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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诸葛亮的用人——魏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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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通過比較,才能找到問題的差距。

    将魏延與趙雲兩者相較,我們還能說諸葛亮未能重用魏延嗎? 如同WOWOO兄所說一樣,魏延是一個優點和缺點同樣突出的人。

    如果大家細心看過《三國志》的話,我們就能發現魏延其實和關羽在很多地方有着驚人的相似。

    關羽“剛而自矜”,魏延“性矜高”;關羽“善待士卒”,魏延“善養士卒”;關羽“驕于士大夫”,魏延“當時皆避下之”。

    一個不善于團結隊伍的将領不是一個好将領。

    關羽最後也就是因為“以短取敗,理數之常也”;如果把軍事大權交由魏延,誰又能保證魏延不走上關羽的同一條道路呢?(而且在陳壽評論魏延、楊儀時,也說道“招禍取咎,無不自己也。

    ”) 什麼樣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軍人?而軍人的職責又是什麼呢? 做為一個軍人,首要任務就是要服從上級下達的命令,貫徹上級給予的的方針意圖。

    而做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就應該至始至終把國家、人民、部隊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應該斤斤計較于個人的榮辱得失。

    魏延在北伐時,應該說對諸葛亮下達的命令還是能盡心盡職地完成的。

    雖然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但他也能以服從命令為已任。

    應該說,在這點上,魏延還是應該值得肯定的。

    但在諸葛亮過世後,魏延還有此意識嗎?魏延說:“丞相雖亡,吾自見在。

    府親官屬便可将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雲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後将乎!”(見《魏延傳》)。

    如果仔細回味魏延所說的話,就可以得出這樣幾個結論。

    第一:魏延想要繼續完成北伐的大業。

    “雲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第二:是想表現自己。

    “丞相雖亡,吾自見在”;第三:即為不服楊儀。

    “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後将乎!”魏延的上述三個想法,除了第一種還可以說是為國為民的味道,而後兩種則是完全出自于個人目的了。

    且不論魏延是為公還是為私,違抗諸葛亮撤軍的命令,其本身就是一種違法違紀行為,是一種不顧全大局,損害蜀漢國家利益的行為。

    公然不服從命令,大搞個人意氣之争,緻國家與部隊的安危于不顧。

    搶在撤退部隊的前面,擅自破壞南歸的棧道,企圖搞“兵谏”。

    當時的蜀軍處于進不可進、退無可退的險境,前有魏延率軍攔截,後有司馬懿帶兵追趕,如果不是有姜維和楊儀的巧妙安排,“反旗鳴鼓,若将向宣王者”,和司馬懿對張合之死還心存餘悸,十萬欲南歸的蜀軍完全有可能因為魏延與楊儀的意氣之争,而全軍覆沒。

    以緻于王平上前質問魏延,連魏延的部下也知道曲在已方,紛紛離魏延而去,這就叫做“失道者寡助”!以一已私怨,緻國家利益與部隊的安危于不顧,這樣的人還能算是真正的軍人嗎? 諸葛亮用人一直主張德才皆備,但并未以此來苛求别人。

    在封建社會下,“忠”、“孝”一直被奉為德中之最。

    對一個國家來說,忠就是首要之德。

    諸葛亮稱贊蔣琬道:“托志忠雅,當與吾共贊王業者”(見《蔣琬傳》);他贊董和“有忠于國”。

    (見《董和傳》);他贊陳震“忠純之性,老而益笃”。

    (見《陳震傳》);贊楊洪“忠清款亮,憂公如家”(見《楊洪傳》)。

    贊王平“忠勇而嚴整”(見《王平傳》);贊姜維“忠勤時事,思慮精密”、“心存漢室,而才兼于人”(見《姜維傳》)。

    在《前出師表》裡,也稱贊郭攸之、費文偉、董允等人以“此皆良實,志慮忠誠”。

    而與之相反,諸葛亮彈劾李嚴“受恩過量,不思忠報”,“安身求名,無憂國之事”。

    (見《李嚴傳》);彈劾廖立“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坐自貴大,臧否群士。

    ”(見《廖立傳》)。

    從以上諸葛亮的一褒一貶,就可以看出諸葛亮的用人原則,隻要是忠誠于蜀漢政權,願意為蜀漢政權出力人,都可以提拔之。

    所以他對像法正、李嚴、何祗、魏延、劉巴、楊儀、張裔之類身上有性格缺陷的人也一視公平,讓他們在能充分發揮他們作用的地方各司其職。

    這和曹操的“唯才是舉”原則不是非常相像嗎? 寫下此文,并非要刻意貶低魏延其人,而是想讓大家能更清楚地了解到諸葛亮用人的策略與原則。

    諸葛亮并沒有因為魏延身上有些毛病而棄用之,相反在北伐中始終委延以重任。

    但是魏延此人雖有大将之才,卻無大将所應具有的氣度與品德。

    因此諸葛亮任魏延為“先鋒,督前部”,是用魏延軍事之所長。

    而不把軍事大權交由魏延,則是避其性格之短。

    這也正是諸葛亮用魏延的高明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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