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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曹操在皇宫展开大清洗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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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眷都搬了過來,這才下令捉拿“叛臣”。

     曹操歪在那裡,既憤怒又傷心。

    他最大的本錢就是奉天讨不臣,現在天子認為他不臣,他還有什麼資格自诩王命,還有什麼資格收拾天下人心,還有什麼資格去跟袁紹鬥…… “三位大人回來了!”外面一陣喧鬧,段昭、任福把綿簾掀起,一陣猛烈的寒風刮了進來。

    司隸校尉丁沖、河南尹董昭、光祿勳郗慮趨身而入,頭上身上還挂着雪花。

     衆人都是一怔,曹操立刻坐直了身子:“怎麼樣?” 三人齊刷刷見禮,董昭禀奏:“董、劉、吳、種四奸賊皆已拿下,家眷一律拘禁在府,所部五百軍兵盡數繳械。

    四名主犯交與許都令滿大人審問,三官旁聽,趙達、盧洪在場對質。

    ”按理說這麼大的案子應由廷尉親理,但其中牽扯天子密诏,廷尉哪敢出頭?隻派出大理正、大理平、大理左三名佐官,協助曹操心腹許都令滿寵來辦。

     曹操總算松了口氣,咒罵道:“這四個千刀萬剮的刁徒!” 郗慮又補充道:“宮中侍衛都已更換,雜役冗從也在盤查之中,但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迹,似乎無人通謀。

    ”從他的職責角度來看,牽扯的人越少事情越可怕,足見密诏之事出自天子本心,想用“蠱惑聖聽,離間大臣”的罪名拉幾隻替罪羊都找不到。

     丁沖的臉陰沉得跟死人一樣,從懷中取出張薄薄的絹帛小心翼翼放到帥案上,讷讷道:“這件東西我拿回來了……”他不能承認這是诏書,因為一旦承認就意味着是天子的意思,現在得把所有罪名都往董承、劉服等四人身上推,盡量維持君臣和諧的臉面,所以隻好說是“這件東西”。

     曹操擺擺手:“我不想看……” 丁沖咽了口唾沫道:“看看吧,還有一個您想不到的人參與。

    ” “嗯?”曹操莫名其妙,耐着忐忑将玉帶诏掀開,猛一眼打見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血迹。

    天子是用血寫的這份诏書,這是多大的恨呢!望着這震懾魂魄的字迹、憤恨誅心的語句,曹操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眼前恍恍惚惚,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看清,隻深深記住了最後一句話“誅此狂悖之臣耳!”末尾那個“耳”字一豎拉得很長,底下還有點點滴滴灑落的血迹。

     他不禁閉上眼睛穩穩心神,又用衣袖遮住了那些字迹,隻看最下面的那些簽名。

    就在吳碩柔若無骨和劉服霸氣淋漓的簽名之間,赫然印着另一個參與者——左将軍劉備! “啊……”曹操大叫一聲,“大耳賊!我非把你扒皮抽筋碎屍萬段不可!”他叫嚷着将絹帛用力扔開,可是那輕飄飄的東西偏偏不願離開,在空中打了倆滾兒又緩緩落回到帥案之上。

     “主公息怒。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曹操手據桌案喘了幾口大氣,殘存的一點理智提醒自己要鎮定,頓了片刻才道:“都起來……來人,給三位大人置座。

    ” 段昭、任福親自為三人拿過杌凳,又有親兵端來幾盞燈,三人禮讓一番盡皆落座。

    董昭屁股一沾凳子,馬上話入正題:“自遷都許縣以來,曹公兢兢業業侍奉君王,立宗廟、讨袁術、興屯田、平呂布,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

    當今天子也是信任有加多有眷顧,視曹公為當世之周公、伊尹。

    ”他話鋒一轉,變得嚴厲起來,“想那賊臣董承,本西涼反臣董卓同黨,不過見我主奇貨可居才矯情飾僞冒充忠良。

    萬惡淫為首,論行不論心;百善孝當先,論心不論行。

    是曹公寬宏大度,念及董承是外戚,推心置腹雨露教化,希望他能收斂狂妄之心,萌生忠君之義。

    哪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董承非但沒有悔過之意,竟于暗室之内大肆悖逆之心……”說着話,董昭猛然一指帥案上的絹帛,“勾結同黨僞造血诏!蠱惑人心戕害忠良,欲行閻顯、梁冀之舊惡。

    不但欺君罔上謀劃不軌,還想離間天子與曹公的關系,真乃天下第一陰毒奸佞之人!” 董昭這篇大論可謂一錘定音,咬定密诏是僞造的,把全部事實都颠倒了。

    在場之人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都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皆是曹操這條船上的分子,不光為了主子,這裡面還牽扯自己的身家性命呢!郭嘉用異樣的眼光掃向董昭——這麼“大義凜然”的一番話,虧他這麼快就編造出來了!想至此不甘落後,也朗聲道:“董尹君說得沒錯,還有那吳碩、種輯都是無狀小人,劉服身為宗室竟助纣為虐,請曹公把這幫亂臣賊子全部處死!” 他這麼一喊,其他人也都随聲呐喊起來,氣勢洶洶群情激奮。

    隻丁沖、郗慮、毛玠、何夔等幾個較傳統的人沒有吭聲:董承、劉服這幫人固然是黑,但曹操也未見得就是白,“玉帶诏事件”頂多算君臣争權的一樁醜聞,絕沒有什麼正邪之分。

     曹操的腰杆硬了,提了一口氣道:“你們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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