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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第一部</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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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往來,後來是擔心大家會發現我們的祕密戀情,不敢和大家建立太深厚的交情,再後來,則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遭遇。

    之後,我數次提高了業績,從此就變成孤零零一個人,我還沒成為大家的好同事,就先被貼上競争者的标籤。

    我無法想像向這些人吐露我的故事,請求他們的協助。

     我不認為有人會站在我這邊。

     後來,我的事傳了出去,實際從某人口中聽到“沒想到妳會這樣,妳看起來不像是會碰到這種事的女生。

    ” 看起來像是會被深愛的人打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還有他,我所交往的人,打交往的女人,還低聲威脅要殺掉對方的李鎮燮,在大家面前又是何種面貌? 有件事我可以确定,他是個帥氣的男人。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擁有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高挑身材,眼尾深邃,鼻梁高挺,從遠處也能一眼看見的深刻五官,無論走到哪都吸引衆人的視線。

    但該怎麽說?畢竟他不算有個人特色,儘管外表出衆,給人的印象卻很模糊。

    因此,很諷刺的是,跟他在一起時,反而不太有遇到身材魁梧的男人時會有的緊張感。

    他不會強烈展現自己,做出突顯自身存在感的舉動,就算真有那種舉動,似乎也會因為個人形象模糊而不顯得誇張。

    說起來真可笑,我最能清楚感受他的時刻,竟是他俯視著我,勒住我脖子的時候。

    每當我整個人平躺在地上難以呼吸時,都能仔細端詳他的臉,因為那張好看的臉蛋不偏不倚地落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央。

     他很清楚自身的地位。

    他曾跟我說過,有陣子身邊的所有女人每天都向他告白。

    他又說,過去從不曾和我這種個子矮小又皮膚黝黑的女人交往。

    他非常強調自己的審美觀,并對此深信不疑。

     “我喜歡皮膚白皙柔嫩的女人,”他說,那種女人适合自己,“和我站在一起的畫面很登對嘛。

    ”不過那種女人不常見,他也從來不輕易稱讚任何女人漂亮。

    我沒有生氣,因為他湊到我耳邊,對怯懦畏縮的我說:“可是,妳讓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 他說的話就像一面左右颠倒的鏡子,在那面鏡子中,我的臉有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

    儘管一旦他的自信消失,我就會變得一無是處,但被翻轉後的我總笑得很開懷。

    那樣看起來很美。

     有人留言,就為了這點甜言蜜語而失去自我,這女人真可悲。

     我希望大家都能一直那麽自信滿滿。

     如此一來,哪天碰到意想不到的狀況時,就會更容易瞬間崩潰。

     雖然他把“選擇”我這件事視為理所當然,卻不認為我選擇了他。

    當然,他錯了,我也選擇了他,而且我也有一定的把握。

    紅鞋?我不知道自己會跳舞跳到死為止?不,這點也說錯了,因為我連自己跳起舞的事實都沒發現。

    正因為我相信正在起舞的兩條腿不是我的,所以我很确定,自己絕對不會愛上他那種男人。

     那時也是夏天,我是剛進公司的新人,他是我的部門組長。

    第一次加班那天,我吃完晚餐回來,他避開其他人耳目偷偷找我過去,悄悄将幾份過去處理工作的方法和整理過的資料遞給我,同時遞給我一杯咖啡。

    咖啡聞起來很香。

     光憑這些是不夠的,這點花招才不管用。

     除了知道他長得好看,我還知道很多關于他的事,像是他能力很強,大家對他讚譽有加,所有女同事都喜歡和他說話;他是富二代,是某位高層的親戚,是人人欣羨的對象,以及他從不懷疑自己是個好男人。

     遞咖啡給我時,他的指尖碰上了我的。

     “碰上棘手的事就告訴我,我會幫忙。

    ”他說。

     那一天,我并沒有誤解他的意思,卻開始放任一個許久前就被壓扁的圓在心中盡情膨脹。

     那是一份感情,一份記憶。

     當年的我二十歲,轉學到首爾的大學前,我就讀于全羅北道安鎮市的大學。

    從我的故鄉八賢郡搭乘一個小時的公車就能抵達安鎮這個小城市,它也是留有濃厚日帝強占期色彩的地方,有許多紅磚建築與藍瓦房。

    安鎮有一座小小的湖,隻要到了下雨天,湖水潮濕的氣味就會滲入髮絲。

    十七歲的我來到了安鎮,然後在二十一歲時離開。

     遇見賢圭學長前,我以為長相帥氣、家境富裕又有能力的男人隻會受到女人歡迎,但并非如此,男人對他的喜愛更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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