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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轉動靈活,落入鎖扣時會發出“咔”的一聲,十分動聽。

     “早川這家夥,雖說名聲不太好,可照這看來,品味還是相當高雅的嘛。

    ”田名網警部一邊聽久保田檢事和古市署長的介紹,一邊仔細觀察書庫内部後,如此說道。

     為了防寒,窗戶的縫隙上都貼了紙條,火爐那四寸粗細的煙囪,在伸到室外之前,也拐了兩個彎。

     “這樣的話,是連一隻老鼠都進不來的,爐口上都裝了鐵條嘛。

    ”久保田檢事也苦笑道。

     田名網警部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一聲不吭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既然人是死在這個連螞蟻都爬不進來的房間裡的,那麼其可能性便是: 1.自殺或死于事故。

     然而,由于自己沒法毆打自己的後腦勺,所以不太可能是自殺。

    如果是死于事故,那麼,這個重量的兇器——撥火棍,必須從相當高的高度落下才行。

    可事實上,天花闆的高度明顯不夠。

     2.兇手并未入室卻達到了行兇的目的。

     然而,那根撥火棍顯然不能當作暗器來使用。

    至于利用某種機械裝置,設定好時間通過電力機制或室外操控發射的方式,則室内的空間又太小了。

     3.受害人在室外受到攻擊,被搬入室内後才死去。

     由于他并未離開這個家,隻要一出聲,大家都能聽得到,因此也不太可能。

     4.在門被撬開前,兇手并未逃走。

     然而,這個房間并無任何可藏身的地方。

    即便藏身于牆壁之中,可要瞞過那四人的眼睛且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在門上設置機關,行兇後,兇手在室外進行操作,将門鎖上。

     田名網警部站起身來,借助高倍放大鏡重新觀察那扇門。

    可無論是門裡還是在門外,都找不到如此操作的痕迹。

     “久保田檢事,門是從外面鎖上的——這一點是明白無誤的。

    可他是怎麼鎖上的——怎麼在外面讓插闩落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這個兇手要比我們棋高一着啊。

    真想不到在靠近國境線的這個地方,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家夥。

    現在,他肯定正在暗笑我們的無能吧。

    ”過了一會兒,田名網警部自己打破沉默,對久保田檢事如此說。

     “也不見得。

    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越是機關算盡,就越可能留下破綻。

    除非他是個‘流竄犯’或瘋子。

    ”久保田檢事盡管口氣很硬,可還是毫無辦法,就像被凍在厚厚的冰壁中,一點都動彈不得一樣。

     “能把未亡人叫來詢問一下嗎?”田名網警部請求古市署長道。

     年齡五十開外——看起來更加衰老的小個子婦人——未亡人阿常,戰戰兢兢地站到人們的面前。

     “想跟您了解一些情況。

    ”在表示了哀悼之後,田名網警部對阿常說,“這次來的客人,都是您丈夫請來的嗎?” “是的。

    伊東由于封凍,三四天裡開不了船。

    每逢這種時候,他都會住到我們這裡來。

    這次也是這樣,從前天起就住我們家了。

    正好高澤寺的住持也來了,大家就說,算是給要坐這趟船回東京的五十岚送行,一起吃頓飯,好好聚一聚……” “你們跟山村師父,一直都有來往嗎?” “是啊。

    因為高澤寺是我們家的家廟。

    我丈夫跟他們的上一代住持很熟,經常為了下圍棋或書籍的事情一會兒吵架,一會兒和好的,來往很多年了。

    他在兩三年前去世了,或許是因為他們倆對脾氣吧,去世的前一天他還在我們家玩呢。

    哦,他是在我們來這兒的第二年,才從岩國[日本山口縣岩國市。

    ]那兒搬來的,他在年輕時鑽研學問十分用功,到了這兒也沒荒廢,他有好多書,可是……” “可是?” “哎,這事兒,該怎麼說呢?當時因為現在那位常顯要上大學,要花很多錢,就賣給我丈夫一些書籍和别的什麼東西。

    ” “哦,怪不得您丈夫的藏書中,有不少蓋了高澤寺的印章。

    ”說到這,田名網警部突然改變了話題。

     “那天夜裡,到了十點鐘左右雪就停了,所以有人進出的話,就會留下腳印。

    可見除了山村師父,并沒有别人離開。

    那麼,隻能認為兇手就在當時還在家裡的這些人之中。

    那麼,這些人之中,有誰對您丈夫懷恨在心,或者說,您丈夫死後,誰最能獲得利益?” “這個嘛……阿淺是我丈夫的遠親,最近又說要把她孫女過繼過來,所以我丈夫一死,最吃虧的就是她了,所以阿淺怎麼會做這種事……” “聽說望月因為錢上面事情,跟您丈夫有些過節,是嗎?” “我丈夫死後,是要給他五千來塊退職金的……可是,他總不至于為了這麼點錢,做出這種事來吧。

    不過,過年的時候,他倒是挪用過我丈夫一些錢,還用了他的印章,我丈夫一怒之下說要趕他走,在新年裡打了他。

    ” “哦,還打過他?”田名網警部不由自主地擡起了頭來。

     “我丈夫還不止一次地對伊東以及幾十年沒見面的五十岚說了許多很過分的話,我聽着的時候都覺得坐立不安。

    在這方面,我丈夫他……” 田名網警部點了一支煙,繼續問道:“那天夜裡,您丈夫進了書庫之後,就一次都沒出來過嗎?” “是啊,沒出來過。

    ” “那天夜裡,您進入過書庫嗎?” “沒有。

    ” “您丈夫進入書庫之後的事情,您知道嗎?” “好像伊東進去過,不過很快又出來了。

    ” “隻有伊東一人進去過嗎?” “這個嘛……”阿常想了一下回答說,“伊東出來後,過了一會兒,我走過那兒的時候,見門開着一條縫,裡面有說話聲。

    ” “哦,是誰在裡面呢?” “不太清楚——一個是我丈夫……” “是您丈夫的說話聲,沒錯吧?”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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