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隻要胡榛蓂不要掐死她,要她說謊幾百次也願意。
“是這樣的嗎?”他的語氣輕柔卻又滿是威脅。
她以為随便給他一個理由,他就會相信嗎?
何甯蓱硬在自己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嬌聲道:“真的是這樣。
榛蓂,你要相信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唉,她什麼日子不挑,偏偏選今天回來,當場讓他逮到,她無話可辯!
胡榛蓂聞言,淡淡一笑,随即又用力擰了她的嫩頰一把,暴吼道:“還敢說沒騙我!我問你,在南投時你承諾我什麼,你還記不記得?”不等地回話,他氣沖沖地又徑自說:“你說不會再撇下我偷跑的!”
她無辜地說:“你那時的意思明明是指在南投的兩個星期内,我都不能再撇下你。
”後來的三天是他先走了,所以不能算是她撇下他。
“誰跟你說這個約定隻在南投有效?”這女人欠揍是不是?竟敢連他跟她說的話都可以聽錯!
他陰沉沉地将以前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我說,以後不準再撇下我,再敢一聲不響地丢下我,跑得不見人影的話,咱們就走着瞧!”
“我……我……”他陰狠的目光吓得何甯蓱魂不附體,也不敢再說什麼。
“說不出來了?”他冷哼道。
“我……對了!你怎麼會在我家?”才想着要轉移話題,何甯蓱恍然一驚,疑懼地想到他如何進人她家裡。
她下意識地看了下四周,忍不住又驚叫出聲,“你對我的房子做了什麼?”
原先挂在牆上的油畫讓人扯下一半,沙發還算幹淨,但茶兒土、地闆上到處可見雜志報紙。
“你不是看到了。
”對她怒目相向的質問,胡榛蓂隻是聳聳眉,無所謂地說。
突然,何甯蓱眼熟地瞧見一隻她拿來釀酒的陶甕,她立刻沖向前,要将被丢棄在沙發旁的陶甕拖出來。
霎時她欲哭無淚,陶甕上頭的封泥已經讓人給敲開了,這兇手當然是現在正跷着二郎腿,一副舒服自在地坐在沙發上的人。
地無力地跪坐在地,抱着陶甕,眼淚險些掉了下來。
“你竟然把它喝完了!”她依照古法釀的酒竟然讓他……讓他……
這甕酒光是初釀時的中間過程就耗了她快半年的時間,等到所有的材料全放人陶甕後,至少要五年方可以開甕。
這甕酒她算算日子已經四年多了,隻差半年就能完成,而這個臭男人竟然将她的心血全喝光了!
“這酒還算不錯,就是不夠勁!”他批評挑剔地說。
這女人也算不錯了,連釀酒這種事都行!
“你白癡啊!”她氣得連死都忘了怕,隻想把心裡的郁悶一次發洩出來。
“那是釀給七十歲的老人家喝,當然不烈。
”這是她為幹爺爺七十歲大壽時準備的賀禮,五年前就開始籌畫準備了。
她抱着涓滴不剩的陶甕,氣憤地指控他,“陶甕上不是寫了要到明年才能拆封嗎?你不認識字啊!”
“我是看見了,但那又怎樣?”胡榛蓂無所謂地說。
何甯蓱氣得正要朝他破口大罵時,突然心一驚,腦海裡快速地閃過幾幕以前她慘受他虐待的景象。
酒沒了再釀就好了,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思及至此,她連忙停住到嘴的話。
他斜睨她一眼,見她一臉悲憤又不敢說出口的慘樣,當下心中萬分得意。
何甯蓱看了下牆上歪了一半的時鐘,轉回臉,嬌柔地看着胡榛蓂,道:“榛蓂,很晚了,我的行李都還沒收拾,明天一早也還有通告耶。
”識相的就快滾!你這個惡魔大變态!
胡榛蓂冷哼一聲,對她的逐客今視若無睹。
“我的禮物呢?”
“什麼禮物?”何甯蓱放開陶甕,緩緩站起身。
胡榛蓂的臉色當場黑了,陰鸷地瞪着她,“你從紐約回來,竟然沒有幫我帶禮物?”
何甯蓱聞言登時愣住,禮物?他跟她要禮物?她為什麼要買禮物給他?
見她完全愣住,胡榛蓂怒氣沖天的将她的行李扯了過來,問都不問她一聲,徑自打開翻看。
“你在幹嘛啦?”見他粗魯的将行李箱裡的東西一件件翻丢出來,何甯蓱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的禮物擺哪了?”他惡聲惡氣地問,“快拿來!”
“我……我沒買。
”她老實地說。
“你沒買?你竟然沒買我的禮物!那你該死地跑去美國幹什麼吃了?”胡榛蓂越吼越大聲。
何甯蓱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她剛不是都說了去當評審了嘛!幹嘛還問她去美國做什麼?變态男人!
胡榛蓂冷着俊臉,不發一辭地從行李旁站了起來。
“你要回去了?”走啰!走啰!惡魔要回去了!何甯蓱見到他站起來,高興不已。
下一秒,她卻訝異地開口問道:“咦!你要去哪?”見他頭也不回地邁步走進她的卧房,她連忙跟了上去。
胡榛蓂不理會她的叫喚,徑自脫下身上的睡袍,躺到她床上去。
随着他的脫衣動作,何甯蓱這才恍然大悟,從她進門到現在,他身上一直穿著睡袍。
“你在幹嘛?”她傻愣地看着他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睡覺。
下一秒,她指着他駭然道:“難道你一直住在我家?”突然又想到她沒給過他鑰匙,他是怎麼進來的?
“你哪來的鑰匙?”
胡榛蓂的雙手舒服地枕着後腦勺,閉上眼睛,傭懶地回道:“叫鎖匠開不就得了。
隻要跟他說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