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春子的女兒玩在一起,那種孩子都品行不佳。
”
奶奶經常這麽唠叨,這是貞雅小時候最讨厭聽到的。
講其他的都無所謂,即便說她不打掃、成績退步也沒關係,但她就是讨厭奶奶說秀珍的壞話。
隻要聽到有人诋毀秀珍,就會覺得那是在罵自己。
“什麽意思啊?”秀珍盯著我說。
剛開始我隻打算試探一下口風。
丹娥反對我來找秀珍,覺得我應該先去谘商中心,但無論怎麽想,我都認為應該先找到日記。
其實,也是因為我很想去找秀珍。
我想見她,想知道當我提起日記時,她會作何反應。
現在,秀珍看我的眼神變了,她肯定知道日記的存在。
我決定乘勝追擊。
“我從宥利的房東那聽說了,聽說妳幫忙整理宥利的遺物?房東阿姨說妳拿走了日記。
”
秀珍皺了皺眉。
“那又怎樣?”
果然,上鈎了。
“我有件事想确認,讓我看一下宥利的日記。
”
“我沒有那種東西。
”
秀珍從收銀檯轉身,要工讀生幫忙看店後,迳自走到建築後方。
她什麽都沒對我說,一副無論我在不在都無所謂的态度。
我按捺住怒氣,一直以來都被秀珍牽著鼻子走,現在不想再任由她擺布。
我跟著秀珍走到外面,打開門的那一刻,我有點吓到,因為眼前延展出多條如蜘蛛絲般通往其他建築物的巷子,頓時升起一股熟悉感。
學生時代的聚餐經常辦在這種巷子附近的餐廳。
位于僻靜角落的餐廳價格低廉,又很有人情味,很适合舉辦聚會。
但這條巷子看起來格外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眼下要在意的不是這個。
我抓住秀珍的肩膀,她甩掉我的手,我很冷靜地問:“妳到底幹麽這麽生氣?”
秀珍将雙手交叉于胸前,依然盯著我。
“妳又為什麽突然對宥利這麽感興趣?妳跟她又不熟。
”
我凝視秀珍的雙眼,那再熟悉不過的眼神。
好,老實說出來吧。
我回答:“有個人一直在折磨宥利。
”
“所以呢?”
“裡頭一定有寫那個人的事。
”
秀珍不禁失笑。
“妳現在是在做什麽啊?”
我屏住氣,又說了一次。
“别這樣,給我看吧,我知道日記在妳手上。
”
“我沒有那種東西。
”秀珍的口氣強硬。
“妳真的很可笑,到底在做什麽啊?難道河宥利半夜出現在妳夢中,說自己很冤枉,要妳替她洗刷冤屈嗎?”
“嗯,她要我幫她洗刷冤屈,說自己冤枉得要命。
”我的語氣也很冰冷。
秀珍閉上了嘴。
“妳老公和河宥利的謠言不是我傳的。
”我斬釘截鐵的補充。
“好,我知道了,我不是說過了,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我知道了!”秀珍忍不住大叫,“我已經知道了!”
我的情緒也跟著被挑起,提高了音量。
“妳發什麽火啊?反正又不是事實,有必要這樣大動肝火嗎?既然沒什麽,為什麽不給我看?妳算老幾?河宥利把它當成遺物留給妳了嗎?分明就沒有。
倒是妳跟河宥利有什麽關係,妳們難道是朋友?”
秀珍再度閉上嘴。
我不會退讓的。
“給我看,我知道日記在妳手上。
要不然我就把這件事說出去,向警察舉發有可疑案件,還會到處去宣傳,因為我就是妳說的那種人!我會讓妳見識我的厲害。
我會告訴大家,妳作賊心虛,把宥利的遺物藏起來。
理由很簡單,因為當年賢圭學長和宥利的傳聞是事實,要不然兩人何必特地跑去打掃宥利家,大家不覺得奇怪嗎?我會說出去的,說妳害怕大家知道傳聞是事實,才會故意把東西藏起來!”
“說話小心點。
”
“那就給我看啊。
”我深吸一口氣。
“她被欺負了!我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