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突然,拉提梅夫人又開口說起話來,這次她提高了音量:
“那個女人消失了……但是她的同伴還在,她看起來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她……她想讓我們跟她說話……不,不對,她想讓某個人跟她說話……一個特定的人……這個人就在這間屋子裡……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人,還跟她共同走過一段路……”
所有目光都停在了阿瑟身上,他被驚得目瞪口呆。
“她想……跟他單獨對話……”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懷特先生,她說的肯定就是您,”帕特裡克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大聲斷言道,“至于想跟您說話的那個女人,我猜,應該就是您的妻子。
”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客廳,照亮了阿瑟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雷聲響過,帕特裡克才繼續說:
“我不想讓您空歡喜一場,懷特先生,但是也許我們有辦法……我是說,我們曾經試過這樣做……我覺得我夫人今晚好像格外通靈。
”
維克多雙手抓住朋友的手臂,懇求道:
“阿瑟,你得試一試啊!”
阿瑟垂下眼簾,表示默認。
“這種嘗試的成功概率很小,”帕特裡克·拉提梅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實際上,她隻成功過一次,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們剛剛成婚。
”
“懷特先生,請您向您的妻子提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她知道。
但是,您不能把問題說出來,要用寫的方式:您把問題寫在紙上,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然後,您把它放進信封裡,把信封封上,再在封口的地方簽上您的名字,或者,如果您願意的話,您可以用印戳和蠟油封口。
“我的夫人會摸一摸這封信,然後……然後我們就隻能靜觀其變了。
我再說一次,這種嘗試的成功概率很小,而且您得快點決定,我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了。
”
阿瑟猛然起身,走了出去。
帕特裡克舉起雙臂說:
“朋友們,請你們保持安靜。
稍有不慎,都可能産生嚴重的後果。
”
阿瑟隻離開了十幾分鐘,然而對我們來說,這十幾分鐘卻異常漫長。
“寫好了。
”他邊說邊把一個信封遞給帕特裡克。
帕特裡克把信封展示給衆人看了一會兒:在背面封口的地方,有一個蠟油封印,且信封折口的兩邊都簽上了名字。
亨利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父親收藏了很多古币,他用了其中一枚作為信封的印戳。
”
帕特裡克俯身把信封放到了妻子手裡:
“親愛的,你的手裡有一條信息……是給那個女人的信息……”
愛麗絲的手指抽搐了一陣,然後松開了信封。
拉提梅先生撿起信封,把它放在了茶幾上。
他走到窗邊,指着天空說:“我覺得,現在我們得等暴風雨停下的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前所未有的刺眼閃電閃過,随後傳來可怕的驚雷,我們都被吓得一動不動。
客廳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亨利,可能是保險絲燒斷了,你去看一下!”阿瑟用威嚴的聲音說道。
“父親,我馬上去。
”
“大家都别動,”房子的主人繼續說,“别忘了,拉提梅夫人還在昏迷之中,任何驚吓都可能會傷害到她。
”
幾分鐘後,落地燈又亮了,亨利馬上出現在客廳裡,每個人都處在原位上。
“是保險絲燒斷了,”亨利急忙說,“愛麗絲……呃……拉提梅夫人說什麼了嗎?”
“沒有,”帕特裡克似乎在認真地觀察着自己的鞋子,“但還沒有定論……我們再等等!”
維克多凝視着茶幾上的信封,像是出了神。
他轉身對阿瑟說:
“一切還有可能,阿瑟,不要放棄希望。
我有預感……”
遠處的閃電照亮了天空,接着客廳再次陷入黑暗中,寂靜幾乎觸手可及。
亨利先開了口:
“父親,我來處理。
我閉着眼睛都能摸過去。
”
“亨利,再拿幾根蠟燭過來,或者把走廊裡的燭台拿過來,以防電燈再次熄滅。
我擔心這些混亂會影響到拉提梅夫人。
您說呢?”
帕特裡克·拉提梅清了清嗓子,然後回答說:
“我覺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