吸引住,久久無法離開。
看了下那位東方女郎周圍環繞的外國男十,又再看看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不知怎麼地,他竟然有股想英雄救美的沖動。
他不假思索的倏地站起身,大步朝那位東方美女的方向前進。
石蝶衣皴着細緻的柳眉,忍住又想打呵欠的沖動。
她第一百零八次在心裡詛咒自己不留在房間睡覺,沒事跑來飯店樓下的酒吧做什麼?
從她剛才進來開始,她身邊的外國蒼蠅隻有增加,沒有減少。
她知道通常一個單身女郎出現在酒吧裡,意味着她今晚不想一個人孤枕而眠,想找個伴。
可是就算如此好了,她獨自一人出現在酒吧,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來這兒吊男人吧?這些外國人幹嘛老圍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這些洋人身上有股“洋騷味”。
這味道她開了都怕了,哪還敢跟他們有進一步接觸。
就在石蝶衣快要受不了想放聲尖叫時,她腰間突然出現一雙大手,她整個被人從身後抱住。
還來不及尖叫,她的耳邊就傳來一陣低沉性感的男音,她驚訝地轉過臉,看向那雙大手的主人。
龍搴烜轉過石蝶衣的高腳椅,用着相當标準的英文道:“甜心,你别生我的氣了,我剛才已經坐在那兒反省好久了。
”當着衆多男士羨慕的眼光,他低頭輕輕在她臉上印上一吻。
石蝶衣一臉莫名其妙,這人哪來的?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發覺他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怕死的吃她豆腐。
石蝶衣氣憤地拍開他的手,用力地擦拭臉上剛被他親吻的部位。
“你幹嘛啦?”
“甜心,你還在生我的氣?”龍搴烜臉色一改,可憐兮兮地又擁住她。
“你别氣了痳,我真的已經反省了。
”
“你有毛病啊!”石蝶衣氣得又想拉開他的手,怎奈他的手就像鉗于一般,緊緊地箍住她的腰不放。
“甜心,你别這樣痳。
”龍搴烜将她從椅子上拉起身,改摟到懷中。
“我發誓下次有女人找我搭讪,我一定不理她。
你别再生我的氣了。
”
“你——”石蝶衣用力地推着他的胸,但還來不及推開他,就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話。
“喂,你别推了,我是在幫你阤。
”龍搴烜沒好氣地說。
這女人真搞不清楚狀況,他可是來幫她的。
石蝶衣停下動作,不解地仰面看他,“幫我什麼?”
“你不是被那些外國男人煩得受不了嗎?”龍搴烜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石蝶衣一臉詫異,她的不耐煩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龍搴烜撇撇嘴,自嘲道:“因為我也受不了了。
”那些外國女人的昋水侬得讓他想打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