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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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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襲他身後兵丁,刺倒幾人闖出道口子。

     關羽暗罵高順狡猾,欲要追趕卻見張遼大刀又到,隻得二次對刀。

    張遼這一刀實是使盡平生之勁,關羽也是全力架住,“當”的一聲巨響,兩杆大刀架于半空之中。

    成廉一見照方抓藥,催馬自下面鑽過,又逃了一個。

     眼見後面曹性、魏續也欲走,關羽趕緊收刀,在空中一擺橫着朝曹性劈去。

    曹性猝不及防無法招架,趕緊撥馬躲避——人是躲開了,但見紅光迸現,馬腦袋已被偃月刀齊頸斬去!張遼方才主動出擊用力甚猛,關羽陡然收刀,他卻收拾不住,可眼見形勢一變,曹性馬死栽倒,自己刀落下去的位置竟是曹性的腦袋;他趕緊調轉馬頭刀走偏路,這才招式走空。

     張遼也真了得,眨眼間又提起大刀穩住心神,意欲再戰關羽,就聽曹性坐在地上沖他喊道:“他媽的!我們完了,你還不快跑!”他甩臉觀瞧,曹性大腿帶傷已站不起來,後面的魏續本領平平滿臉懼色,全靠身邊十幾個兵士保護;而曹營諸班勇将都已圍攏過來——這二人已是救不出來了!張遼一咬牙,舞動大刀橫掃一招,趁勢撥馬,逐高順、成廉突圍而去。

     三員将來了個馬頭銜馬尾,似一條蜈蚣般張牙舞爪沖出重圍,舉目東望自己那邊的陣營,不禁毛骨悚然——原本浩浩蕩蕩的隊伍早已不複存在,陳登率部早把徐州兵、兖州兵打散,向着彭城的方向追趕下去。

    而那些幫兵助陣的隊伍,隻知錦上添花,無心雪中送炭,各帶各的人馬偃旗息鼓揚長而去…… 血淋淋的戰場漸漸沉寂下來,擂鼓之士也都停下了腕子。

    所剩的十幾個并州兵盡皆跌落馬下,一個個渾身是血氣息奄奄,雖兀自握着長矛,已毫無還手之力。

    外面的曹軍圍了一層又一層,千萬件兵刃冷森森指向他們。

    這時軍兵閃開一道小胡同,曹操在虎豹騎的拱衛下信馬至近前,掃視了他們一眼,微笑道:“還有沒有領兵之将?” “罪将參……參見曹公!”魏續一見曹操吓得體似篩糠跪倒在地。

     曹性一見此景捂着傷腿不住喝罵:“無恥小人!怎能向老賊卑躬屈膝!虧你還是陷陣營的統帥,真真折辱我們并州漢子!” 後面的許褚聽曹性罵出“老賊”就要上前結果他性命,曹操橫鞭擋住,笑盈盈道:“事已至此,你們還不歸降嗎?” 曹性扯着嗓子喝道:“不降!不降!若不是陳元龍陣前倒戈,你這老兒焉能得勝?陰謀詭計勝之不武!” 曹操撚須道:“這叫陰謀詭計?豈不聞兵法有雲‘非聖智不能使間,非仁義不能使間,非微妙不能得間之實’?那呂布以怨報德反複無常,為功名利祿弑丁原、刺董卓、反袁紹、棄張邈、襲劉備,這等朝秦暮楚唯利是圖的小人,早把人心失盡啦!廣陵陳登倒戈陣前,青徐豪強卷甲而散。

    就剩你這執迷不悟的愚鈍武夫了,難道還想為他殉葬嗎?” “哼!我們并州武士天下聞名,絕不投降!” “何其癡也!”曹操搖了搖頭,“你們本并州良民,若非因為呂布,何至于輾轉征殺流亡到徐州來啊……難道就不想家鄉親人嗎?” 這句話真的觸動了曹性,鋼筋鐵骨的漢子禁不住淚如泉湧。

    呂布總在對他們說有朝一日帶大家打回并州故鄉,但是從長安到河内,從河内到兖州,從兖州又到徐州,一路向東離家鄉越來越遠,或許這輩子永遠都回不去了…… 曹軍将士見此情景無不凄然;曹操也覺傷感,又低沉地問了一聲:“降還是不降?” 曹性抹了一把眼淚,吭吭唧唧道:“并州勇士有死不降!” 魏續驚得面如土色,連連磕頭:“曹公饒命!他不降我降……” 這一語未畢,但見曹性猛地抽出腰刀,刀鋒閃耀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已将魏續砍死在血泊中。

    四圍曹軍未及驚呼,曹性又已橫刀在項,猛地一拉,咽喉處血噴如柱,喃喃了一聲:“回家了……”便倒在魏續的屍身上。

     “唉……可惜喽……”曹操方歎息一聲,又見寒光陣陣,那十幾個敗兵擎矛在手,有的認準夥伴互刺胸膛,有的掉矛尖來自刺咽喉,仿佛一陣西風吹倒了麥稈,橫七豎八殉葬在沙場之上。

     “此亦勇士,好生安葬他們吧!”曹操掉轉馬不忍再看,心下一陣茫然——呂布把這些淳樸的漢子都曆練成殺人劫掠的禽獸了,似乎不打仗他們就不知該為什麼而活,這真是做人的悲哀…… 擡頭間又見呂昭打馬而來:“啟禀主公,陳登追擊敵人大獲全勝。

    彭城守将侯楷不敢開門,敗兵已向下邳方向逃竄。

    ” “好!”曹操精神一振,恢複常态,“傳令三軍,給我包圍彭城!我要誘呂布親自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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