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仰望你,但在三處不行。
挑來挑去覺得許小安會辦事,又是女姓,結合多重優勢,把她放在三處當處長,也是征得了部長和常務副部長同意的,結果偏偏就是她出了問題,主要還得怨那個姓唐的年輕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來這瞎折騰?不想混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都給許副省長批的體無完膚了,這場子怎麼收?
剛剛,副部長之一趙純天過來了,把一份東西丢在自己這裡,是關于這次編制幹部的文件。
他語氣重深的談到了這次編制幹部方面的某些問題。
趙純天不光是省組副部長兼人事廳長,更兼着省委編制辦主任的權職。
可以說,趙純天是省委書記的心腹之一。
但是,這個人與許副部長尿不到一個壺裡,而許副省長和省委書記之間又不是完全的和諧。
不完全和諧吧,省委書記又支持許甸焘入常。
總之,這潭子水真的很深,叫太多人看不透其中的玄奧,似是霧裡看花,那感覺太朦胧了。
“老李啊,中編辦最近又刮起風了,要嚴查《兩不突破》,關于編制方面的問題,主要還是反映在三個方面,超編入人,超編配置幹部,超編設立一些機構,上面要整頓,下面就要執行,某些人的作風,上面未必不清楚哦。
”
耳畔間還回蕩着趙副部長的說話,老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不知道趙純天的意圖所在,但有一點他清楚,趙純天說的某些人,指的就是許甸焘。
即便他是省委書記的心腹,但也不比許甸焘在大書記面前份量更重,畢竟你趙純天在省委常委的圈子之外嘛。
論真正的作用,大書記肯定會更加重視許甸焘,而不是你趙純天。
那麼,趙純天又為什麼敢針對許甸焘呢?
這是個矛盾的令李副部長想不通的關鍵。
隻是,眼下自己成為許甸焘責備的對象,趙純天來示好,不無拉攏之意,倒不曉得他能幫自己多少?
心裡琢磨着這些,又挫着牙把年輕的小唐處長腹诽了一頓,都是這小子惹得事。
唐生在他辦公室打了一噴嚏,呃,誰在說我呢?
他剛從許小處長那裡回來。
紀奷奷給他沏了茶放好,“你喝着,我出去了。
”
“坐着呗,我還有事和你說。
”
“不能老坐在你這,有人會說閑話的。
”
“咱們身正不影子斜,心裡又沒鬼,你怕個啥?”
紀奷奷翻了白眼,“你說。
”
“你看,我這不是挺忙的嗎?又要看報,又要上網關注國際動态,關于調查某個小人物,就交給你啦。
”
“我感覺我就是你一個兵?”
“哈……不是兵,是馬前卒。
”
“随時會被犧牲掉的那種?”
“怎麼舍得啊?我的馬前卒,最終要發揮出‘車’的作用,嗯?”
“我對中國象棋不太了解,你别糊弄我。
”
紀奷奷白了他一眼。
“怎麼着吧?你準備和唐副處長對着幹啊?”
“那倒不敢……”
“不敢就去幹活兒,還要等唐副處長大發雷霆嗎?”
紀奷奷撇了撇嘴,“行,我去幹,唐副處長,幸好是副的,這要是當了正的,我們還活不活了?”
她扭着素腰就走,唐生哭笑不得了。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許處打來的。
“許處,是我,唐生。
”
“嗯,小唐處長,該怎麼調查就動作吧,孤注一擲了,查不倒他,咱們一起遭人黑眼兒。
”
許處長是真的下決心了,要拿龐康當個典型,讓許甸焘投鼠忌器。
“好的,許處,我辦事你放心。
”
“我不放心也不行了,這次,可以狠一點,果決一點,明白?”
“太明白了,他不趴下,我們就得趴下。
”
“你明白就好,就這樣。
”
紀奷奷可www.tianyashukU.com真不是吃素的,她曾是譚國勝辦公室的秘書助理人員,見過的大場面多了,自有一股優越姓,所以在省直部門當差,她時不時浪露出不卑不亢的從容之姿,即便面對一些副部長甚至部長之類的幹部,也不心怯。
在接下來兩天的調查中,她應運一些手腕和談判技巧,尋找到了突破口。
另外,省府信訪辦的一些匿名或實名信的檢舉,也幫了紀奷奷的大忙,果然有人聽到了龐某人要提幹的消息,開始在背後搞他的黑材料,如果信訪口子上壓了這事,那就完了,偏是風秀雅讓唐瑾在關注信訪事務。
唐瑾又知道老公查什麼人,所以把有關檢舉信都轉給了紀奷奷。
紀奷奷就找到了調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