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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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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細節之中。

     檢事局[日本二戰前舊法院制度下隸屬于各法院并配有檢事(檢察官)的機關。

    ]的矢島首席檢事和倉石判事[日本法院的官名之一。

    ]趕到時,去桦山公寓的刑警也回來了,并報告說,木下濬一還沒有回到公寓。

     “說是早早地吃過午飯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過。

    給他工作的酒店也打電話詢問過了,那邊也說沒來過。

    ” “辛苦了!” 巴谷課長立刻命令要對木下濬一和将高野信二叫出去的“流浪漢”展開調查,随即開始了臨時審訊。

     進行臨時審訊的場所是花草盆景室。

    也在二樓,就處于發生兇殺案的十号室的正對面。

    按照排号順序,這個房間應該是十三号,但十三這個數字不吉利,所以就放了些公寓主人精心培育的花草盆景。

    現在,稍作歸置,搬入一些桌子椅子,便充當起了臨時的審訊室。

     首先被喚入臨時審訊室,回答巴谷課長詢問的是柏樹公寓的主人夫婦。

     “把房間租給詹姆斯·菲爾德夫婦居住,還是去年三月份的事情。

    是二樓的八、九、十号這三個房間。

    房租是每月八十日元。

    他們家主人每年來這裡住兩次,每次兩個月左右。

    他們的夫妻關系可不太好,今年春天裡曾大吵過一次,菲爾德先生還拿着手槍追着絢夫人直跑。

     “關于絢夫人的為人,你們隻要稍稍調查一下就會知道,應該是不太光彩的。

    僅我們所知,她總是跟兩三個男人保持着關系。

    關于這一點,我想菲爾德先生也心知肚明。

    可是,大概由于他非常愛絢夫人吧,從未聽說過他們要分手。

     “據說絢夫人是玩花紙牌的高手,一天到晚都有來玩牌的人進出她的房間。

    今天也是這樣,似乎從下午起他們就一直在玩花紙牌。

    桦山公寓的木下濬一先生好像也來了。

    吉田侖平先生和高野信二先生原本就都住在這二樓上,也不光是今天,似乎是經常跟她一起玩牌。

    至于他們每次玩牌是否一定賭錢,我就不太清楚了。

     “十點鐘左右,聽到了二樓他們夫妻的吵架聲,不一會兒,菲爾德先生就急匆匆地跑下了樓,我看到他直接就這麼出去了。

    我内人還說,肯定又是因為吃醋而吵架。

    我也說,是啊,攤上這麼個老婆,男人的日子好過不了。

     “随後我就去把消防梯收好了。

    回來時正遇上木下濬一先生從二樓上下來。

    和往常一樣,他跟我笑眯眯地說了聲‘再見。

    您歇着吧’。

    他是個很客氣的人。

    說完,他就回去了。

    那是在菲爾德先生出去過後十五到二十分鐘的事吧。

     “木下濬一回去後不久,似乎就有一個陌生男人來找高野信二先生。

    高野信二先生跟他說了兩三句話,就一起出去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過了大概十到十二三分鐘,聽到他在喊‘殺人啦!’,我大吃一驚,就跟内人一起去了二樓,看到高野信二先生臉色刷白,正在走廊上大聲地叫喊着,看到了我,立刻就告訴我絢夫人被人殺死了。

    于是,我就給警察打了電話。

    ” 上面的話雖然是公寓主人一個人說的,但他的妻子也表示完全認同。

     第二個被叫來的是勤雜工,但詢問很快就結束了。

    緊接着就是吉田侖平。

     吉田侖平是個膽汁質[古希臘希波克拉底四種體液說中的氣質類型之一。

    性急、易怒、意志堅強。

    ]類型的人,臉色很難看,一見面就給人以賭鬼印象。

    他說起話來,從不正面看對方,要麼看旁邊,要麼低着頭。

     “你是有前科的吧!” 吉田侖平剛一落座,巴谷課長就冷不防地喊了這麼一嗓子。

    吉田侖平吓了一跳,臉部肌肉抽搐着低下了頭。

    然後,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要說前、前科,也隻因為賭博被抓、抓了那麼三回。

    你們一查就、就知道了。

    我跟絢夫人認識,還是地震之前的事,那會兒,她還在No.7的雪賓館裡賣呢。

    地震後,我一直在大阪,去年年底才回到這,碰巧遇見了她,通過她的介紹,我就租了這兒二樓的一個房間。

     “關于今夜所發生的事件,我可什麼也不知道。

    十點半……呃,估計還更早一點吧,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抽煙。

    後來聽到高野在走廊上大喊‘殺人啦!’,才急急忙忙地跑出來,這才看到絢夫人被人殺死了。

    ” “聽說你玩花紙牌的時候輸了又沒錢,寫了借條?” “是的。

    金額是三十八貫五十——” “當時,跟那個女人是否有什麼争執?” “沒有!我隻是糊裡糊塗地寫錯了金額而已,并沒有什麼争執。

    再說——” 這時,巴谷課長輕輕地将沾滿鮮血的短刀放到了桌上。

     “這玩意兒,你有印象嗎?” 吉田侖平剛看到的時候,就十分明顯地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可還是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才承認這把刀曾經是自己的。

    但又說由于現在對于刀劍之類管得嚴,自己早就将它收起來了,連藏在哪兒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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