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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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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殺。

    ”曹操一語道破天機。

     “所以你看看,我這揚州豈是太平之地?說不定哪天這股惡浪就要順江襲來。

    ”陳溫眼望着滾滾東逝的長江,“孟德,你口口聲聲要讨滅賊臣複興漢室,可如今全天下到處都是董卓,而且他們的用心比之那個西涼武夫更加險惡歹毒。

    就似袁公路這般心懷異志,孫文台那麼骁勇跋扈,兩個人聯合起來,恐怕更能興風作浪。

    你千裡迢迢來要兵,那我就給你兵。

    但是我希望你回去想一想,即便掃滅董賊,天下還能回到過去嗎?回不到過去,那我們又應該怎麼辦?” 曹操默然良久,突然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怎麼辦……哼!掃滅狼煙,把所有的董卓都殺幹淨!” 返回縣城的路上,陳溫不願再提及煩心事,便與曹操并肩騎馬緩緩而行,聊起昔日舊事。

    夏侯惇在旁側耳傾聽不插言也就罷了,那夏侯淵與樓異卻頗感無趣,兩個人縱馬前行先進城了。

     入曆陽城東門轉過兩條街就是州寺,夏侯淵與樓異覺得近就始終沒有下馬,欲要一直馳回州寺。

     哪知轉過一條街,忽從西面來了一隊人,為首的是位六十歲左右的長者,須發灰白有些駝背,騎着高頭大馬,衣着華貴相貌和藹,看打扮似乎是個鄉紳,身邊步行相随的有十幾個仆從。

     城裡街道豈是跑馬的地方?夏侯淵卻不在乎,一邊打馬一邊回頭與樓異玩笑,等看到西邊來的這幫人,想要勒馬已經來不及了。

    他魯莽之性上來,索性猛抽馬屁股,直愣愣自這些人中間突了過去。

     這下可熱鬧了,兩個仆從躲閃不及被趟倒不說,還與那位長者闖了個正着。

    夏侯淵所騎是戰馬,自非尋常可比,竟将那位老人家的坐騎闖了個趔趄,那人猝不及防,身子一晃從馬上跌了下去。

    夏侯淵根本不把撞人放在心上,連瞥都沒瞥一眼,使勁催馬,頭也不回地去了。

    他走了,街上可立時亂了。

    那幫仆從有的搶過去扶人,有的拉住驚馬,餘下四五個可就将後面的樓異給攔住了。

     樓異這會兒氣大了,夏侯淵惹完禍跑了,卻把他抛在這裡擦屁股。

    但這件事是非分明抵賴不得,他趕緊跳下來拱手道歉:“失禮失禮,我那位朋友有要事在身,無意中撞了你們主人,還望各位見諒。

    ” “光一句失禮就完了?你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嗎?”一個小厮扯着脖子嚷道,“大家上,狠狠揍他一頓,交送官府治罪。

    ” 這幫家奴聞令擄胳膊挽袖子就上,你一拳我一腳對樓異猛招呼。

     樓異是老行伍,自不把他們這等三腳貓的拳腳放在眼裡,但卻情知理虧,不肯還手隻是躲閃。

    哪知這幫家奴得寸進尺,見四五人竟料理不動他一個,越發不肯罷手,一邊打一邊罵,說的都是揚州土話。

     樓異的火頂上來了,躲閃之際左手已經攥起一個小厮的胳膊,右手拉住腰帶一使勁,将他舉過頭頂狠命朝人堆裡抛去,哎喲噗通一陣亂,四五個家奴連摔帶砸全都趴下了。

    樓異拍拍手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太不拿我這北方漢子當回事了。

    ” 一個小厮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猛擡頭看見他們管家正張羅人将主子擡走,便嚷道:“王大哥,你看看呀!兄弟們挨打了,這小子還發狂言,欺我南方無人。

    你也不管,太他媽沒義氣了!” 他這麼一搓火,那個管家頓時怒不可遏,把外衣一扒,猛地蹿到樓異面前:“大個子,你也忒目中無人了,以為我們南方就沒有響當當的漢子嗎?我與你一對一地打!” 樓異仔細打量他一番。

    隻見這個管家模樣的漢子大概三十歲左右,膀闊腰圓,粗胳膊大腿,面白短須,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瞪着,個子卻比自己矮了多半頭,便笑道:“你這南蠻子,好大的口氣。

    ” “你這北侉子,留神吧!”說着鬥大的拳頭帶着風聲襲來。

    樓異一驚,沒想到他出手這般快,趕忙仰頭躲過,緊跟着迎面又蹬來一腿,樓異向後急退了四五步,一個踉跄才閃開。

    這他可就不讓了,一個箭步竄過去就打,那漢子不急不緩,招招應對得當。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

     這時曹操也到了,大老遠就見樓異和一個白面漢子動手,他知道樓異不會輕易與人動手,便不加喝止,卻回頭對陳溫笑道:“元悌,看來我的人要給你添麻煩了。

    你快看呀,樓異的膂力我曉得,跟着我上了不少次戰場,那個管家模樣的人竟能與他打個平分秋色,本事倒也了得。

    ”陳溫見他不問是非光看熱鬧,抿嘴一笑,擡頭再看打鬥之人,不禁愕然,趕緊喝道:“王必!樓異!你們不要打了!” 原來那白面漢子叫王必,聽陳溫喝止,忙退開一步高喊道:“我家大人來尋您,被這個狂徒的朋友縱馬撞了,請陳使君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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