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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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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什麼異動,或是什麼不尋常的事。

     他又叫了好一會兒,龍搴烜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呃……”見表哥一臉冷峻,範爾铤曣了曣口水,将到嘴的疑問吞了下去,改口說道:“對了,關于這次廣告合約簽署的對象,我已經決定好了。

    ” “喔?是嗎?”龍搴烜無關痛癢地回了一句。

     “是啊。

    表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得标的是哪一個廣告公司嗎?”兩個多星期前,表哥根本就是天天在問他這個問題。

    問到他都煩了,他還是照問。

     龍搴烜隻是淡淡地聳聳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得标的是‘匠心廣告’。

    ”表哥雖沒回話卻一直看着他,範爾铤心想,大概是在等他告訴他結果。

     “為什麼選它?”龍搴烜問道。

     “這次所有競标企畫之中,隻有‘匠心’的企畫最具新意——廣告的主體标榜的正是現在最流行的清新健康形象,這個訴求剛好是我們這次的要求。

    ” “那很好。

    ”蝶衣的能力如何,他當然很清楚。

     “很好?就這樣?”範爾铤又驚又怒地瞪着他。

     他辛苦趕工趕了大半個月,每天覺不睡地拚老命看完所有競标的文案,原先該兩個人做的事全推到他頭上,現在表哥竟以一句“很好”就想了事。

     龍搴烜給了他一記白眼,“不然你想怎樣?” 範爾铤喔了一聲,識趣地摸摸鼻子,他當然不能怎樣,人家是他的頂頭上司,又是他的表哥,他當然隻能自認倒黴而已。

     此時,龍搴烜的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範爾铤轉身想走過去拉開門看看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下一秒間,辦公室的大門卻讓人給奮力推了開來 石蝶衣手裡緊握着合約書,也不理會秘書的阻擋詢問,氣沖沖地閃開他,用力地推開标有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她氣勢淩人地看向目标,二話不說地拿起合約書就往龍搴烜的俊臉上砸去。

     龍搴烜因為石蝶衣的突然出現而怔住了,一時之間隻能傻愣愣地看着她,直到被打中了臉,才回過神來。

     他低頭瞄了眼躺平在他腳旁的合約書,冷着臉看向她,“你來做什麼?” 見到夢裡出現千百回的嬌媚佳人,龍搴烜很想沖過去緊擁住她,但一想起她将他當傻子般的玩弄,一顆悸動的心登時又冷卻了下來。

     石蝶衣雙手緊握成拳,一張嬌媚的小臉漲得通紅,顧不得還有人站在旁邊,氣憤地朝他吼道:“龍搴烜——你混帳!” 龍搴烜拉下臉,冷眼瞪向她,冷聲再次怒間:“你來幹什麼?” 範爾铤看着眼前怒目相向的兩人,再也忍不住好奇地上前一步,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匠心”的廣告總監會莫名其妙地沖進表哥的辦公室,不顧一切地朝他破口大罵? 此外,表哥的反應更奇怪了,竟然任由石總監随便罵?不叫警衛把她扔出去就算了,還依依不舍地偷瞄人家。

     “石總監,你私闖我們總經理辦公室,有事嗎?”嘿!賺到了!看樣子這“攤”大條了。

    最近讓表哥發神經的原因終于出現了。

     石蝶衣聽他這麼一問,登時啞口無言。

    這是她和龍搴烜的私事,剛才她是氣壤了,才會當着其它人的面前破口大罵,現在要她怎麼解釋才好? 龍搴烜見到表弟将注意力轉向石蝶衣,一雙賊眼還算計地直盯着她,登時醋海生波,朝着範爾铤開口就罵:“範爾铤,你給我滾出去!” 範爾铤不敢相信地張大嘴,“什麼?”不要啊!好不容易才讓他遇上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現在要他離開,不是比要他死還讓他痛苦。

     龍搴烜冷眼掃向他,低吼道:“再不滾,你等着掃廁所!”該死的家夥,憑他小氣的窮酸樣也想追蝶衣。

     範爾铤還想張口辯駁,争取留下來看戲兼打探消息的權利,但一見到表哥兇賤的目光,隻能識相地歎氣離開。

     待範爾铤走出辦公室後,石蝶衣立刻沖上前用力摔上門,轉身朝着龍搴烜大吼:“龍搴烜!你太過分了!”她紅了眼眶,忿忿不平地叫着,“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你什麼要那樣對我?” “我做了什麼?”見她紅了眼眶,他連忙轉開臉,不想看到她嬌弱的樣子,更不想讓自己又做出什麼蠢事,以緻陷得越深。

     見他轉開臉,石蝶衣誤以為他厭惡看到她,原先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此時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來。

     她用力揮去臉上的淚,憤恨地沖到他身前緊揪住他的衣領,哭吼道:“你為什麼把龍氏的廣告合約給我?你說啊!”在他眼裡她就隻是一個拜金的女人,甩了她之後,再用錢打發她就成了嗎? 龍搴烜拉下她的手,倏地轉過臉瞪着她,怒不可遏地大吼:“不屑要的話,你幹嘛來競标?你吃飽了閑着無聊啊!”甩了他之後,連他的工作都不屑做了,是不是? “你——” “我怎樣?”他冷笑着睨着她。

     “大混帳!”石蝶衣哭得猛抽氣,怨怼地瞪着他。

    末了,她轉過身拔腿就跑,不想留在這兒自取其辱。

     龍搴烜見狀,不假思索地拉住她。

    “你當我這兒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今天不說清楚休想離開。

    ”嘴上雖然說得冷酷無情,但他心疧明白自己是舍不得她,想再多看看她幾眼。

    天知道這幾天下班之後,他每天都躲在“匠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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