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月來廣告界的大事——龍氏企業廣告公開招标的日子終于到了。
石蝶衣站在龍氏企業大樓門口,深吸口氣,為自己加油打氣。
等了一個多星期,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終于等到今天公開招标的日子了。
剛才出發前還不怎麼緊張,現在一到龍氏企業大樓門口,她的心情頓時不安起來。
唉!她輕歎口氣,提起沉重的腳步往冷氣強得吓人的大樓内邁步而入。
從今天一大早起床,她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原先一點都不緊張的心情,也因此變得戰戰兢兢,七上八下的。
希望今天她的運氣不至于大糟才好。
“喲,這不正是咱們的石大總監嗎?”一陣聽了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女高音從石蝶衣身後傳了過來。
石蝶衣長歎口氣,看來她今天的運勢鐵定糟透了,不然怎麼才一進門就遇到她的宿
她緩緩轉過身,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向那個尖銳女高音的主人說道:“高惠萍,好久不見了。
”
高惠萍輕哼一聲,撇撇嘴角,“我還道是誰,原來是我們‘匠心廣告’的石總監,難怪我大老遠就聞到一股狐騷味。
”
石蝶衣忍下怒氣,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高小姐,看你臉色紅潤,想必最近過得不錯。
”
“我過得再好也沒你好。
”高惠萍揚高下巴,諷刺地說。
石蝶衣登時翻了下白眼,真受不了這個女人!從當初她們倆同一個公司時她就沒給她好臉色過,到現在跳槽到敵對公司“非想廣告”,每回一見面,跟她說話總是來槍帶棍的。
“石總監,你怎麼不說話呢?”見石蝶衣半天不吭上一句,高惠萍不由得細眉一挑,嗤哼道:“怎麼,看不起我嗎?”
石蝶衣長籲了口氣,忍住想調頭就走的沖動。
“我沒那個意思。
”她到底想怎樣?岩看不上她又不是她的錯,做什麼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什麼大敵似的,恨不得當場用眼光殺死她。
就算她真要恨,該恨的對象也該是岩的老婆才對,幹她什麼事啊!
“是嗎?”高惠萍冷哼道。
她高傲地擡高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石蝶衣暗自榣搖頭,為她的無知感到悲哀。
“我有事先走了。
”不想再和她廢話,她借機想離開。
“等一下。
”就在石蝶衣跟高惠萍及她身後的兩名男子點點頭,準備離開時,高惠萍突然出聲叫住她。
“還有事嗎?”石蝶衣轉過身無奈地問。
她就不能停戰嗎?
得意地掃了她一眼,高惠萍不可一世地冷笑道:“龍氏這個合約我們是拿走了。
”憑她這種靠美色的狐狸精别想跟她鬥。
石蝶衣撇撇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那我先在這兒恭喜你了。
”唉!套句韋小寶說過的話:都還沒開盅,就有人在收錢了。
“謝謝。
”高惠萍不客氣地接收她的祝賀。
“今天就你一個人來?”看了下石蝶衣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她好奇地問。
哼!這女人也太托大了吧,自以為她一個人就可以拿下龍氏這條大魚嗎?
石蝶衣點點頭,“是啊。
”可以放她走了嗎?
高惠萍冷哼一聲,酸溜溜地挖苦道:“哎喲!咱們木總舍得讓你一個人來?”
天啊!又來了:“我告訴岩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
“岩?”高惠萍像逮到她的小辮子一般,誇張的提高音量道:“叫得那麼親熱,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兩個關系匪淺?”
“我……”
“你什麼?”高惠萍氣焰高張地追問。
石蝶衣搖搖頭,“沒什麼。
”她高興叫木岩什麼是她的自由,關她什麼事。
“什麼叫沒什麼?”好不容易捉到她的小辮子,高惠萍哪容得她那麼簡單就逃脫掉。
“你有話就說清楚啊!”
石蝶衣看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她啰唆。
“我有事先走了。
”
“你給我站住!”高惠萍放聲大叫,一把沖到她身前拉住她。
“你今天話不說清楚,别想離開!”
石蝶衣甩開她的手,臉色也沉了下來,“說什麼?”讓她不代表怕她。
打從以前在公司裡,高惠萍就不斷找她麻煩。
不跟她吵可不代表她石蝶衣怕事,當初要不是她在公司裡亂傳話,她也不會讓人說得像是人盡可夫的娼婦一樣。
見她拉下臉,高惠萍害怕地退了一步,但一想起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她登時又有恃無恐地大聲起來,“你以為你大聲我就怕你了嗎?告訴你,這兒可不是‘匠心’,你的靠山不在這兒。
”
石蝶衣冷眼看着擋在身前的高惠萍,努力控制即将爆發的怒氣,到底她是“匠心”的代表,她可不想在這兒和高惠萍一樣潑婦罵街,壞了他們公司的名譽。
高惠萍見她遲遲不發一詞,以為她怕了,當下便得意萬分,活像是翹起尾巴的孔雀,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
“石絨監,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是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