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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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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一陣尴尬:“是……是……” “将軍乃東郡太守,然兖州共有八郡,将軍不過其一也。

    雖陳留張邈、濟北鮑信是您的至交好友,但将軍之威還不足以淩蓋八郡之地。

    黃巾之害尚不能戡平、八郡之衆尚不得同心,将軍又豈能定公孫、滅袁術?”荀彧善意地笑了,“将軍今日所在之東郡乃橋瑁故地。

    橋元偉之才略雖不及将軍,然其名望盛于将軍,最終何以身死名堕?蓋因其唯心而不合衆也!當今之際時機未至、糧草未足、兵勢未強,将軍若是一意孤師西進,則曲高和寡反與關東諸公失和,恐那袁本初亦不能再助将軍。

    這倒不如收兖州之人望,固中原之沖要。

    ” “收兖州之人望,固中原之沖要……”曹操重複了一遍,說道:“願聞其詳?” “先言兖州之事,今劉岱為兖州刺史,此人名不副實志大才疏,且受窘于黃巾之衆不得自脫,諸郡太守皆有不服。

    将軍試想,黃巾百萬入兖州之西,此中雖有婦孺老弱,其可戰之兵亦有數十萬,若是将軍能夠揮師東進克定黃巾,不但劉岱一人可保,兖州全境皆脫其難。

    不但得劉岱之心,諸郡盡皆歸心,加之張邈、鮑信為俦,将軍雖是一郡太守,實可為兖州之主矣!” 曹操對此有些質疑:現在的人,以怨向德的多,知恩圖報的少,即便我平了兖州之亂,也未保他們會聽我調遣。

    若請袁紹诏文,自請代劉岱為兖州刺史,不但失了顔面,袁紹也要猜疑我的用心,更是與劉岱結成死對頭。

     “兖州之地若得,将軍宜廣納賢士,收衆人之心,以固根本。

    ”荀彧似乎沒考慮這麼多,接着道,“今豫州荒亂,兖州即為中原之沖要,此地北阻燕代、南禦袁術、西擋青徐,一旦西京有變,河南可複。

    天下之牧守無人距河南近于将軍,無人之功可隆于将軍耳。

    ” “不錯。

    ”這句話倒是很對曹操的心思,不過統一兖州之策還是沒有好辦法。

    動硬的肯定不行,因為那樣等于公開自己的志願,撕破臉皮招他人怨恨,到時候莫說兖州諸家太守,就是袁紹、袁術都會立刻視自己為勁敵。

    要是單純動軟的,此事又遙遙無期,到頭來隻能死守在東郡彈丸之地,坐看别人聲勢浩大。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這件事情實在是難辦——該不該援手劉岱助他抵擋黃巾呢? 就在這個時候,堂外忽然有人朗聲道:“屬下求見!” “進來。

    ”曹操應了一聲。

     隻見陳宮與徐佗并肩走了進來,曹操趕忙起身親自為他們引薦荀彧,三人都十分客氣。

    徐佗如今已是郡寺的書佐,把一卷竹簡擺到曹操面前:“回禀郡将大人,這就是本郡德才方正之士的名單,惜乎有些不在本鄉,動亂之際避難荊、揚去了。

    ” 曹操拿起來看了看:“避禍之人我不要,今天下洶洶,選舉孝廉應該擇胸懷大志之人,不能光找那些好立虛名的人。

    ” “諾,在下明白了。

    ”徐佗咽了口唾沫,這些日子他已經深感這位主子比之當年更難伺候。

     曹操看了會兒,突然把竹簡往旁邊一摔,喝道:“全都不行!” 徐佗吓了一跳,趕緊跪下了。

     “你是怎麼辦事情的?”曹操騰地站了起來,“這是才德之士的名單嗎?這是官戚簿!除了世家之後就是官員子侄,一大半還都躲得無影無蹤,這等百無一用的繡花枕頭,我要他們何用?” 荀彧見他生氣了,趕緊勸慰道:“将軍息怒,徐書佐立的這份官戚簿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混亂之際,各家牧守都在想辦法拉近關系結為進退之友。

    舉薦郡屬官員的子侄為孝廉可以授予他人恩惠,既而因此結為盟友。

    ” “酸棗會師之際,哪個不是信誓旦旦的?那樣的歃血為盟尚且不牢,靠舉人家兒子為孝廉結成的關系就靠得住了?那些世家子弟有幾個名副其實的?”曹操說到這兒忽然意識到荀彧也是颍川世家子弟,馬上頗自然地補充道,“這些人裡能有幾個像文若你一樣的,是忠心為國的志士?” “将軍過譽了。

    ”荀彧低着頭謙讓。

     徐佗跪在那裡哆哆嗦嗦問道:“那……在下……再去……” “不用去了!”曹操一擺手,“你再七拼八湊弄一份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樣吧,我說了算,舉本縣魏種為孝廉。

    ” “魏種!”徐佗有點兒犯難,“可是他父母早就……” “可是什麼?”曹操指着他鼻子道,“莫看人家的小門小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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