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料纏不清,隻怕當場便要跳出來了,他卻如同事不關己一般,其實他晚膳之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雲羅另有心上人!
“可是南诏的陰謀,咱們還是應該早做防範。
”
肖天烨的眼睑輕輕的一跳,眼底壓抑着靜靜的譏諷,卻不浮上來。
他們别有目的,焉知他就是那任人宰害的羔羊?
南诏自古以來便自成一體,物資充足又盛産鐵礦,地理位置又非常重要,肖天烨冷冷一笑,這場戲,究竟誰是刀俎誰是魚肉,還兩說着呢!
隔日,肖天烨便以回去快些準備婚守俯迎娶雲羅為由,提前起程回去了,尤劍南雖還想挽留肖天烨多住幾日,隻是又怕雲羅生出禍端來,再則早些完婚他也好了卻心頭之事,也就商定了婚期,送走了肖天烨。
婚期定的很急,就在十日後。
明郡王送來的聘禮足足有一百二十台,簡直是炫花了衆人的眼睛。
之後,歐陽暖要回到長公主府待嫁。
因為她将以永安郡主的身份,嫁給明郡王成為正妃。
公主府,翠色竹簾長長的垂下,竹簾上垂下的絲絡是五色的花樣,霓色滟滟中,唯見條條縫隙透過昏昏日影,更顯庭院深深口
大公主親自捧着朱漆泥金雕花的盤子緩步走進閏房中,盤子裡擺放着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正紅色禮服,上面是宮中的織造局繡出的繁雜富麗的圖案,顔色詢麗的讓人不能轉開目光。
林元馨也在一旁作陪,歐陽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欣羨,作為正妻,可以身着正紅色禮服,陪在丈夫的身邊,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撼動的地位,是表姐求而不得的東西,她心中,不免微微黯然。
大公主笑道:”瞧瞧,他急的跟什麼一樣,催着制造局把東西趕制出來,生怕你這個新娘子跑了口”
歐陽暖心裡一跳,臉上莫名就紅了紅,”母親,不要拿女兒取笑了。
”
大公主微微笑道:”不是我拿你取笑,實在是重華這個孩子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從來不肯向人多透露一句的,他的眼界高,性子又冷清,我還真怕他找不到媳婦兒口現在倒好,他不光是我的侄子,又做了我的女婿,這才真的是親上加親了,要是燕王妃還在世,不知道該多麼高興呢。
”
歐陽暖淡淡道:”母親高興就好。
”
大公主聞言,不覺皺眉:”重華是天下間女子皆想要的男人,莫非你還不滿足?,,
歐陽暖唇畔有一縷微微的笑意,”不,女兒隻是有些惶惑;不知郡王為什麼會當衆請婚,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母親派人送的信。
”
大公主緩緩搖了搖頭:”沒有;這件事連我都感到意外,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幹裡迢迢趕回來,也沒想到他能出現的這樣及時,更沒預料到他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向陛下請婚。
”
歐陽暖一怔,随即聽見林元馨道:”暖兒,明郡王這個人我雖然接觸不多,可是我卻覺得,他雖然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對你卻是全然真心實意的。
,,林元馨頓了頓,”原本我想要借着魯王妃的提親将那件事擋了,可偏偏魯王妃臨陣退縮,差點害得你要和我一樣落到進退兩難的境地,若非明郡王的解圍,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他甘心冒天下之大不韪,也隻是為了你的安危,若是世上有人待我若此,也不枉活這一遭了。
”
歐陽暖擡眸,靜靜望着林元馨。
林元馨隻是平淡地陳述。
那一夜曾有過的驚心動魄;說而不得的痛苦,都在她的微笑中被得體地掩藏起來,”暖兒,他為你若此,你還求什麼呢?
歐陽暖的神思在那一瞬間恍惚起來,她忽然想,什麼榮華富貴都不要了,隻要一個”一心人”,天長地久地寵着她,她望向遠處,不自覺地念了一遍:”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
大公主怔住,張口欲言,最終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攬住了歐陽暖。
良久,她微微笑道:”暖兒,你先是他的王妃,然後才是他的妻子,你要記住”
歐陽暖心頭一震,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
林元馨微微地側過頭,斜戴的發钗上垂落纖長的墜子,微微地晃。
眼中的笑迷離而淡然;她看住眼前的情景;一句話也沒有。
歐陽暖忽然轉首看了林元馨一眼,她正好也向她注目。
兩下裡一相撞,仿佛被什麼刺痛了,她們很有默契地避開了彼此的注視,心裡的哀傷都是一樣的,嫁入皇家的命運,誰能逃得掉呢?
就在這時候,陶姑姑微笑着進來:”公主,剛才燕王府派人送來了新鮮的櫻桃。
,,
“送櫻桃來了?;;大公主眼底閃過困惑,”這時節,櫻桃還沒有吧!”
陶姑姑笑道:”說是陛下賞下來的,明郡王特意送來讓您嘗嘗鮮。
”
大公主點了點頭,陶姑姑揮揮手,便有丫頭捧着一盤紅瑪瑙似的櫻桃送來,十分漂亮,然而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