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現在簽訂了合同一樣,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有違反者,死後靈魂将下地獄,永世受盡折磨。
”
“啊!那這個盟約不是玄得很?’’嶽陽訝道。
?
亞拉法師淡淡一笑,道:“這是古時候的做法。
可以說,對信奉諸神的人而言,這樣的盟約,比法律的約束力還要管用。
”
第二天,他們在衛兵帶領下來到雀母的祭台。
卓木強巴愣了一下,因為這個祭壇和記憶裡的祭壇太相似了。
無數巨大的條石擺成同心圓的形狀,祭壇的正中是像圜丘壇那樣的三層圓壇疊加,隻是祭壇正中的石床被一根高聳的石柱所取代。
如今石柱周圍已擺滿了祭祀用的供晶,次傑大迪烏也撐着拐棍在祭壇上忙碌。
雀母王已經在祭壇上等候,其他的人則站在同心圓環之内,祭壇之下
郭日念青也帶了一隊人馬在祭壇下指揮安排,忙前忙後,看見卓木強巴等人前來,他交代了手下幾句,迎了過來。
靠近站定,郭日念青仰望着卓木強巴,道:“你們決定了?如果要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
卓木強巴淡定地看着郭日念青,從他身上又看到了多吉的影子。
作為對手,郭日念青是他最讨厭的類型;作為朋友,多吉跌不是他最喜歡交往的一種。
同樣是人,差異咋就那麼大呢?
吉時到,亞拉法師交代了幾句,由卓木強巴親自上去締結盟約。
次傑大迪烏進行了複雜的儀軌之後,請來天上的神靈。
當着天神的畫,卓木強巴和雀母王共同宣讀了約定的内容,喝了大碗酒,摔破了結盟碗,大刀分食大塊肉,祭壇外的人群開始載歌載舞,盟約算是締結成功。
第二天,當聖域的天空開始閃爍彩色的光華,卓木強巴等人站在了吊籃上。
胡楊隊長和敏敏以及安吉姆迪烏都站在了吊籃外,郭日念青帶兵守着他們。
該說的話昨晚就已說完,敏敏堅強地笑着。
其實,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鼓勵的微笑,那樣多的生與死他們一起闖過,如今他們這一隊人中有兩名隊員要和大家暫時分開,在陌生的地方,每一天等待他們的都是未知。
因此,他們都祝福着對方,雙眼平視,目光交流。
随後,絞盤開始緩緩松繩,吊籃開始下沉,兩邊的人目光始終交彙在一起。
吊籃下墜十餘米後,嶽陽突然發現,郭日念青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殺意。
不會有錯,很深的殺意。
嶽陽知道,這世間或許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極難有無緣無故的恨,而且是那種刻骨的仇恨,他心中暗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表情?我們來雀母前絕沒和郭日念青見過面,而郭日念青也不可能是莫金那一夥裡的人,他沒理由恨我們啊1”
直到卓木強巴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郭日念青才喚過一名手下交代了幾句。
手下領命而去,數十分鐘後,一隻雀鴿沖天而起,朝着瀑布遠去。
郭日念青專程派了一隊護衛護送卓木強巴他們,領隊的叫牙朱,正是那日來迎接他仃孑的衆多勇士中的一位。
路上,牙朱告訴卓木強巴等人,生命之海是不能從岩壁邊緣直接渡過的,會被巨大的渦流卷得船毀人亡,如果太靠近平台邊緣,又有被沖到下一層的危險。
所以,他們得繞着生命之海走一天,抵達一個叫錯日的地方,在那裡隻需半天就可以渡過生命之氖聽牙朱的說法,生命之海呈葫蘆形,而錯日就正處于葫蘆的束腰處,
如果雅加和朗布要相互遣兵,必須從這裡渡海。
所以朗布在此修了重兵把守錯日,而雅加則在生命之海的束腰處修了日馬加松。
紮魯終于離開了關了他三年的黑石牢,但臉上殊無歡意。
嶽陽見他憂心忡忡,問起原因,他卻支支吾吾不作回答。
見他有難言之隐,嶽陽更換了一些問題,女口紮魯在雅加擔任的職務一類,紮魯這才有些得意地回答道:“要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國事文書一定要才文并茂,不僅要寫得―手好書法,還要能倉U作誦讀出優美的詩篇。
無論相貌形體,都要經過嚴格的挑選……”
紮魯話音未落,就聽牙朱打斷道:“算了吧,你們那些所謂的文書,在雅加根本就談不上地位。
馬背上的民族,講的是誰的刀快、誰的騎術術好,能喝烈酒和擁有武力的男人才是被人尊重的勇士。
像你那樣隻能躲在帳房裡寫寫山歌的人,根本就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如果不是還有出使我們朗布國這樣的事,隋,你們那些手腳無力的文書根本就沒必要存在!”聽牙朱爆發似的大聲痛斥,顯然對這個傷害過他們公主的犯人極度憎惡。
紮魯被牙朱一陣搶白,竟然說不出話來,低着頭嗫嚅着什麼他是王親自提拔的文書,他是同輩人中的佼佼者之類,不過音量太小,顯得頗有些底氣不足。
卓木強巴安慰他道:“不要傷心,你的那些優美詩篇會被人們記住并傳唱下去,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嗎?”
嶽陽心中卻是―驚,牙朱說得沒錯,雅加是由無數遊牧部落組成的酋長制王國,那麼和人們熟知的古蒙古應該很相似,他們崇拜的一定是在馬背上能征善戰的勇士,紮魯這樣的人屬于被排斥的邊緣小人物,如果雅加王真的重視他,也不會放任他被關押在朗布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