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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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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野外生存理論知識都暫時以雪線以上,範圍擴大到四千至八千米海拔高度所需要掌握的部分知識;而動植物學也隻能簡單的提點,盡量教會他們辨識有害和無害動植物的區别,認識最毒,危害最大的動植物典型,以及能找到分布最廣的可食用動植物,而别的動植物不可能盡數都讓他們認識了解。

    下午的技能實踐是為将來打基礎,那則是實打實的過硬,這時,唐敏的韌性就體現出來了。

    别看她生就一副嬌小可人兒形象,訓練時咬緊牙根,毫不示弱,一天下來手腳都磨破起泡,晚上自己用針刺破血泡,第二天不等結疤又繼續高強度訓練,哼都不帶哼一聲。

    至于晚上則是所有人最為頭痛的時候,那些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古藏文,實在是很難理解那些符号的含義,别說認了,隻把那些符号能背下來就算不錯了。

    而按照艾力克和呂競男的意思,是想把幾種表示文明起源的文字基礎都讓大家過一遍,讓大家知道那些符号的産生緣由及其演變,這樣做的意義是讓大家可以在完全陌生的符号文字面前,自己推敲那些文字的意思,結果遭到包括方新教授在内的絕大多數成員的強烈反對。

    反對者的理由是,那絕對屬于專業級人士的範疇,對他們這種智商的人來說太過苛刻。

     [特訓] 在訓練過程中,每個成員的性格特點也漸漸明朗,巴桑帶着他一貫的冷漠和傲氣,很少與人交流,仿佛他是獨立于這個團體之外的人,這讓卓木強巴很不滿意,但是要說孤僻,似乎亞拉喇嘛比巴桑更難以接近。

    他每天除了完成訓練内容,便是默念佛經,就連艾力克都無法和他交流,但是亞拉喇嘛的記憶力卻驚人的好,不管什麼内容,幾乎隻需艾力克和呂競男講一遍,他就完全記住了。

    或許隻有卓木強巴知道,這些能将幾百萬字的藏教經典一字不落的背誦下來的喇嘛,他們的記憶力完全是磨練出來的。

     人群中記憶力最差竟然是卓木強巴,方新教授有部分生物學知識,張立,嶽陽,唐敏三人年輕,巴桑有較為豐富的野外經驗,隻有卓木強巴象個新丁一樣。

    但他無疑是所有訓練者中最刻苦的一位,整理筆記回憶所認知的東西幾乎占據了卓木強巴的全部休息時間,甚至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比如有時吃飯,他驚詫的發現,他們使用的瓷碗竟然是青花,燒制時間因該是八十年代中期,碗底的景德鎮标示是僞造的,他們使用的筷子是楠竹做的,與适宜造弓的剛竹生于同一地理環境,他們吃的是東北大米,玄武岩累積成的黑土地上才能種出這種糯,軟,綿而不粘口的米粒。

    睡覺前看到營房他又要回憶一番:這種兩層木架床是普通柴木做的,是用的楔木合口,隻能勉強支撐兩個人的重量,而最好的木料需數沉香,其下便是紫檀,黃花,沙石木,鐵梨,烏木,黃楊,楠木等諸多細木材;被褥床單都是全棉布料,在被套衣服古人用材上,輯裡湖絲算是比較高雅的,而馬王堆出土的蟬翼絲織品用料還在考證中。

    就是在夢裡,同屋的人有時還能聽到卓木強巴喃喃呓語:“綠眼山蠶蛾,鱗翅目,大蠶蛾科,南美洲西北部,翼展一米二,翅上有綠眼,鱗翅屑含緻敏物,第七腹結有一對毒腺,可以制造氰化氫,劇毒。

    ……澳洲方水母,劇毒……人觸三十秒死亡……” 還不止如此,每天午休時間,亞拉要求卓木強巴背誦他父親要他轉述的甯瑪古經,直到一字不錯,而目的是古經中那些神化般的故事極可能是真的,将引導他們發現正确的方向。

     而那個要求研究文字起源和文明進化關系的人,也正是卓木強巴,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卓木強巴有時間就要向艾力克請教文字起源,象形體和符号體的區别在哪裡,楔形文,瑪雅文,印章文,甲骨文和聖書文各有什麼特色和共同點,問得連艾力克也常常搔頭撓耳,最後不得不用一句:“I 服了you。

    ”來結束無法回答的問題。

     對卓木強巴最感興趣的恐怕就要數呂競男了,她對這個無論何時都充滿了精力和疑問的強勁男人感到不可思議,對卓木強巴提出的問題總是解答得十分細緻,也好幾次暗示想與卓木強巴單獨好好談談,但是卓木強巴要麼假裝不知,要麼名辭拒絕,他的所有情感,已經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唐敏,不想在個人情感問題再有什麼别的岔路。

     在實踐基本訓練課目中,最弱的無疑就是唐敏了,但這個愛哭的小姑娘雖然在訓練中屢次失敗,卻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百折不撓,最終還是通過所有的科目考驗。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亞拉喇嘛,這位不起眼的老者就好像一名隐士高人,讓人摸不清他的底。

    不管什麼難度的訓練科目,就如同他記憶那些理論知識一樣,都是是一遍過關,有時候連卓木強巴也做不到一次通過,但亞拉喇嘛就那麼過去了,輕松得連艾力克也自歎不如。

     但是在整個前期訓練中,卓木強巴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種被人偷窺,背脊發寒的感覺。

    他知道,那名金發男子不會這樣輕松就放棄,但他始終找不到敵人的蹤迹,越是這樣,越覺得危險。

    還有一個問題,這次行動的總指揮,特訓進行了如此長時間,總也不見那位領導,卓木強巴就這個問題問過競男,答複是人家出國考察去了,好像是一個大型水利工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一晃眼營地白天最高氣溫已達26度,這天下午訓練結束,男隊員們都換上了迷彩背心,高大的卓木強巴那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中顯得霸氣十足。

    如今的他,已和幾個月前有了天壤之别,攀爬,架索,鑽洞,潛泳,格鬥每一項的成績都是培訓者中最優秀的,而理論知識考核也已及格,起碼他已經知道第一天到營地呂競男考核他的那幾樣東西是什麼了。

    那草是芨芨草,在青藏高原常見,那石頭是風化的紅砂岩,看似堅固,實是碎粒,不能攀爬和做固定物用;而比螞蟻大的動物,則是沙漠中令人聞風喪膽,大名鼎鼎的行軍蟻。

     同時,他對以前巴桑提到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動植物也有了了解,那種勒死人樹,似乎是一種紫藤變異,藤蔓如植物根系般生長,觸碰到實體便會纏繞上去,一晝夜能延伸數米距離,若是纏上人以後又讓它找到可攀爬的大樹,第二天清晨便會發現那人已經被死死勒在大樹上了;而西藏的五彩螞蟥,更是曾一度肆虐成瘋,它們可以長逾十厘米,天氣稍轉暖,便蠢蠢蠕動,關于螞蟥成災區,藏民有這樣的諺語形容:“白色的馬穿過,變成紅色的馬;白色的狗穿過,隻剩下皮和骨頭。

    ”至于在可可西裡,科考隊使用到的冰鎬,冰爪,八字環,鎖扣等器械,現在卓木強巴更是如了解自己手臂一樣了解它們,隻是還缺少實際運用的機會。

     卓木強巴在營地前回憶了呂競男教的幾個擒拿動作,獨自緩緩練習着,張立和嶽陽坐在一株樹下休息,這兩位年齡相近的士兵相見恨晚,如今已是知交;巴桑坐在高高的樹丫上,依舊冷漠如孤鷹,他性急,易暴躁,不過先後在卓木強巴和亞拉手下吃了虧,然後就學乖了,方新教授和艾力克總也有讨論不完的學術問題,唐敏和呂競男站在遠處,但卓木強巴可以感知,她們都遙望着自己,亞拉喇嘛,那個看似最神秘的喇嘛又走了過來。

     亞拉喇嘛看了一會兒卓木強巴練習,疑問道:“你是庫拜?” 卓木強巴點點頭,淡然道:“以前做過幾屆,後來從商去了,生疏了。

    ” 張立突然從樹下跳起來,問道:“強巴少爺,我已經聽到過幾次庫拜了,到底那是一個什麼名頭?” 卓木強巴呵呵一笑,道:“就是一個普通競技賽,類似冠軍的稱号吧。

    ” 亞拉嚴肅道:“不隻是那樣簡單。

    庫拜是光榮而神聖的稱謂,是藏族的勇士之稱。

    在很久以前,藏區是十分流行大範圍競技的,那時候各藩國都要派出最強壯的小夥參加庫拜之争,競技内容包括馬上騎射,賽牦牛,藏式摔跤,押加,俄多等共十來項,如今僅有阿裡西南地區還保留庫拜傳統,而比賽内容也被壓縮到押加,摔跤,朵加和套飛索四個項目了。

    ”亞拉看了卓木強巴一眼,道:“能拿到庫拜,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那需要各方面都十分優秀。

    ” 嶽陽也起身問道:“什麼押加,多加,什……什麼啊是?” 對這些藏族小競技項目,張立也略有所知,他給嶽陽解說起來,押加就是大象拔河,兩男子背對背,象纖夫拉纖一樣将繩子套在肩上,對抗時各自拼命向前,姿勢就像大象一樣,其餘規則與拔河相同;俄多是打飛石,就是用繩套套住石塊,利用手上技巧和繩索慣性将石塊遠遠抛出,要又遠又準為好;朵加類似舉重,是抱大石塊,另外還有格吞,扯牛角等運動…… 亞拉又問卓木強巴道:“第一次看你出手時,就覺得你的摔跤手法帶了粘,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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