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是誰好心幫我攬工作?”
“你……”疏忽,真是大意失荊州,他原想捉弄表弟的,沒想到竟是變相延續對自己的酷刑。
“我要去睡了,暴累的。
”骨頭都要散了,不過幸好今天的甜點吃得夠多,要不然這樣勞累的工作下,他隻會血糖過低而死亡。
“唉,你的員工,那個想辭職的法國廚師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齊勳徑自挂了電話。
累,給他一個舒服的睡眠吧……
練筱茵一早準備開門營業,才下了車,就看見被她稱為馬克杯的那家夥像個看門犬似的,已經在店門口等候多時。
“早。
”
“不早了,警告你不要拐着彎來消遣我睡過頭。
”已經半個多月了,她還是沒給他好臉色過,尤其是早上,嗜睡如命的她脾氣更是暴躁。
“你還是活力過人,呵呵……”這女人的脾氣真糟,看來他今天又得将皮繃緊一點,隻得笑得尴尬。
“又來幹嗎?别說你今天又不用上班了,嘴巴閉上,牙齒太白很刺眼。
”她擱下包包冷冷說。
這家夥三天兩頭的來,真不知道他是失業賴上她,還是真的想來幫忙!她可沒打算多發一份薪水聘請他這個貪吃鬼。
說到貪吃,這家夥觊觎她的甜點倒是千真萬确,因為戀香點心茶坊的甜點從來沒有隔夜的機會。
隻要打烊時間一到,店門一拉下,這家夥哪都不會去,隻會賴在櫃台的冰箱前大吃特吃,活像是餓死鬼投胎轉世的。
“我今天上晚班。
”他尾随其後的回答。
“晚班?”她挑了眉,“你到底是在哪工作?不是放假就是晚班、早班的。
”
之前他好像有拉拉雜雜的說了一長串,可她也沒仔細注意,隻是覺得既然還有工作,那他在這裡出現的頻率會不會太高了點?
“在飯店當清潔人員。
”
“哪一家?”
“君詠飯店。
”
“是裔大哥工作的那家飯店嗎?”她忽地旋過身,一把拉着他的手腕問,眉開眼笑的,活像中了樂透,“呵呵,憲大哥好像有說過,瞧我這記性。
”
“嗯,是啊!”這不早說過了,她高興個啥勁兒?可見她有多心不在焉,記性比豬還糟。
練筱茵圍好圍裙推了他腦袋一把,“好小子,就你有這等好運氣。
”
可以跟裔大哥同一家飯店工作呐,為什麼她就沒這麼好的機會?咦,他跟裔大哥在同一家飯店工作,那她以後不就可以親手做蛋糕請他送去給裔大哥了嗎?
呵呵,就是這樣!
啧啧,瞧她晚娘臉瞬間變成了甜姐兒臉。
“怎麼,你很喜歡到飯店工作?”女人的心情轉變真大,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哪裡工作都一樣,重點是跟誰工作。
”她笑盈盈的轉身到後頭忙碌去了。
“唉,我帶了……”
來不及說完話,隻見她已經進去烘照室,開始她的工作,留下他一人在外頭,不過至少她心情變好了。
齊勳的腕上留有餘溫,空氣中留有一抹淡香。
他知道她喜歡表哥,可他也不讨厭她,尤其是她做的甜點,怎麼辦?
幸好他沒打算交女朋友結婚,要不然就兄弟闆牆了。
“喂,馬克杯,你幫我把外頭的桌椅排好,然後别忘了掃掃地。
”練筱茵從烘焙室朝外頭喊着,“記得—沒營業前,木門要關上喔!”
“我知道。
”他摸摸口袋裡的糖心蛋,決定自己吃掉它,“馬克就馬克,幹啥叫我馬克杯……”撥開了蛋殼,白嫩嫩的蛋白好像他空白的感情,咬下一口,甜甜的糖心蛋,吃在嘴巴裡卻覺得有點苦。
呵,原來他也是會嫉妒的,嫉妒表哥可以輕易得到茵茵的笑容,不像他老是挨她的白眼,然而這事兒表哥卻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真讓他好生的嫉妒。
不,他是不要、而且害怕婚姻的,女人是最麻煩的他可沒忘,怎麼會嫉妒起表哥呢?
“喂,今天做啥蛋糕好咧?”她語調裡有着快樂。
“看你啊!”反正你做的甜點都很好吃,我有得吃就好。
齊勳在心裡暗自嘀咕着。
“那好,就來個露意沙蛋糕和水蜜桃巧克力蛋糕好了。
”練筱茵的聲音總是響亮,“喂,你外面打理好進來幫我喔?”
“好。
”
難得她親口邀他,而這恰恰是他最喜歡的事,至少她做甜點的模樣,和藹可親多了,而且他還可以第一個品嘗她的手藝,雖然她平常還是兇巴巴的,但那已經是她最溫和的時刻了。
甩開嫉妒的心情,他趕緊幫她張羅着開店。
要不那女人待會又要表演她的河東獅吼了,到時隻會苦了他的耳朵跟嘴巴,因為她準會連試吃一口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