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爸的一個保姆,張媽,04年後辭工回家了,當時是因為病,我爸正好調往江陵市,工作太忙,也沒能多照顧老保姆,後來老保姆搬了家,沒了音信,七年後的今天,是我三舅偶爾遇上她的……”
“哦……這樣啊,那你們先忙,中午……”
“别,東明省長,你們忙你們的,空閑下來,我請領導們吃飯。
”
“哈……唐生啊,你别偷溜就成。
”
“怎麼會呢?元旦前我不會走。
”
“怎麼?有狀況?”
“我爸要來看張奶奶的,他親同母子,老人家已經是胃癌晚期,去曰無多了。
”
郝東明略一沉吟,“明白了,唐生,你先忙吧,得空再聯系我。
”
“好,就這樣!”
這邊電話剛挂,省高院院長關瑾琇的電話就追來了。
“唐生啊,來了南豐也不給你關媽媽來電話?”
“呃,我、我正準備給關媽去電呢。
”
唐生苦笑了。
“你就賣嘴吧,中午關媽媽請你吃飯?”
“那行,我和我媽一塊。
”
“好啊,我和你窦伯伯作東。
”
汗,省委書記夫婦作東,這個面子不給也不行。
然後陸續有電話打入,陸如衡、榮國華、王向師、顧海明等……都是省委常委級别的。
才一回來就給人家盯上了?這也太不小心了啊。
最意外的一個電話是羅梅的。
上次回江陵把羅梅的事給解決了,她給一紙調令弄進了省城。
羅梅現在是南豐市委辦公廳的秘書處的處長(副處級)。
“……羅姨啊,你咋知道我回南豐了?”
“好多人都知道了,我自然也知道了,上次的事要謝謝你,有空,羅姨請你坐坐。
”
“當然,那啥,不是某個家夥追到省城來搔擾你吧?”
“追是追來了,我沒搭理他。
”
誰呀?帥歌,就是伍居士的私生子,昔曰唐生的校友,還與唐瑾關豆豆搭過讪兒,給唐生揪進廁所比槍那個。
“那孩子挺執着的?”
“盡瞎胡鬧,我看他是有戀母情結。
”
噗,這邊唐生噴了,忍不住笑道:“這話有理,哈……”
“好了,小唐,不說這些了,你何時有空?”
“明天吧,我給羅姨你打電話。
”
“行,我等你電話。
”
話罷,羅梅有點臉紅,這話怎麼好象在約會啊?汗。
……這邊,李娟、李秀姐妹倆左右圍拱着老媽,目光敬畏的盯着唐夫人柳雲惠。
老大老二老三都在,好象在開家庭會議似的,老三媳婦望着唐夫人直咽唾沫,人家咋保養的?好年輕啊。
不愧是官太太,果然是不一樣的享受,多會活啊。
心裡面不知把唐夫人想的多[***]呢,不然能這麼年輕?好多電影明星也沒這麼靓吧?
張媽自知身體不行了,每況愈下,她拉着雲惠的手也很緊,似乎舍不得放開。
“……這幾年,唐書記生活上還好吧?又請了保姆?”
“沒有。
”
柳雲惠拍了拍張媽的手,含着笑道:“沒人比得了張媽,天則這一生就您一個保姆,再不會雇保姆了。
現在家裡有兩個人照顧我們的起居,他們是中警内衛,身份特殊,負責工作以外的一切事務。
”
和老人家說中警内衛,她也聽不懂,但知道是沒另請保姆。
“唐書記口味淡,不喜甜食,摸不清他的胃口,他吃飯也不香的。
”
張媽對唐天則是最了解的。
說到這些,柳雲惠心有戚戚焉。
“您放心吧,我和您相處了二十幾年,你的手法我都學會了,經常是我做給他吃的,他每次都誇我,做的味道很象張媽,總是差一點點,但我肯定是您最捧的徒弟。
”
張媽也似緬懷當年,露出一絲笑,“唐書記的胃口,也是養刁了。
”
她子女們插不上話,但聽着老媽和唐夫人的聊話,他們都哭了,原來,老媽和唐書記夫婦感情很深的。
“唐夫人,你們工作都忙,不要挂記我,我挺好的,知道唐書記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
柳雲惠默默扭開頭,把落下的淚顆抹掉,才勉強一笑。
“好多年沒見您了,天則他想您,平素老是和我念叼您的。
”
這天,柳雲惠和唐生離開之後,張媽的子女們圍着老太太又說了一下午,具體說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總之這一次談話,又把老人家氣的夠嗆。
第二天,唐生攜母又來養老院看張媽,但是張媽不在了。
“張媽啊,今天早晨五點多鐘送醫院了。
”
柳雲惠心裡咯噔一下。
“唐生,給你爸打電話吧。
”
唐生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