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猜了,現在我真的很累,你們都不要再問了,我會另外找時間開記者會說明,現在真的不要再問了!」他好疲倦地說。
但是記者們哪可能就這麼放棄,他一移動,他們立即又包圍住他,在他身後緊緊的追問著Summer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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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穿著一襲白色棉質長洋裝,遠遠看去已經可以看見微隆的腹部,她望著窗外的夕照,表情非常恬靜。
少了彩妝的臉龐更顯素雅清麗,從平靜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剛剛才自病床上走下來。
「咦,楚小姐你醒了,怎麼不按鈴叫我?」崔奇請來的特别看護端著一碗粥品進房。
楚夏聞聲,回頭微笑。
「今天的夕陽好美。
」這麼美的夕陽,她昨天差點就見不則了!
「是啊!」特别看護走近楚夏的身旁。
「這裡的視野真好!」對著窗外吸了口氣,心無城府地說:「楚小姐你命真好,住在這裡一點都沒有住院的感覺,不像我以前照顧那些病患,一走進病房就感覺死氣沉沉的,很恐怖的!」
楚夏怔愣了下,看護也自覺說錯話的搗住嘴巴,那動作反而讓楚夏笑了。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沒關系。
」楚夏微笑,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微隆的腹部。
「我不是病人,我是一位孕婦。
」她解釋,她也一直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看護張口想說什麼,但想想還是作罷,她跟楚夏不熟,不敢亂說話。
不過她覺得很奇怪,醫生不是說她再不開刀就會死嗎?那她還怎麼生小孩啊?她好奇怪哦!
門又開了,這回走進來的是崔奇。
「以後進來前請先敲門。
」楚夏看了他一眼說。
是習慣性吧,在崔奇面前她從不刻意壓抑郁悶的情緒。
看護訝異的看著楚夏,剛剛那麼溫柔的人,怎麼一下子說話又變得那麼冷?真的好奇怪!
崔奇倒是很習慣了,他聳聳肩,将手上的花擺在茶幾上,換下昨天的花束,随口道:
「Zero回來了。
」
楚夏瞪大眼看著崔奇,雙手緊抓住床沿。
崔奇沒聽見楚夏的回答,奇怪的回頭過,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以及抓著床沿的動作。
他歎了口氣,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他?他一回來就像瘋子一樣的找你,我那間房子就快被他給拆了,我看你還是告訴他吧!」說到這裡,崔奇愈想愈生氣,一時火氣控制不住,就吼了起來。
「我真的沒見過比你更笨的女人!」
楚夏沉浸在自己複雜的思維裡,像是沒聽見崔奇的吼叫。
Zero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她好想去見他,但是又伯他發現她的病情……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崔奇看著她掙紮的樣子,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
「你不是很愛他嗎?你不是一直恨我拆散了你們嗎?我現在願意放手了,你為什麼還不回到他的身邊去?你去找他啊,你現在最需要的不就是他的照顧,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你真是一個笨蛋!」
淚慢慢的滑下她的面頰,她啜泣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崔奇的面前哭,卻也是第一次讓崔奇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很嬌弱、很需要人保護的女人。
「告訴他吧,他早晚都會找到這裡來的!你現在不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專心工作,何必呢?」
楚夏突然緊緊的握住崔奇的手,她流著淚求著:「答應我,不要告訴他腦腫瘤的事情,我不要他知道……我……即使現在開刀,也沒有絕對成功的機率,很可能會就這樣死了……」
她咬唇,想忍住淚水,但怎麼也管不住。
「我想賭一賭,不是有人說,意志力可以戰勝一切?我一向都有很強的意志力,我相信我可以生下孩子,我可以的……孩子生了我就去接受手術,但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撐下去!」
崔奇受不了了,他抱著楚夏大哭起來,站在一旁的看護也忍不住擦拭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