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嗎?是你嗎?“肖恩在小聲的問,良久都沒用回答。
肖恩感到自己身邊的人也離開了,或者是根本沒有人來,他不免有些擔憂。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是了解巴桑的,這個人,已然被訓練成了一台殺戮的機器了,啊……要是自己沒用了……
第二天,肖恩裹在擔架做成的吊床裡,被繩子吊上了第二層平台,這種感覺讓肖恩很不爽,如果繩子的兩頭的力道稍有偏差,或者是繩子突然斷了,這可是兩千……兩千多米高的懸崖,想起自己的生命竟然維持在這幾根看起來并不牢固的繩子上面,肖恩覺得實在是,呃,實在是,沒……沒法說。
唐敏有些憂慮的說:“體溫又增加了。
“
她走到肖恩的面前蹲下身,輕輕的說:”我們幾個商量過了,準備給你換一種配方,這次,我們準備用,另一組配方給你治,你覺得怎麼樣呢?“
肖恩擡起了頭,正好看到唐敏的衣襟,他心裡想:“呃,拿我當……實驗品麼?哼哼”,他心中惡毒的想着,終于還是忍住了,在他臉上洋溢出令人幸福的春風般的笑容,他說:“啊……啊,是嗎,呃,我覺得,覺得你們應該,多讨論讨論我的病情,而不是忙的用藥劑來,來試驗這個療效,呃……呃,或是說,我這麼講是有些失禮,呃,不過,你覺得呢?”
唐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你的傷口在持續的化膿,所以,我們認為你感染了。
但是,從前兩天大劑量的抗生素使用的情況來看,這裡的細菌似乎是對我們的抗生素是耐藥的,由于沒有條件,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做菌落的培養,更無法查出抗因,所以,我們才按慣例,是進行廣譜抗生素的試治療。
是的,或許是有些東西我們真的忽略了,現在,你覺得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麼不适呢?比如,有沒有全身酸痛的感覺?你,可以慢慢的回憶,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肖恩的眉毛擰成了繩:“你說什麼?酸痛?沒有啊。
呃,呃要說有什麼不同,不過你這樣聞起來,我現在感覺好像從這裡,到這裡,有點,麻。
“肖恩一手指着臀部,一手指着脖子。
唐敏面有難色的說:“怎麼?怎麼?感染侵襲到神經了麼?這可該怎麼辦呢?“
肖恩恢複了先前的姿勢,他盡量保持着微笑,看着唐敏,他的心中在想:“感染侵襲神經了,不會這麼慘吧?如果這裡的人束手無策,那麼,我看我還是得考慮考慮,跟後面的莫金去合作吧。
希望他們有辦法治療我。
呃,呃,這是什麼感覺?呃……“肖恩猛然一驚,剛才說有點麻的部位,突然麻木感又增強了,緊接着後腦一陣刺痛,好像被針紮了一下,随後,那一點點刺痛的感覺就像是一顆炸彈在腦内爆炸,麻木的感覺迅速蔓延至整個大腦,又由大腦蔓延到了全身,這整個過程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但是偏偏又是每一個步驟,又讓肖恩感覺的非常的清晰,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全身已經沒發動了,他馬上想到:”這丫頭,她,她對我做了什麼?!你在幹什麼?“他想大聲的喊,但是他馬上發現自己連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他喪失這個能力了,他隻能保持着那種微笑的表情:”眨眼哪,我要眨眼,我要眨眼哪!眨哪,“
肖恩拼命的想要自己的身體動一下,可是他越想動,又越是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法動,就連眨眼這樣的基本的動作也喪失了主動權。
呈現在肖恩的臉上,原本是那種非常自然的微笑,變得十分的詭異。
肖恩的腦子裡飛速的轉過很多很多的念頭,但是此刻,心焦氣急,那種麻木刺痛的感覺正在侵蝕着他的神經,他沒法正常的思考問題,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唐敏搞的鬼?可是,現在看到唐敏半蹲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動,就想,那是……誰在我的後面,是誰?如果有人,唐敏,她應該發現啊?不不……不,不,唐敏正在思考給自己用藥呢,或許剛才有人經過,她沒有留意。
不可能,不可能,該死的,唐敏你看我啊!看我啊,你看我,看我随便問一兩個問題,你就知道我的身體現在,現在不對勁啦!“
“哦,對啦“,唐敏總算想到什麼對肖恩說話了,”好象有,哦,我去找找那個藥。
“
肖恩心中叫苦不疊,唐敏剛走兩步也發現不對勁了,說:“肖恩,肖恩,怎麼啦,你沒事吧?你怎麼啦?你說話啊?肖恩,肖恩。
“
當肖恩身體出現的異常,讓所有人都擔憂起來的時候,肖恩那優雅的談吐和淵博的學識,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路走來,肖恩在生物學領域的知識,幫了大家不少忙,沒有肖恩,很多生物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這次肖恩被弄成這樣,也是因為沒有聽他的建議在水塘邊紮營才變成這樣的。
隻有肖恩的心中是不是這麼想的:“哼,嗨,我知道,你們在裝着,裝着一副着急的樣子,沒看見你們有任何動作,哼,剛才那個人朝我下手的時候,她,她,她唐敏怎麼會看不見呢?真的看不見還是裝着看不見?呃,怎麼,怎麼你們,你們是聯合起來想弄死我嗎?沒錯,那個呂競男和唐敏,曾經多次的注意過我,看來他們懷疑我是内奸。
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