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戈巴大迪烏見面的時間,也不至于讓戈巴大迪烏毀掉了我的機關陣。
”
“好了,那個甲米人最後怎麼樣了?”
“不知道,多半死了。
”
“嗯,那很好,我的計劃依然沒受到什麼影響。
”
黑暗中的人心中暗罵:“你的計劃當然沒受什麼影響,我可全毀了!”不過他嘴上卻關切詢問道:“那些士兵,能攔住他們嗎?”
郭日念青笑道:“放心好了,我親手培養的暗夜士兵,就算他們渡了海,今天也來不急了。
好了,該去上刑了,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和我作對的人!”他的笑臉突然變得兇狠,變化之快,讓黑暗中的人心頭一驚。
胡楊隊長之死
環形石祭壇上,唐敏和胡楊隊長被麻繩牢牢束縛在石柱上。
這裡的确可以憑眺到雀母下方的森林和海,郭日念青走到二人面前,看了平台下方一眼,道:“景色不錯吧?”
“哼!”唐敏道,“他們會回來的,他們就快回來了。
”
“嗯,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不過,在這之前,我要送給你們一件小禮物。
”郭日念青讓士兵端過來一個盤子,隻見盤子裡放着好似超大号針頭一樣的空心金屬筒,由小到大排了一排,最粗的足有拇指粗細。
“這是什麼?”唐敏大聲道。
胡楊隊長卻一眼辨認出來,那是放血刀.是過去在屠宰場内給豬牛等大型動物放血用的,削尖的一段插入血管中,血液會順着這些金屬管流出體外,直至死亡。
“你究竟想幹什麼?”胡楊隊長也質問道。
“哦,這個麼……”郭日念青在盤子裡挑選着。
微笑道:“神聖的盟約,需要用鮮血來締結,而違約的一方,則會付出血的代價。
根據我得到的報告,卓木強巴他們現在都還沒抵達錯日。
今天恐怕是趕不回來了,所以,我提前準備準備!”
“你胡說!你騙人!他們一定早就抵達錯日了,現在正在路上,很快就會看到他們了!”唐敏大聲道。
郭日念青選了一根粗細居中的針頭,在唐敏面前晃了晃,唐敏臉色慘白。
“喂,你要做什麼就沖我來好了,欺負一個女人,也算是大将軍麼?”胡楊隊長看不過去了。
郭日念青道:“不要着急,都有份,你們的血,隻會慢慢地流出來。
我是一定會遵守神聖盟約的,天沒有完全黑,你們一定不可以斷氣。
”
胡楊隊長氣得臉色發青,這家夥,竟然玩弄文字遊戲,這不是要活活折磨死人麼?用這種卑劣的伎倆,這些不齒的手段!那雀母王卻不見蹤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位雀母王就任由這個郭日念青胡來嗎?
眼看郭日念青又朝唐敏走去,唐敏的淚水在眼眶中滾動。
胡楊隊長道:“夠了,别把這些東西用在她身上,你就沖我來!”
“哎呀!”郭日念青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啧啧道:“這可是你提出來的要求,我擔心,要是天黑前他們趕回來了,你……你又堅持不住的話。
那我們不是違背了神聖盟約麼?”
胡楊隊長吹胡子瞪眼道:“别他媽廢話!你小子總不會是隻想吓吓我們吧?”
郭日念青抿笑着,換了一根大一号的放血刀,臉上挂着那種恭維的笑容,向胡楊隊長走來。
胡楊隊長不甘道:“我還有個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針對我們?”
郭日念青将面頰貼過去,踮起腳尖,在胡楊隊長耳邊輕輕道:“因為你,搶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沒有人,可以搶我的東西!”
胡楊隊長轉過頭來,滿臉狐疑地看着這個郭日念青,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低頭看時,那根約五寸長的放血刀已經有一半插入了自己胸口,大顆大顆的血珠從刀筒的另一端滴落,染紅了石台。
郭日念青已經退了開去,唐敏失聲痛哭道:“胡隊長……不要……不要!”
胡楊隊長安慰道:“我沒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盯着郭日念青道:“我不明白,你究竟掉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是我搶走了?你說出來,如果真的在我這裡,我可以馬上還給你!”
“還給我?哈哈!”郭日念青慘笑道:“不,你永遠也還不了!永遠也還不了了!”他轉身離開祭壇,吩咐士兵道:“看着他們,有什麼情況随時向我彙報。
”
旁邊的護衛長道:“郭日念青大人,王讓我來詢問您,這樣做,是否……呃,是否不太妥當?”
郭日念青道:“你告訴王,他們肯定回不來了。
而且,我敢保證,隻要這天沒完全黑,那人就絕不會斷氣,我們沒有違背神聖盟約。
”護衛長恭敬地退下了。
叢林中,六騎快馬,風馳電掣地奔跑着,正是卓木強巴一行。
他們遭到了一些手持弓箭的黑衣戰士襲擊,其結果自然不用多言,那些戰士沒能阻擋他們,連一分鐘也沒擋下,反倒是提供了快馬良駒。
隻不過在清晨從海裡坐船繞道上岸花了一些時間,如今時間是越來越緊迫了,卓木強巴他們緊繃着臉,任風如鞭子抽打在臉上。
一切都已經預計過了,堵截的敵人、逃走的馬索、陷阱、機關……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香巴拉的天氣!今天的天色很差,中午時分香巴拉的蛇形天空已是灰蒙蒙的一片。
巴桑估計,今天可能會比往日提前兩至三個小時完全天黑。
正是這兩至三個小時,就可能要了胡楊隊長和唐敏的命!
祭壇上,胡楊隊長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大顆大顆的血滴還在不斷往下滴落。
唐敏一直在和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此刻,她也察覺到胡楊隊長身體的異态,“胡隊長,你,你千萬别睡啊!”
胡楊隊長道:“我知道,我哪裡有睡了?”
“胡隊長,你是不是有點冷?”唐敏道。
“沒有啊。
”胡楊隊長微笑道。
可唐敏分明看到,胡楊隊長全身在微微發抖,而且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唐敏繼續道:“胡隊長,胡隊長?”
這次沒有回答。
好一會兒,面色白皙滲着冷汗的胡隊長才擡起頭來,輕輕道:“這條路,該由你們自己去闖了。
我老了,已經不适合做這項工作了。
”
“胡隊長,你在說什麼?”唐敏焦慮起來,難道說,胡楊隊長已經快聽不到她說話了嗎?
胡楊隊長依然在自言自語着:“這次到這裡,可真是,我到過的最危險的地方啊。
對了,替我告訴強巴拉一聲,就說……”胡楊隊長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就聽不到了。
唐敏大哭道:“胡隊長!胡隊長!你不會有事的!胡隊長,強巴拉他們就快回來了啊!胡隊長!來人啊!你們快來人啊!求求你們了!”
很快,郭日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