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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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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會愉快,就可以精力充沛地投入革命事業中去,那麼你對革命的貢獻是不是就比現在洗繃帶和護理傷員更大呢?”羅主任苦口婆心地開導着。

     田雨聽着不大入耳,心裡越發反感起來:“羅主任,請您告訴我,關于我的‘個人生活問題’組織上的态度是什麼?是強迫命令必須服從呢?還是憑自願?”“當然是自願喽,不過組織上可以通過這件事考驗你的政治覺悟是否值得組織對你的信任。

    ”羅萬春的口氣很平靜,但田雨已經明顯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田雨終于忍不住了,她的聲音不知不覺提高了八度:“如果是憑自願,那麼我明确告訴您,我不願意,現在不願意,将來也不願意,别說我現在不打算出嫁,就是打算出嫁,我也會為了愛情而結婚,而不是為了首長的革命事業而結婚,這是兩回事,我希望羅主任下次再找我談話時,不再是為了解決我個人生活問題。

    ” 羅主任簡直沒見過這麼倔強的女兵,根本是油鹽不進,還敢用這麼無理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太不像話了,他口氣嚴厲地說:“小田,我是代表組織和你談話,你現在不是青年學生,而是革命軍人,革命軍人要服從組織決定,除非你脫離這個隊伍,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應該努力改造世界觀,和工農出身的同志打成一片,樹立無産階級的思想感情,不然你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政治前途了,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咱們的女同志不少,大多數女同志的思想覺悟都很高,照顧好首長的生活,這是個政治任務,大多數女同志都願意承擔這項政治任務,為什麼組織上先找你談話?還不是為你的政治前途着想,還不是對你的信任?你這種表現使組織上很失望,你要仔細考慮一下,不要急着做決定,考慮成熟後咱們再談,我有時間等待你的答複。

    ” 田雨冷冷地回答:“既然這麼多女同志都樂于接受這項光榮的政治任務,那太好了。

    我的出身不好,覺悟低,渾身小資産階級情調,實在擔不起這麼重要的任務,還是先改造一下世界觀,提高覺悟,幹好本職工作吧。

    ”說完她連立正敬禮都免了,轉身走了。

     羅萬春氣急敗壞地想,首長娶老婆要真看重政治覺悟,我還費這勁兒幹什麼?李雲龍是這次戰役中負傷人員裡級别最高的,連野司1号2号首長都打電話詢問,醫院領導很重視,特地派了護理經驗豐富、政治覺悟高的護士進行專職護理。

     從昏迷中醒來的李雲龍清醒後一直悶悶不樂,他的大腦裡儲藏着一個形象,一個美得令人心動的形象,他鬧不清這個美麗的形象是怎麼鑽進大腦的,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還是做夢夢見的?他越想越糊塗,總覺得哪兒不對。

     李雲龍的專職護士阿娟是個粗眉大眼的農村丫頭,家裡三代貧農,阿娟從小被賣給人家做童養媳,受過很多苦,參軍後阿娟覺得簡直是進了天堂,能吃飽飯不說,這麼多同志待她都像兄弟姐妹一樣,幹的工作也很輕松,除了打針、量體溫表等工作需要好好練練外,其餘的工作對于阿娟來說簡直像玩一樣,洗繃帶、洗衣服,給傷員端屎尿、喂飯,這比當年在婆家幹的活要輕松多了,總之,阿娟很知足,她的感激之情是最為真誠的,她要報答共産黨,報答組織上對她的信任和培養,她的護理技術和思想覺悟都提高得很快,野戰醫院的領導們都認為她是個很有培養前途的好苗子。

    總是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給她。

     事情就是這麼怪,照理說,李雲龍長年在作戰部隊,周圍清一色的和尚,極少有機會和女人打交道,按通常的推理,這種男人猛不丁見了女人,不說兩眼發直至少也該多注意兩眼。

    可李雲龍對身邊的阿娟從來就沒注意,他是個很好侍候的傷員,從來沒什麼特殊要求,你喂他飯他就張嘴吃,你不喂他他也不要,換藥時,阿娟一見那些可怕的傷口手都哆嗦,李雲龍疼得滿頭大汗也不吭一聲,問他疼不疼?他面無表情地望着你,像沒聽見一樣。

    平時,他就睜大雙眼,默默地盯着天花闆,很少說話,阿娟沒話找話地想和他聊聊,他連理也不理,弄得阿娟總懷疑首長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這種狀況持續了二十多天才猛然地改變了。

    那天阿娟正給李雲龍打開繃帶換藥,李雲龍照例是忍住疼一聲不吭。

    那天在普通病房護理的田雨手頭的繃帶用光了,便來找阿娟借些繃帶來應急。

    當時的情景很奇怪,田雨知道這個特護傷員是個大首長,所以她蹑手蹑腳的生怕驚動首長,盡量壓低聲音和阿娟說話。

     李雲龍本來是閉着眼的,根本沒有看見田雨走進病房,耳邊聽見護士之間的低語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他競覺得心裡猛地動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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