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急、有點不太溫柔,但卻更讓人神智迷亂。
原先是含着她的溫熱唇片,然後是失去了耐性探出舌尖使出力道侵進她,迫使她不得不啟口接受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沒有遭到甜唇的阻力便接觸到香軟的小小舌尖。
本能地将鼻尖微微側移,她接受他熱舌溫潤的吸引,也試着以同等的熱力吮着他,翻轉流連……
淡淡的辛辣感,是殘存的煙味渡濡在她敏感的舌蕾上。
雙臂從束縛中掙脫環上他的頸後,情不自禁也無法解釋她現在的舉動,但她就是要将十指抓捧着他的後腦、就是要将自己胸膛更貼緊他的胸腔。
啃吮着小巧的舌尖、啃吮着細緻的唇角、啃吮着盈着潮熱的臉頰、啃吮着柔軟的耳垂、啃吮着光潔的頸項、啃吮着美麗的肩部曲線……
他好熾熱也好痛苦!
他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卻因為自己還殘存着「知道明白」的念頭而不得不痛苦,所以雖然痛苦他還是停止了繼續。
終于有一陣沙啞的語聲響起,說完後吳隸才聽出來是他自已在說話。
「小珂……妳是真的願意嗎?」耳鬓厮磨,戀戀不舍的提醒着,她對他是有多麼甘美。
倪小珂沒有立即回答,吳隸略喘着氣去看她的臉。
「唔?什麼?」迷迷蒙蒙的神智、迷迷蒙蒙的雙眼,喃喃應了聲,她不了解他為什麼要停下來。
「我不要面對妳明天的後悔,所以,妳确定妳要嗎?」他的溫柔體貼就隻下這麼一點點,再多也沒有了。
猛然睜開眼,瞬時自遠方歸位的神智讓她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她恢複思考能力的大腦運作着。
如果他不停下來、如果他不問她,接下來讓她意亂情迷的事情一定會發生,而明天她或許……不,應該是一定會不負責任的将過錯全推到他頭上,怪他是因為有不軌意圖才收留她、怪他乘機引誘她……
這是她的劣根性,她很了解自己習慣逃避責任的個性。
無力地将頭垂在他寬厚且熱氣依舊的肩上,片刻後才輕輕的說:「我……我不讨厭你,可是我明白自己有喜歡逃避現實的個性,所以我不能保證明天會不會因為惱羞成怒而遷怒你。
」
「我不怕妳對我的任何遷怒,可是我不能承受妳因為和我共度一夜的後悔表情,因為我喜歡妳,所以除非是心甘情願,否則我不會不尊重妳。
」他真是恨自己對她有這種折磨自己的體貼。
「讓……讓我想一想,下次再告訴你答案。
」為什麼他就是不像以前幾個男朋友那樣的猴急呢?那樣她反倒能理直氣壯的生氣揍他一頓嘛!他這樣,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了。
倪小珂覺得自己有種快要精神錯亂的預感。
吳隸仍然緊緊擁着她,此時他心底響起了莊嚴隆重的樂聲,非常高興她不再下意識的排斥面對兩人之間的特殊感覺,低低的在她耳邊笑道:「好,我等妳的下次、等妳的答案。
」
笨手笨腳地穿好衣物後,倪小珂盡力撤去心中的尴尬,靜心一想,對吳隸不禁感到佩服。
他處理他們之間那種男女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的态度,很成熟也很讓人懾服,她懷疑自己要到民國哪一年才會有這種面對自己情感的大方态度?
「小珂,妳的汽水,不過已經不冰了。
」吳隸撿拾倪小珂先前揉丢在透視桌的紙團進垃圾桶後,便将汽水瓶遞給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她。
「你們很要好嗎?」她本來是想随便找個話題,但是心底的疑問一個不小心就溜出嘴,她急得咬住舌頭懲罰自己的大意,不過她心裡随即響起另一個聲音。
可是問問也好,要不然他已經和别人很要好了還對她那樣,怎麼可以!
「妳是說……我和汀蘭?」見倪小珂點點頭,吳隸心裡有了幾分明白,也有了幾分高興,種種迹象都顯示他不再是一頭熱。
「她很漂亮。
」倪小珂把玩着手上的汽水瓶。
不能免俗的,當女孩子在自己有點心動的男性面前稱贊另一個女孩子時,嘴裡、心口多多少少會帶着點酸酸澀澀的味道,倪小珂知道自己也會這樣。
「因為我們的長輩以前就互相熟識,而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鄰居和同學,所以很難沒有交情。
」吳隸怕克制不住極欲親近她的念頭,所以不敢離她太近。
「哦。
」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尾,倪小珂隻好繼續玩着手上的汽水瓶。
「汀蘭的先生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還是他們三個孩子的幹爹。
」說點讓她不會再皺眉頭的消息,吳隸不喜歡面對倪小珂時還要玩勾心鬥角的遊戲,所以坦然直率的微笑着。
「啊?她結婚了?還生過三個小孩?真的嗎?」心頭莫名其妙的感到如釋重負,她不由自主地擡頭綻出笑容。
「嗯,真的。
」這種睜大眼睛笑的表情真有趣!小珂簡單的思考方式讓人一猜就中。
「她那麼漂亮又苗條,真看不出來呢!」由衷且真誠的贊美,自然的從倪小珂口中流洩出。
「倪小珂!」
撼動山河的咆哮聲響起,但是所有埋首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