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申,金定職官追贈法,唯犯贓罪者不在追贈之列。
癸亥,太白經天。
秋,七月,辛未,命殿前司造戰艦,出封樁庫錢十萬缗給之。
頒《慶元條法事類》。
壬午,權罷同安、漢陽、蕲春三監鑄錢。
癸未,禁兩浙州縣抑納逃賦。
丁亥,金主谕宰臣曰:“凡奏事,朕欲徐思,若除授事,可俟三五日再奏,馀并二十日奏之。
”
乙未,加光宗皇帝谥曰循道憲仁明功茂德溫文順武聖哲慈孝皇帝。
是月,李好義等讨龍川蕃部,以選士二百人深入,渡大魚河。
蕃人望見,即走入深箐,官軍追之,斬八級,蕃人走險,官軍不能進,乃還,焚其部帳。
蕃人怒,複糾合以追官軍,凡三十馀裡。
會日暮,好義等僅得濟河。
翼日,還至濁水寨。
既而蕃人約降,制置司不能決。
八月,壬寅,增置襄陽騎軍。
初,吳玠第四子揔。
嘗提舉四川茶馬,坐事貶秩,旋與祠。
揔與從子曦不相中,每丐任使,曦數陰沮之。
時故大成為茶馬,盡核諸場額外之茶,且損蕃商中馬之值。
舊制,買馬必四尺四寸以上,乃大成損馬值,而馬至益稀,所市僅四尺一寸,而斃者複衆。
朝議不以為便,揔乃與殿司統制官彭辂謀,納賄于蘇師旦,且說之曰:“馬政積弊如此,非西人谙其利病,不能更張,不若複委吳揔。
”師旦然之。
诏以揔仍提舉茶馬,為給事中所駁,改知潼川府,而提舉仍未得其人。
辂乘間見師旦,自言世西人,今西蕃多善馬,特茶司損其值,故以驽骀入市;誠以善價招之,宜可得。
師旦喜曰:“無逾公者矣。
”遂引之見韓侂胄。
丁未,诏曰:“茶馬司所發綱馬,全不及格,積弊極深,宜有更革。
自今差文武官各一員,令三省、樞密院條具來上。
”辛亥,命直秘閣、知泸州王大過與辂分領之。
大過置司成都,辂置司興元府。
辂至司,而馬終不及格,以深蕃道梗自解,朝議始悟其詐。
揔至蜀,以谒璘廟為名,與曦樂飲結歡而去。
丙辰,陳自強等上《皇帝會要》。
甲子,诏:“刑部歲終比較諸路瘐死之數,以為殿最。
”
九月,庚午,參知政事袁說友罷。
壬申,以宗子稀〈王某〉為莊文太子嗣,更名搢,授右千牛衛将軍。
癸酉,命坑冶鐵冶司毋得毀私錢為銅。
戊子,金以萬甯宮提舉司隸工部。
己醜,诏南郊加祀感生帝、太子、庶子星、宋星。
金自邊境多故,征調滋繁,國内多盜。
壬辰,诏:“千戶穆昆受随處備盜官公移,盜急,不即以衆應之者,罪有差。
”
先是薩哩部犯金邊寨,丞相崇浩以兵追蹑,與布薩揆軍合擊之,殺獲甚衆,敵遁去。
诏崇浩還朝,優獎厚賜之。
冬,十月,庚子,诏宥呂祖泰,任便居住。
癸卯,以費士寅參知政事,華文閣學士、知鎮江府張孝伯同知樞密院事。
甲辰,申酉間,天大赤,夜将旦,亦如之。
金宰相薦信安杜時升博學知天文,可大用。
時升謂所親曰:“吾觀正北赤氣如血,東西亘天,天下當大亂,亂而南北當合為一。
消息盈虛,循環無端,察往考來,孰能為之!”時金國風俗侈靡,紀綱大壞,時升乃南渡河,隐居嵩、洛山中。
丙午,命兩淮諸州以仲冬教閱民兵萬弩手。
戊申,龍川蕃部降,李蒙大率其徒二百人至濁水寨,守臣楊熹遣江油令馬崇廉往受其降,蕃人獻六牛為禮。
朝議,蒙大本以漢人竄蕃界,誘之人犯,應逮治,論死;制置司言恐失蕃人向化心,乃止。
蕃人獻水銀、朱砂窟,制置司謂此皆蕃人養生之具,奏給還之。
複增濁水寨屯兵,自是蕃部稍帖息。
壬子,金右丞布薩揆至自北邊。
丙辰,金主召至香閤,慰勞之。
庚申,金左丞完顔匡等進《世宗實錄》。
壬戌,金奉禦完顔阿噜岱使宋還,言宋權臣韓侂胄市馬厲兵,将謀北侵。
金主以為生事,笞之五十,出為彰德府推官。
十一月,甲戌,朝飨于太廟。
乙亥,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十二月,鄧友龍使金,有賂驿使夜半求見者,具言金為蒙古所困,饑馑連年,民不聊生,王師若來,勢如拉朽。
友龍大喜,歸告韓侂胄,且上倡兵之書,北伐之議遂起。
辛亥,金诏:“諸親王、公主每歲寒食、十月朔,聽朝谒興、裕二陵,忌辰亦如之。
”
癸醜,金诏:“監察禦史分按諸路,所遣者女真人,即以漢人朝臣偕往,所遣者漢人,即以女真朝臣偕往。
”
丙辰,命四川提舉茶馬通治茶馬事;以彭辂言不驗,故複舊制。
戊午,金定行宮之名曰先春。
辛酉,诏禁将帥掊克。
是冬,起參知政事張岩帥淮東,同知樞密院事程松帥淮西,侍郎邱崈守明州,大卿辛棄疾帥浙東,以李奕為荊、鄂副都統兼知襄陽,聲言備金人啟釁,其實韓侂胄欲用兵北伐也。
是歲,初以諸司官理通判。
蒙古特穆津為長子卓沁求婚于托哩汗托哩汗之子圖薩哈亦求婚于特穆津,俱不諧,自是有違言。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